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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日本戰國》第1091章神跡耀關東
殿內侍奉的兩名神官慌慌張張走了出來,向義銀伏地叩首。

 戰戰兢兢躲在光圈之外,不敢沾染斯波義銀的光華。這猶如神跡一般的場景,將永遠刻在她們腦海中,永生難忘。

 義銀也不管她們,他看似若有所思,其實是給後面跟隨而來的武家們留時間趕路。不等她們到場觀禮,自己裝b給誰看?

 等到身後人影簇簇,義銀衝著神社叫喊。

 “是誰?是誰引我來到這裡?”

 他的聲音回蕩在天地間,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有無情的暴風雪還在呼嘯。

 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因為天妒紅顏這個特效就是爛!它不能雙開效果!

 義銀等了半晌,注定得不到回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最後笑聲哽咽,化為號啕大哭。

 他雙膝一軟,伏地痛哭,聲嘶力竭如杜鵑泣血,引得身後武家們紛紛不忍。

 上杉輝虎歎了一聲,剛想要上前去扶他,卻見義銀抬起頭來,大聲對神社中呐喊。

 “先祖啊先祖!請您睜開眼睛看一看吧!

 武家棟梁,足利家第十三代將軍足利義輝,她死了!河內源氏嫡流的血脈,又一次被逆賊斷絕!

 源氏的天,要塌了!

 我已盡全力,卻無法面面俱到。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嗚嗚嗚,先祖,我該怎麽辦!求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呀!”

 義銀在雪地裡哭泣,身後武家無不倍感淒涼。

 河內源氏嫡流帶領武家奪取天下,兩開幕府統禦六十六國,被擁戴為武家棟梁四百余載。是當之無愧的幕府將軍,所有武家的首領。

 在源賴朝一脈滅亡之後又三百年,河內源氏嫡流正統再一次面臨斷絕的危機。

 雖然不至於像斯波義銀喊得那麽慘,分家旁支還是能找個人出來當足利將軍的。但能被所有武家認可的足利將軍家,確實是斷絕了。

 源氏的天下,又一次走到崩潰邊緣。亂世之後的下一代幕府,還會是河內源氏奪取天下,再一次自稱嫡流,繼續統治這片大地嗎?

 沒有人知道。

 對於斯波義銀來說,足利義輝是他的主君,他的妻子,也是他所屬武家氏族,足利一門的總領門。她的被弑,是天崩地裂。

 北條氏政下意識撇開頭,不忍心看他哭泣的模樣。

 在她眼中,面對內外諸多壓力的斯波義銀,終於在白旗神社面前,放下所有心防,抱頭痛哭。

 人的崩潰,往往只在一瞬間。

 不管身後的武家們會如何看他,是憐憫,是同情,是鄙夷,是幸災樂禍,還是感同身受。

 就在眾姬眼神複雜看著伏在雪地中哭泣的斯波義銀,就在上杉輝虎紅著眼眶,想要勸解之時。

 天空,忽然出現新的變化。

 所有人抬頭望天,剛才露出一條縫隙照射在斯波義銀身上的陽光,開始變粗變大。

 灰蒙厚實的雲層像是在躲避什麽,開始拚命得往外圈擠兌。一瞬間,陽光以斯波義銀為中心,迅速擴大,揮灑照耀整個鶴岡八幡宮。

 陽光帶來的溫度,將暴雪瞬間融化,冷熱交替的負氣壓在刹那形成類似龍卷風的氣浪,猛地往外甩出。

 忽然出現的狂風嚇得所有人擋著臉,呼吸間,風卷殘雲向外橫掃,籠罩大地暴風雪竟然停了。

 不,並沒有停。

 眺望遠處,依然是狂風暴雪,只是八幡宮像是被什麽籠罩著。隔離在風雪之外,沐浴在陽光之中。

 一名姬武士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這就像是一個信號,隨著她的跪下,一個個姬武士紛紛跪下。

 她們敬畏得看著斯波義銀的背影,和他正前方的白旗神社。

 這。。這是源氏先祖顯靈了?

 兩名看護神社的神官已是兩眼發直,舌頭髮麻。她們望向斯波義銀的眼神,就像是參見宮內的八幡大神。

 義銀沒有理會她們,只是凝神看向神社深處,側耳傾聽著什麽,喃喃說道。

 “白旗。。換白旗。。”

 他的瞳孔一縮,直起身子,看向旁邊的那兩個神官。

 “兩位可是侍奉白旗神社的神職?”

 兩人慌忙跪拜,一人結結巴巴說道。

 “不敢,不敢。禦。。禦台所有什麽吩咐。”

 義銀說道。

 “煩請神職挪步,用我這面白旗,換下先祖源義家的禦白旗。”

 “什。。什麽。。”

 神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指義銀手中的白旗,又指指神社內,瞠目結舌。

 義銀肅然道。

 “這是先祖的意志,你願不願意聽命嗎?”

 若是旁人這麽忽悠神官,神官早就打個哈哈。騙誰呢?老娘在神社當差幾十年,什麽時候見過祖宗顯靈?

 可在這暴風雪之日,光芒萬丈的鶴岡八幡宮中,神官背後還能感覺到陽光的溫度,仿佛真有什麽目光在威嚴注視著自己。

 她嚇得兩腿發軟,腳步蹣跚走到義銀面前,伏地叩首。然後,小心翼翼接過他手中的禦旗,轉頭往神社裡走。

 片刻,當她再次從神社出來,手中捧著的卻是另一面式樣古樸的白幡。

 義銀盯著這面夢寐以求的禦白旗,心如潮湧。

 五百年前,八幡太娘源義家就是舉著這面白旗攻略關東,恩賞立功的武家,開啟了河內源氏嫡流的榮耀之路。

 一塊布料絕不可能穿越五百年而不朽,但不管是後來修補,又或者另外特製,都不影響它的政治含義。

 八幡太娘源義家之禦白旗,源氏白旗之祖,此乃天下大義。

 神官顫抖著再次跪在義銀面前,雙手奉上禦白旗。義銀伏地叩首,將旗幟接過,拔地而起。

 他喊道。

 “蒲生氏鄉!”

 “嗨!”

 蒲生氏鄉衝出隊列,跪拜在斯波義銀面前。義銀衝著她微微一笑,將旗幟遞到她面前,柔聲道。

 “這一次,可不準再弄丟了。”

 蒲生氏鄉渾身發抖,她雙手捧著禦白旗,哆嗦嘴唇,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眼淚止不住得往外流,狠狠點頭,不停的點頭。

 義銀看向北條幻庵,大喊道。

 “北條幻庵大人,老祖宗說了,禦旗放在她那裡!北條家如果有什麽條件要開,就和她說去!”

 北條幻庵面色煞白,老辣如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個場面。眼前這一切太過奇幻,今天她到底經歷了什麽?

 禦旗在白旗神社內,就在原本供奉源義家的禦白旗之處,替代禦白旗接受香火。

 義銀這一手乾坤大挪移,可是把北條家架上了柴火堆,北條幻庵連個p都不敢放。

 後北條家原是京都伊勢家分支,冒領北條苗字,自稱鐮倉幕府執政,前北條家後裔。

 前北條家什麽來歷?就是弄死源賴朝子嗣,害得鐮倉幕府將軍,河內源氏嫡流斷絕的罪魁禍首。

 足利家好不容易佔據天下,續上道統,讓河內源氏嫡流再次君臨天下。

 後北條家自稱北條執政後裔,怎麽?還想學前北條家,也搞斷一次河內源氏嫡流?

 你特麽的想造反啊!進去和河內源氏嫡流的老祖宗談一談啊!對了,源賴朝的禦白旗就在旁邊,說不準還能和源賴朝談一談呢!

 北條幻庵原本並不太在意鬼神之說,可今日之事太過詭異。她又白發蒼蒼,壽數無多,豈能不驚恐畏懼?

 一直在觀察她的義銀,看見北條幻庵畏縮的神色,終於露出了暢快的笑容。這場談判雖然還沒開始,但北條家已經輸了。

 老子禦白旗在手,說上杉輝虎是關東管領,北條家認不認?她北條氏康有膽子不認嗎!

 此時,天空再次灰暗,周圍的雲層滾滾而來,遮蓋天空,阻隔陽光,大地重新陷入昏沉。

 暴風雪刮在所有人的臉上,讓她們腦海中不禁疑問。剛才的事,是否真實發生過?

 隨後,所有人看向義銀的眼神,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敬畏。

 從這一日起,關東再沒有人敢輕視斯波義銀,就算心裡不服,嘴上也得憋著。

 因為阪東姬武士永遠忠於八幡太娘源義家,而源義家顯靈,將自己的禦白旗賜予了斯波義銀。

 他是河內源氏嫡流的守護者。

 ———

 斯波義銀在鐮倉大發神威,震懾關東諸姬。隨著時間流逝,鶴岡八幡宮的神跡遲早會傳遍天下。

 日本六十六國,越往西南越開放,越往東北越保守。

 因為西南的海外貿易發達,關西武家的心思更活絡。而主要依賴在土地中刨食,沉浸緬懷祖先榮光的關東武家,思想更保守。

 也許關西武家會對鶴岡八幡宮的神跡表面敬畏,其實心裡無所謂。但在傳統的關東大地,神跡傳播會讓斯波義銀具備超然的地位。

 這一特殊地位雖然不能幫他做成什麽,卻足夠讓他否決什麽。

 權力的本質是說不。如果因為你不同意,什麽事都無法辦成,你就是擁有強大影響力的權力者。

 在義銀前世。

 白頭鷹證明了,沒有自己首肯,誰都別想辦成事。於是,所有人在辦事前,都必須先考慮白頭鷹的感受。

 小白兔在朝越兩戰證明了,在東亞這塊沒我同意,誰都別想辦成事。於是,東亞事務要有所進展,就必須先爭取小白兔的同意。

 隨著八幡宮神跡被參與的武家傳回關東各地,斯波義銀在關東大地,會漸漸擁有了超乎他自己想象的影響力,一言定義理的否決權。

 窮苦的現實生活,讓關東武家分外懷念祖先席卷天下的輝煌。

 血液中流淌的那一句,阪東姬武士世世代代效忠河內源氏嫡流的誓言,是她們精神上的安慰劑。

 關西的暴發戶有什麽了不起!老娘祖上也闊過!

 油滑反覆的關八州武家們,她們的心中深藏著一絲不甘,那是重新成為天下中心的渴望。

 也許未來的關八州某地,會再次成為天下中樞。關西的暴發戶們,會再次拜服在關東武家腳下。

 而此時的斯波義銀,只是暗自慶幸自己裝b成功。他還沒意識到自己收獲了什麽,那是憋屈太久的關東武家,發自真心的仰慕與向往。

 在不經意間,他已是存天下之志,得天下之望,未來可期。

 ———

 斯波義銀在鐮倉裝神弄鬼的當口,真正的足利將軍家血脈,還俗歸家的足利義昭,正遭受著未曾想到的屈辱。

 匆匆來到越前國的她,並沒有受到想象中的熱烈擁護。朝倉家的這代家督朝倉義景,似乎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在雙方首次禮儀性見面之後,足利義昭就被安置在一乘谷城內一處住所,再無交流。

 不管和田惟政與細川藤孝怎麽努力,朝倉義景都避而不見,閉口不提幫助足利義昭上洛繼位一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已是深冬大雪之時,足利義昭與支持她的武家們也變得越來越著急。

 留給她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

 一乘谷城天守閣,朝倉義景正在與一乘谷奉行眾議事。

 越前國原本是斯波家守護的領國,八代將軍之亂時,朝倉家僭越奪國。歷代家督勵精圖治,獲取京都幕府器重,終於混成越前守護。

 朝倉宗家的居城是一乘谷城,一乘谷奉行眾便是直接聽令於主家的家臣團。

 朝倉義景放下手中文書,暴躁道。

 “大野眾那邊,還在催促軍需補給?她們到底懂不懂適可而止!”

 前波吉繼, 魚住景固,富田長繁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前年,朝倉家的軍神朝倉宗滴主持大局,發動對加賀一向宗的反擊,得到大多數朝倉分家支持。

 朝倉義景身為家督,卻在軍議上被朝倉宗滴懟得灰頭土臉,不得不同意了這件事。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快兩年,朝倉宗滴也在戰後油盡燈枯過世,但那一戰的余波依然困擾著朝倉家。

 朝倉家以下克上,趕走越前守護斯波家。為了盡快吞沒越前國,當時的家督大封分家,鎮守各地。

 百年之後,這些分家越來越不聽話,導致家中內部矛盾激烈。

 而這代的家督朝倉義景,又不像她母親那麽才能出眾,威望不足以鎮住場子。

 她對朝倉家中最強大的兩支國眾,統領敦賀眾的朝倉景紀與統領大野眾的朝倉景鏡,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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