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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日本戰國》第一千三百零一章強加的死罪
義銀必須弄死色部長實,因為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挑撥他與上杉輝虎的關系。

 他忽悠了上杉輝虎太多次,那都是一枚枚地雷。這次能用身體安撫成功,誰知道下次又會爆出什麽事來,還能不能捋順這頭倔龍。

 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一儆百。這是做給所有人看, 讓大家搞搞清楚,在背後嘴碎是個什麽下場。

 義銀並不知道,不只是他,上杉輝虎也對色部長實起了殺心,因為此人知道的太多。

 色部長實告訴上杉輝虎,武田信玄強行義銀之後有了一個孽種,可義銀並不知道這件事。

 原本異常悲憤的上杉輝虎,發現義銀對此一無所知之後,想法就變了。

 她要自己解決掉武田信玄和她的孽種, 如果可以,最好義銀永遠不知道這件事。

 武田家的領地,在甲斐,信濃,駿河三國。即便這件事有人知情,也不敢隨便外傳。

 只要除掉色部長實這個把消息帶回來的大嘴巴,這件事應該可以瞞住義銀很久。

 雖然上杉輝虎叮囑過色部長實,此事不許外傳。但活人的嘴,終究不如死人來得牢靠。

 在三峰山野溫泉洗滌了身心的上杉輝虎,心態轉變。在義銀的視線外,她冷眼看著局促的色部長實,已經在心裡判了其人死刑。

 ———

 義銀與上杉輝虎各懷心事,色部長實覺得渾身不對勁。而在場諸姬, 也在小心觀察剛才從近幾趕回來的斯波義銀。

 上杉北條兩家結盟,上杉武田兩家的默契被撕毀, 關八州各地武家對上杉家疏遠敵視。

 隻過了大半年功夫, 斯波義銀幫上杉輝虎建立起關東體系, 就已是名存實亡。

 這位尊貴的大人物從近幾趕回來,誰都摸不準他的想法,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些什麽。

 特別是長尾當長,分外忐忑。

 她站在自身利益的考慮,選擇幫由良成繁搭把手,達成了上杉北條兩家的越相聯盟。

 足利城長尾家如今控制著館林城,正是上野,下野,武藏,下總四國之間,關東核心區的中心。

 關東核心區是所有關東大名虎視眈眈的精華之地,館林城更是核心中的重鎮。

 上杉家的戰敗,將館林城頂上了前沿戰線。作為山內上杉家有名的忠臣,長尾當長不能學著其他地方武家當牆頭草,背棄上杉輝虎。

 北條家在此時遞出橄欖枝,正是長尾當長夢寐以求的大好事。

 北條氏康依然認可上杉輝虎的關東管領之位,無意推翻現存的關東體系,希望與上杉輝虎達成聯盟,分治關八州。

 站在長尾當長的角度, 在上杉家慘敗之後的此時,北條家開出的條件非常有誠意。

 今年關東的旱情, 比起去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各家的日子越來越難熬,都不樂意繼續支持上杉輝虎的南下征伐。

 特別是下總國戰敗後,大家沒撈到好處,還損失了大批軍備糧草,不滿的情緒正在蔓延。

 照著長尾當長的想法,幫上杉輝虎拿下佐野領,挽回了顏面,就可以收心過幾年太平日子,何樂而不為。

 所以,領地橫在上杉北條兩家龐然大物之間的她和由良成繁,全力促成了越相同盟,也願意為上杉輝虎出征佐野領下血本。

 她所求,就是一個自家安生。

 而現在,她最擔心的是斯波義銀不願意與北條家和睦,會說服上杉輝虎撕毀與北條家的盟約。

 支不支持征伐佐野領,就探明斯波義銀是否有意與北條家和睦的機會,她必須撩一撩這個底。

 諸姬見禮之後,長尾當長便出列鞠躬,想要說話。

 可義銀的動作更快,他笑著對長尾當長說道。

 “長尾當長大人,請你稍安勿躁,有什麽事晚些再說,待我先處理掉一件關東侍所的內務。”

 長尾當長連聲不敢,低頭退回原位。義銀的笑容漸漸轉冷,淡淡一句。

 “色部長實何在?”

 色部長實頭上冒汗,心中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猶豫一下,她咬牙出列,鞠躬道。

 “臣下在。”

 義銀喝道。

 “來人!將這罪臣拿下!”

 早已得到義銀吩咐的蒲生氏鄉,帶著幾名同心眾闖入議事廳。一揮手,讓兩人左右夾住色部長實,把她胳膊反擰過頭。

 色部長實大驚失色,她沒想到斯波義銀完全不給一點機會,直接讓人動手。

 她勉強抬起頭,喊道。

 “津多殿!臣下何罪?!”

 義銀冷冷看著她,一字一頓說道。

 “你乃是關東侍所門下禦台人,本該對上杉家事務遠離避嫌。

 可你偏偏不守本分,竟敢教唆上杉殿下攻打佐野領,挑撥關東侍所與上杉家臣團的關系,意圖分裂越後武家集團。

 你如此處心積慮破壞上杉斯波兩家的合作,心思歹毒,腦有反骨,我豈能容你繼續放肆!”

 色部長實先是一愣,隨後臉色煞白。她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個禦台人身份。

 當初川中島合戰,她牽扯進棄主而逃之罪,被義銀丟在北信的海津城吃灰。

 後來,她母親色部勝長在佐野領合戰立下大功,為她求情贖罪。

 義銀看在上杉輝虎的面子上,把她打發回色部家,永不敘用。但為了色部家的面子考慮,保留了她的禦台人身份。

 畢竟,因為棄主之罪被踢出禦台人,實在是太過難堪。如果不給一個台階下,色部長實只有切腹謝罪,才能洗刷自己的恥辱。

 如今,義銀想要色部長實的腦袋,就用上了當初留給色部長實的禦台人身份,這個主臣虛名。

 理由也很充足,處置關東侍所麾下的不良禦台人,罪名就是介入上杉家事務。

 斯波上杉兩家合作的越後雙頭政治,是個極其敏感的格局。義銀不可能越過上杉輝虎,斬殺她麾下的有力武家,這很犯忌諱。

 所以,義銀先要把色部長實定性為自己麾下的禦台人,再編織她的罪名。

 在越後雙頭政治的格局下,關東侍所麾下武家不守本分,越界乾預,這是極其嚴重的政治錯誤,足以讓色部長實丟了性命。

 色部長實一聽義銀將自己定性為禦台人,而不是上杉家臣,就知道事情不妙。

 當初遣返回家留下的體面,竟然成了今天弄死自己的快刀,她豈能服氣。

 可禦台人身份這層窗戶紙,她又不能捅破,否則牽扯出當年她戰場棄主的醜聞,這就沒完沒了了。

 於是,她可憐巴巴看向主位上另一側的上杉輝虎,希望她能出面為自己說句話。

 “上杉殿下!臣下冤枉!”

 義銀轉頭看向另一邊的上杉輝虎,上杉輝虎對他微微一笑。

 “津多殿教訓自己麾下的禦台人,看著我做什麽?”

 上杉輝虎見義銀如此對待色部長實,心裡敞亮,這是要殺雞給在坐的猴子們看。

 義銀為什麽要殺色部長實,上杉輝虎很清楚。義銀不能容忍這廝把鹽田城之事透露給自己,壞了兩人的感情。

 站在上杉輝虎,也正好順水推舟,把色部長實弄死,免得她嘴巴不牢,把武田孽種之事說了出去。

 原本看在色部勝長拚死斷後的面子,上杉輝虎是對色部長實有所虧欠的心態,也準備給她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可惜,野溫泉三天美夢,上杉輝虎現在心裡滿滿都是斯波義銀,色部長實自然也就沒了活路。

 聽到上杉輝虎也把自己定義為關東侍所麾下,色部長實心頭一寒。事到如今,她也是豁出去了,大喊大叫道。

 “我為您立過功,我母親為您流過血,還死在了戰場上!上杉殿下,您不能這樣對我!

 津多殿要殺我,是不希望您反攻佐野領,是他怕我把鹽田城。。”

 義銀的眉頭一皺,蒲生氏鄉察言觀色,趕緊上前狠狠兩拳砸在色部長實的肋下,疼得她蜷成一團。

 然後,只聽義銀冷聲道。

 “死不悔改的東西,把她拖下去砍了!”

 蒲生氏鄉鞠躬之後一揮手,兩名姬武士拉住疼得緩不過氣來的色部長實,就往外拖。

 色部長實抬頭怨毒得看向主位上的兩位主君。。這對狗男女。。

 片刻,蒲生氏鄉雙手舉著一個盤子進來,盤上正是色部長實的腦袋,她的雙目瞪圓,儼然是死不瞑目。

 義銀冷笑一聲,說道。

 “用石灰醃好,傳閱關東侍所麾下各地,讓所有人看看清楚,這就是肆意妄為,不忠不義的下場!”

 上杉輝虎歎了一聲,說道。

 “色部勝長侍奉上杉家兩代,最後為我死在戰場上。不想她的女兒,竟然如此不堪,真是丟盡了色部家的臉。

 津多殿,我想為色部勝長求個體面,這等不孝女之事,就不要再連累色部家了。”

 色部長實死就死了,但她母親色部勝長卻是剛才為上杉輝虎戰死,如果義銀株連色部家,上杉輝虎就不好做人了。

 義銀點點頭,說道。

 “這是自然,色部長實是關東侍所麾下禦台人。她的行為不端,我也有禦下不嚴的責任,與色部家無關。”

 義銀一直在竭力彌合越後雙頭政治分歧,自然不會擴大打擊面。

 上杉輝虎這個提醒,只是唱雙簧,做給下面惶惶不安的武家們看,她歎道。

 “色部勝長一生英雌,可惜生了個不成器的女兒。

 我會在色部家中擇一色部勝長的近親繼承家名,延續家業。”

 兩位主君你一句,我一句,輕描淡寫就把把色部家的命運改了。坐在下首的諸姬,無不惶恐。

 色部家也算是一方豪強,在舊揚北眾秩父黨一系血脈中,色部勝長是能與宗家的本莊繁長分庭抗衡的厲害人物。

 如今色部勝長母女皆死,即便上杉輝虎看在舊情面上,給了一個台階,但本莊繁長卻不會對色部家客氣。

 本莊繁長這兩年混的不錯,摻合了下越的兩條貿易線路,與下越各家的揚北眾舊怨漸漸淡去。

 秩父黨一系的色部勝長,一直是她的心腹之患,作為宗家的本莊家始終壓不住色部家。

 這次斯波義銀怒斬色部長實,雖然兩位主君都說是到此為止,可本莊繁長會不會趁機打壓色部家?那是肯定的。

 眼看著色部家督因為義銀的一句話就丟了腦袋,家業注定衰敗,下首諸姬皆凜然畏懼。

 特別是色部長實的腦袋被帶下去之後,義銀的目光轉移到長尾當長的面上,笑眯眯問道。

 “真是讓大家見笑了,關東侍所竟然出了這樣的醜聞。什麽東西都敢跳上台,學著武侯指點江山。

 這蠢東西也不曉得睜開眼仔細看看,諸葛是什麽出身,自己又是什麽畜牲。

 長尾當長大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對了,你剛才想說什麽來著,現在可以暢所欲言了。”

 所有人的眼睛一齊看向長尾當長,她頭上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這還有啥可說的?說個p啊!

 色部長實是上杉家臣中最跳的一個,這些天一直鼓吹反攻佐野領,立誓要為母報仇,把直江景綱為首的冷靜派搞得很是狼狽。

 斯波義銀剛到沼田城,位子都還沒坐熱,就一刀結果了她。別管他的理由充不充分,上杉輝虎在一旁默許的態度,才最讓人寒心。

 兩位主君不知道在三峰山達成了什麽默契,眼看又成了鐵板一塊,色部長實的血還沒乾透,長尾當長怎麽敢亂說話。

 色部家要衰敗了,足利城長尾家可不能步入她家的後塵,再去找死。

 長尾當長吱吱唔唔說不出話,義銀調侃道。

 “長尾當長大人,你看起來臉色太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倒是上杉輝虎有些看不下去,長尾當長雖然有些私心,但在上野當地武家之中,已經算是對她最忠誠的那一批人。

 於是,她出來護了一句。

 “長尾姬這幾天在幫我整頓軍備,興許是累了乏了,氣色不好。”

 她這一幫腔,長尾當長趕緊點頭接下。義銀回頭白了上杉輝虎一眼,就沒有繼續為難長尾當長。

 長尾當長與由良成繁這兩人幫著北條家促成了越相同盟,面上貌似為公,心裡都是自家的小九九。

 義銀心裡是非常不痛快,但事已至此,再不痛快,也隻好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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