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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銀思索道。
“真言宗與我關系深厚,興福寺長覺座主這些年勞苦功高,據說高野山已經有意讓她繼任上人之位。
天台宗教團蛇鼠兩端,火燒比叡山之後畏懼織田銀威,我必須勝織田一場,她們才敢站隊。到時候把天海扶持上位,許多事方可辦。
至於一向宗,石山本願寺歷來桀驁,現如今,地方上的寺院領與武家領之爭,大半來自一向一揆。
即便斯波家與一向宗在北陸道商路上有深入合作,也難以長久和平共處,本願寺顯如控制不住地方的禦坊尼官,許多事她說了不算。”
明智光秀點頭道。
“君上說的是,各宗對我家的支持力度不一,成神路也並非一蹴而就,我們可以再斟酌再安排。
如果能爭取到真言宗與天台宗的支持,已經足以支撐成神聲勢。
至於一向宗,再徐徐圖之便是。一向宗發展到今天,已然成為武家天下一大隱患,最好能挑動一向宗內亂分裂,才方便日後控制。
但這都是遠慮,只能慢慢謀劃使勁。今日,君上既以認可我的成神之策,懇請您能答應我三件事?”
義銀問道。
“哪三件事?”
明智光秀肅然道。
“君上既要成神,便要以神君之姿威凜天下。即便有佛教諸派暗中鼓吹,您還需維護神君之威嚴。
從今日起,君上便不是凡人,我懇請君上堅持演繹神君三原則,也許這樣做是為難了君上,還請君上勿怪。”
義銀心裡咯噔一聲,這還沒當上神君呢,就要開始講規矩了?聽說當年的天皇也不好乾,神道的規矩太多,累心。
他歎了口氣,沉聲道。
“你說。”
明智光秀肅然道。
“神君三原則,是我即將對外宣傳君上乃現世神的佐證。
其一,青春永駐。
君上神顏令天下武家讚歎,最可貴的是君上容貌偏幼,儼然如十六歲花季少年一般。
神君第一佐證,
便是宣傳君上的青春不老,神顏永駐。”
義銀愣了一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哪裡是幼態美,只是因為有永遠十六歲的系統光環特效,所以身體素質被固定在十六歲不變。
前幾年義銀年紀尚小,這一特效光環的效果還不明顯。此時義銀已經年過二十,還保持著十六歲的體態,看起來的確有些不一般了。
以前,義銀還沒有覺得這特效光環有什麽特別之處,現在看來,這簡直就是bug啊!
等到自己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甚至臨死之時,還保持著十六歲的容顏和體魄,世人會如何看待自己?
不說是神是魔是鬼,最起碼,絕對不可能是人吧?
明智光秀見義銀若有所思,以為他心有疑慮,便出言寬慰。
“請君上放心,君上美顏天賜,只要輔以易容之術,足以讓外人分辨不出您的年紀變化。
即便未來英雄遲暮,只要以凡人不可直視神靈為由,即可屏風遮擋外臣窺視,維護這一天人異像。”
明智光秀不知道系統外掛的存在,她的想法很簡單。
年輕時候拚命吹,年紀大了不見人,只要中下層的民眾相信義銀是青春永駐的現世神,那義銀就是真的萬壽無疆,永遠健康。
義銀自信得笑了笑,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也許不必那麽麻煩,可能我真的是天神下凡,永遠也不會老呢?”
明智光秀以為義銀這話是在諷刺她造假,面上露出溫和的笑容,柔情似水看向義銀。
“在我心中,君上永遠都是當年那個少年,您的美麗從未改變。”
義銀忍不住咳嗽一聲。
這明智光秀忽然開始真情告白,那一副腹黑女的假笑面具猛地變成深情款款,情意綿綿,這反差感讓義銀一下子還真是吃不消。
他搖搖頭,說道。
“繼續說神君第二第三原則。”
見義銀躲閃自己的眼神,貌似有些害羞,明智光秀心底一甜。
哪個女子不懷春,即便壞成明智光秀這樣頭頂生瘡,腳底流膿,心中依然期盼君上是真心喜歡自己,而不僅僅是想利用自己。
義銀重情,明智光秀幾度妄為都被無奈包容,她就喜歡義銀這份感性,那是她深陷黑暗中的最後一縷陽光,欲罷不能。
明智光秀微微一笑,說道。
“第二,聖潔不凡。
自今日起,不論君上身處何境,想做何事,腦中都要有著一條底線。
您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靈,行走於人間的現世神。您永遠都不會錯,錯的只能是別人。你是高潔的天使,人間一切汙穢都與您無緣。
簡單來說,就是所有的難堪過錯罪孽都是別人的,您必然潔白無瑕。即便這個底線再難,您也一定要堅持演成這樣。”
義銀愣了一愣,忍不住齜牙。
明智光秀是不是事先和系統商量過這事,義銀怎麽聽怎麽變扭。
成神之路需要的原則要素,好像是系統早早都給自己鋪好了。就裝純這事來說,還有比義銀更熟練的綠茶男表嗎?
自從擁有了生涯不煩特效光環,義銀就是聖潔的化身,神聖不可侵犯的代名詞。
他就算是強行啪啪啪了別人,也是別人痛哭流涕,自認為對不起他,玷汙了他。
這件事在天海身上發生過,在山中幸盛發生過,在很多人身上都發生過。
到現在,義銀都已經麻木了,反正只要自己一脫褲子,對方肯定是禽獸不如,沒有第二條路走。
生涯不犯特效光環,牛x。
見義銀又開始若有所思,明智光秀又出言寬慰道。
“君上放心,此事比青春永駐更簡單,只要您平日裡做事注意一些便是。若是出現不諧,自有宗派為君上鼓吹,我來為君上平息。”
義銀當然放心,別說有佛教諸派配合明智光秀在後面洗地,就算沒她們幫忙,義銀自己還不是硬洗了這麽多年,也沒見出什麽事嘛。
只要生涯不犯特效光環還在,義銀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聖潔的人,南蠻教讚頌的**都沒有義銀這麽一塵不染。
義銀摸摸鼻子,他有種感覺,神君第三原則也逃不脫系統外掛的魔掌。
“你辦事,我放心,那第三原則呢?”
明智光秀笑道。
“第三,呼風喚雨。
此事無需勞煩君上,我自會整理您當年的戰績,將所有戰場上對我軍有利的天氣變化,都寫成是您的功勞。
日後,您出行路上出現的所有天氣異象,也都是因為您的緣故。
此事,您只要心裡有數就行。佛教宗派是做這等事的行家裡手,盡管交給她們去鼓吹便是,君上請安心。”
義銀忍不住心裡呵呵,安心,我可太安心了。
這不就是天妒紅顏的系統特效嗎?一年一次改變天氣的大招,足夠忽悠拐了古人。
那些尼姑要是吹不好,老子就去她們廟裡,親自表演一個六月飛霜七月雪給她們看。
狗曰的明智光秀,還敢說你和系統外掛沒有勾結!你們就是一個壺裡尿尿的倆王八犢子!
義銀無語得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明智光秀,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明智光秀有些心虛。
“君上?”
義銀歎了口氣。
“沒事,就是發現你今天特別好看,特別特別好看。”
明智光秀莫名其妙之余,心中還有些竊喜。她耳根微紅,聲音裡不禁帶上了一絲撒嬌。
“君上,這會兒在說正事呢。”
義銀又歎了一聲。
“神君三原則我保證能做到,就算我做不到,也會有人幫我做到,你放一百個心吧。”
明智光秀點頭道。
“君上放心,我必會為君上成神之事竭心盡力,不敢讓君上失望。”
明智光秀自以為義銀是信賴她,其實義銀嘴裡說的哪裡是明智光秀,他說的是系統那混蛋。
事到如今,義銀也是恍然大悟。系統這家夥給得那些亂七八糟的特效,都是在為自己成神鋪路。
什麽永遠的十六歲,生涯不犯,天妒紅顏?這不就是一個青春永駐,聖潔無邪,呼風喚雨的現世神嗎?
對別人來說,走神道是裝神弄鬼。但對義銀而言,這就是自己的本來面目。
都不用佛教宗派特地吹,再過十幾二十年,光是不老的容顏這一項,世人就不敢再把義銀當人看。
原本在漫漫人生路上,會漸漸被世人奉為神靈的義銀,只是被明智光秀無意中踩了腳油門,加速了這個過程。
終點一直在那裡,從來沒有改變過。對此,義銀倒也不排斥。
與這個世界的羈絆越來越深,義銀已經不能再以遊戲人間的態度面對這個世界。
在這裡,有他無法舍棄的人。他要愛護自己的子嗣,維護自己重視的那些姬武士,好好度過這一生,順便多草幾個妞。
如果自己成神能夠實現這個目標,那就成神吧。
自今日起,我斯波義銀便是行走於人間的毘沙門天,佛教護法者,商業庇護者,武家守護者。
我即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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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光秀滿意得走了,成神計劃沒那麽容易,她需要去做許多前期準備工作。
而義銀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擊敗織田信長。
只有打敗了織田信長,他才能以軍神之姿降世成神。否則,他這軍神就成了笑話,世上哪有打敗仗的軍神?
義銀不知道,在明智光秀心中斯波織田之戰可能沒那麽要緊。
別說是打敗仗的軍神,就算是打敗仗挨織田信長草的軍神,該吹還得吹,無非是難度大一點而已。
織田信長注定不得好死,斯波義銀注定成神降世,這將是明智光秀要用一生去完成的歷史使命。
明智光秀走後,義銀在房中獨自呆了一會兒。想起剛才的那封急遞,義銀不禁有些迷茫。
不同於武田玲奈的突然出現,上杉深雪的誕生是義銀主動為之。
他在上杉輝虎身上使勁耕耘了冬春夏,也是想確定一件事,就是自己能否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後代。
之前他與許多姬武士有過關系,但都沒人懷孕,義銀有時候也懷疑自己是否因為穿越,失去了某些重要功能。
而現在,他肯定自己沒問題。
一個武田玲奈,一個上杉深雪,下一個又會是誰?
義銀忽然有點理解山中幸盛,島勝猛她們為何要在關東擅自行為,那是敗犬哀鳴,無能狂怒。
他無奈摸了摸鼻子,自己真是個藍顏禍水呀。
相比武田玲奈帶給義銀的狂喜,讓他知道自己終於不是孤單一個人。上杉深雪的誕生,上杉謙信的毅然出家,卻讓義銀很是頭疼。
他又不傻,上杉謙信對武田信玄斬盡殺絕的堅決態度,終於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為自己的女兒去除未來的對手。
想到這裡,義銀有點恐懼。
一寸后宮一寸血,難道自己的子嗣也要像歷史上帝王后代那樣,為了爭奪最高權力而相互攻伐嗎?
他有點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出房間,想要去武田玲奈住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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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玲奈房內。
高阪昌信溫柔的給玲奈蓋上薄被,雖然此時還是夏天,但小孩子體弱,肚臍上總要擋擋風。
門廊上傳來腳步聲,高阪昌信回頭正巧與義銀的目光對上,趕緊低頭行禮。
內庭之中很安全,義銀身邊也沒有帶人。他走入房間,看著小聲打呼的武田玲奈,臉上露出溺愛的笑容。
他低聲問道。
“玲奈還好嗎?”
高阪昌信笑道。
“津多殿放心,玲奈只是剛才玩得太瘋,累得睡沉了。
在甲斐國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子瘋玩,還沒學會走路,就喜歡到處亂爬。武田殿下也不管,說是孩子多動動,身體才會強壯。”
義銀點點頭。
“你辛苦了。”
高阪昌信望向玲奈的目光中透出慈愛,說道。
“不辛苦,能照顧玲奈,是我的福氣。
再過幾天,等信虎殿下為玲奈主持過元服儀式,我便要侍奉她,喊她一聲武田義信大人了。”
高阪昌信的語氣中沒有不情願,反而有些期待。
她看著玲奈,義銀卻在看她轉頭的側臉。
武田家第一美女,比起當年更加成熟了,就像是被歲月催熟的果子,看得義銀忍不住喉間聳動。
義銀歎道。
“讓你這樣的大將之才侍奉一個三歲的孩童,這是我的私心作祟,對不住你。”
高阪昌信搖頭道。
“津多殿仁慈,不清算我當年在鹽田城的罪孽,已是寬宏大度令我感激涕零。
照顧好玲奈,是我對武田殿下的承諾,也是我自己願意做的事,津多殿哪有什麽對不起我的地方。”
義銀看著高阪昌信,從她望向玲奈的目光中眼中察覺出一絲羨慕,他陰差陽錯問出一句。
“在鹽田城只有武田殿下懷上了,你是不是很遺憾?”
高阪昌信身體一震,回頭看向義銀,見他明亮的雙眸正定在自己臉上,猛地羞紅了耳根,想要矢口否認,但話到唇邊,又說不出口。
那一刻,這位武田家第一美女,在義銀面前癡癡咬著下唇,竟然是默認了。
義銀望著她紅透的臉蛋,忽然湊了上去,在她的耳旁說話。
“我很感謝你,感謝你將玲奈帶到我的身邊,感謝你保護她愛她。
所以,請收下我的謝禮。”
高阪昌信是英勇無畏的姬武士,武田家的悍將。但此刻,她卻是連頭都不敢抬,低頭藏著自己的表情,那是難以置信的喜悅。
義銀輕輕一推,她便軟趴趴倒在榻榻米上,閉著眼睛,不敢看向義銀。
這副任君采摘的嬌羞模樣在姬武士身上可不多見,特別是高阪昌信顏值過人,更讓義銀食指大動。
他露出一絲壞笑,又湊到高阪昌信耳邊說道。
“你可不要發出聲音,玲奈還在旁邊睡覺呢。”
高阪昌信的耳朵反覆被吹熱氣,兩腿反覆摩擦,把腦袋深埋於熊,發出一絲憋屈又可愛的低鳴。
討厭!這。。這怎麽可能不發出聲音啊!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