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沃姆拋出一罐飲料丟給了大河,這是他出來時在冰箱裡面順手拿的。
“這是。。孩子們生日,節日時才能喝的啊。。”
沃姆自顧自開了一罐喝了一口。
“已經不重要了,喝吧,明天就是結束的時候了。”
大河走到沃姆身邊問到。
“明天?難道說你們明天就要發動攻擊了嗎?”
沃姆沒有解釋,而是抬頭看著漫天繁星。
“大河,你的心結應該可以解一下了。”
大河下意識回避道。
“那裡有什麽心結。。。”
沃姆打斷了他。
“你並不討厭奧特曼,但是你極度抗拒依賴奧特曼,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跟你小時候有關,你今年二十歲吧,算起來,以你們那邊的時間流速來看,飛鳥應該消失了快十五年,十五年前,是他守護地球的時候,你今年二十四歲,也就是說大概在你九歲左右,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而這個事情,大概率是你的父母在某次怪獸屠城的時候,成為了犧牲者,從而導致你變成了現在這樣對吧?”
大河滿臉震驚的看著沃姆,沃姆笑到。
“你這什麽表情。”
“基本上。。是這樣的,秦教官,您是怎麽知道的?”
沃姆再次喝了口飲料。
“想知道這個事情很容易,到你們的世界進入檔案系統查一下就能知道,不過我的辦法更簡單,那就是閱歷。”
“閱歷?”
沃姆指著自己。
“大河,你覺得我多少歲了?”
大河試探性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一百歲?”
“不,八千多歲了。”
“納尼!?”
“你不用驚訝,奧特一族屬於高級生命體,壽命悠長,雖然我八千多歲,但是跟我們族人比起來,差不多等於你在人類裡面的年紀吧,即便如此,八千多年就是八千多年,說句不好聽的話,像你這樣的事情,我見過太多了,我五百歲就在宇宙遊歷,見證過星球的毀滅(自己打的),也見證過無數犧牲(自己殺的),放眼宇宙望去,你的事情對我來說微不足道。”
大河捏起了拳頭。
“那是我的父母,不是微不足道!”
沃姆冷靜的看著大河。
“不,就是微不足道,不僅僅是你的父母,還有你,我們,宇宙裡面一切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當然,這是我的見解,以人類的認知來看,我這樣說的有些無情,但是宇宙的規則,就是無情的,地球有個詞,叫叢林法則,這個法則也通用於宇宙,這就是一個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世界。”
“你父母弱小,所以倒在了怪獸腳下,怪獸弱小,所以倒在了奧特曼腳下,奧特曼弱小,所以死在了黑暗之中,但就算這些生命都死光了,宇宙還在,所以我說,任何生命,都為不足道。”
大河聽的有些毛骨悚然,但偏偏沃姆說的又很有道理,本能的反應讓他直接選擇了逃避。
“那關我什麽事,我隻想讓我身邊的人過的好,其余的與我何乾。”
“啪啪啪。。”
沃姆拍了拍手。
“說的好,我跟你是一個想法,其他人與我何乾?這裡的那些女孩,小孩也於我無關,一會兒等她們都睡了,我就帶著巴萊魯他們跑了,既然都沒有關系,又何必去幫他們呢,走啦。”
說完,沃姆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往屋子裡面走去。
“喂!沃姆!別嚇他!”
沃姆轉頭眼神帶著從所未有的冷漠。
“不,賽羅,我認真的,你也跟我一起走。”
“什麽!?你要臨陣脫逃嗎!我才不走,就算只有我一個人,也要救他們!”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死了,賽文叔叔怎麽辦?安奴阿姨怎麽辦?烏利怎麽辦?他們都是跟你有血緣關系的親人,賽羅,你的覺悟還比不上大河,這些人都與你無關,你何必去救他們?殺死他們的是怪獸,又不是我們。”
沃姆一句【殺死他們的是怪獸,不是我們】如同釘在了大河腦海裡了一樣,他又想起了十幾年前自己在廢墟裡面找爸爸媽媽的模樣。
賽羅脾氣上來了。
“你個家夥是不是吃錯藥了!?老爹他們不用我操心,今天本少爺話就放這了,這裡的人,我救定了!黑暗之主來了都沒用!”
“那你真的是覺悟太低了,連自己生命都不愛護的人,又怎麽去保護宇宙,要玩你自己玩吧,我是要走了。”
“我也走。”
巴萊魯從暗中走了出來站在了沃姆旁邊。
“巴萊魯,怎麽連你也。。。”
“沒什麽,我就感覺沃姆說的對,賽羅,你自己選擇吧。”
說完,巴萊魯與沃姆轉身朝著基地外面的方向走去。
“等等!!”
大河突然大喊,攔住了沃姆倆人。
“不。。。不要走。”
“憑什麽?”
大河眼睛通紅。
“那些孩子。。不能沒有父母。”
“關我什麽事?”
“你們是奧特曼啊!”
巴萊魯平淡道。
“我不是。”
“奧特曼又不是義務英雄,我為什麽要救他們?大家都不熟。”
“啪。”
大河對著沃姆跟巴萊魯直接跪了下去,巴萊魯眉頭一皺,用能量把他拖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
“求。。求求你們,救救他們。”
賽羅也急眼了。
“大河!你求他們幹什麽!這兩個慫蛋要跑就跑,我賽羅沒有這樣的兄弟!”
沃姆沒理會賽羅的吼聲,而是看著大河。
“你讓我們去救?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去救?”
大河連忙說到。
“我也要去!所以求求你們別走!”
巴萊魯摸了摸下巴。
“可你一個人類,怪獸不小心一腳都能踩死你十次,你去了也沒用啊。”
大河立即抬起了手臂指著上面賽羅的終極護腕說到。
“我還有賽羅!我們可以一心同體的,求求你們,不要讓我的悲劇再發生到這些孩子身上了!”
“就你那小不點變身能幹嘛?”
“不會了!我這次一定全力跟賽羅合作!”
“真的?”
“千真萬確!”
“OK, 老巴,錄下來沒?”
“錄好了。”
“哦了,回去睡覺。”
“我也是閑的,大半夜陪你出來演戲,散了散了,對了,剛剛那個叫小武的小孩想開溜,我給打暈丟回去了,你一會兒記得去看看啊。”
“我擦,你是把我當隨身醫生嗎?”
“看看又不吃虧,我上去了,明兒見。”
“明兒見。”
知道沃姆跟巴萊魯離開後,大河才說到。
“所以我是被騙了嗎?”
“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