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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之人》“第7章 遲到早到(一十二)”
  既然商品賣完,溫如玉今天就又可以下一個早班。朱玉琳還是如往常一樣坐在溫如玉的副駕駛位置之上,可是兩人卻沒能像以前一樣,放肆的開著各類葷素不禁的玩笑。
  溫如玉將車開到大學城,直到前方出現一條路是走溫如玉家,一條路是走朱玉琳家的分叉口才停下來。溫如玉雖然停了車,但他並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余的,一切只能看朱玉琳的意思。
  朱玉琳坐在車旁,也陷入了強烈的掙扎之中。自己現在算是在和朱旭交往,按道理說是不應該再和溫如玉怎樣的。可是自己心裡說著不想,身體卻很誠實。就像現在這樣,自己明明只要簡單的比劃一個動作便能回家,可這個動作卻是偏偏比劃不出來。朱玉琳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坐在旁邊的溫如玉也能感覺得出來她的掙扎。自己和朱旭並沒有結婚,直到目前為止兩人之間也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就算這時自己和溫如玉在一起了也不算什麽吧。朱玉琳雙拳緊握,此刻正在心中努力的說服著自己。
  “回家”。經過劇烈的掙扎,朱玉琳終於做出了選擇。
  雖然沒能如願,但朱玉琳有了回答也讓溫如玉輕松起來。溫如玉輕輕打著方向,駕駛汽車朝著朱玉琳家的方向開去。溫如玉方向打得很慢,他還是想要和朱玉琳盡量多的待一段時間。
  “走哪邊呢?你家”!朱玉琳直接打斷了溫如玉的思維,命令道。
  溫如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以前和朱玉琳在一起時,說“回家”就是指的去溫如玉那裡。如果要回朱玉琳的家,朱玉琳會說:“我要回去了”。
  “得咧”!桑塔納頓時從一隻小蝸牛變成了一頭大怪獸,飛速朝著溫如玉家行去。
  而在張老師和周薔薇這裡,畫風卻是和溫如玉他們截然相反。出租車上,周薔薇坐在後排座把頭偏向一邊,似乎不想在和張老師說一句話。張老師此時的心情也是萬分忐忑,他真不知道一會周薔薇會怎樣對自己。
  說實話,在周薔薇識破了自己的謊言之後,張老師確實沒有把握留住她。可是眾人皆有僥幸心理,張老師肯定也不例外。見周薔薇雖然不和自己說話,可還是願意同自己一起回家,張老師滿心的期望著周薔薇會原諒自己。此時的張老師,便在不停的思索著待會應該怎樣給周薔薇解釋。
  回到“興隆怡園”,周薔薇取出張老師交給她鑰匙打開房門。“啪”的一聲,周薔薇猛的用力,防盜門重重地撞在牆上。之前周薔薇從未有過這樣猛烈的動作,對於自己的東西她肯定是愛護有加的。現在既然這樣東西已經不屬於自己了,那還有什麽必要愛護它呢。
  張老師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嚇了一跳,身子條件反射般的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張老師輕手輕腳的跟了進去再順手輕輕關上房門。
  “張偉,你是什麽意思,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回到只有兩人的家裡,周薔薇再也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瞬間爆發出來。周薔薇滿臉怒容的站在客廳的沙發邊上,本來很普通的身影在張老師刻意的佝僂下顯得格外的高大。
  對於怎樣向周薔薇解釋,張老師雖然想了一路,可是要到真正派上用場時還是顯得非常慌張。張老師用微微有些發抖的聲音說道:“薔薇,你聽我解釋”。張老師確實需要解釋,他在給周薔薇說買了這套房子的時候,便已經有了購買的計劃。他還有兩年畢業,張老師相信憑著自己的努力,在畢業之時他一定能順利買下這套房子。
  在出租車上張老師是想著怎樣解釋,而周薔薇想的卻是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所以聽了張老師的話,周薔薇便道:“我聽著呢,你說說吧”。
  張老師見周薔薇平靜下來,心道有戲,便將自己準備如何購買這套房子的計劃全部告訴了周薔薇。在張老師的心中,周薔薇無非就是覺得自己騙了她。他相信自己可以用努力和誠意,來挽回周薔薇對他的信任。
  可是張老師錯了,他大錯特錯了。這樣的一套房子,一輛快要報廢的二手車怎會入得了周薔薇的法眼。周薔薇看中的不是張老師所有的這些表象,而是他深厚的家庭背景和資源。在今天這事發生之前,周薔薇一直認為張老師是一個非常有實力的公子哥。他是一個有能力在在校期間經營一家生意火爆的面館,一個有能力在在校期間為了和女朋友約會購買一套住房,一個有能力在在校期間為了女朋友上班方便而購買一台轎車的優質資源。周薔薇不僅不會嫌棄張老師做的生意小、買的房子窄、開的轎車差,她反而還會更加的珍惜這段與他“共患難”的日子。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在張老師自己的講述當中,周薔薇絲毫沒有看到她認為情況的一點影子。有的只是一個窮學生,為了騙女人而說下的滔天謊言。張老師是對自己很好,可這樣的好又有什麽用。
  周薔薇冷著一張臉,問道:“那‘天天見面’也不是你的呢”?這很關鍵,房子是假的也不能代表張老師家裡沒有實力。周薔薇之所以要問這個問題,自然有她的考慮。
  前面的謊言既然已經被周薔薇識破,張老師再也不想用謊言來欺騙她,便只能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張老師的回答像是早在周薔薇的意料之中,她只是隨意的揚了揚下巴便繼續問道:“現在終於肯說實話了,我在問你,你父母是做什麽的”?這是周薔薇最後的問題,這也是張老師最後的希望。
  張老師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父母都是農民,家裡主要的收入是養豬”。張老師家是養豬大戶,雖說在當地還算殷實,可在璞門這種大城市便算不得什麽。
  “農民”!周薔薇發出一聲巨大的驚歎。沒想到一向自詡優雅的自己,竟然會和一個農民談戀愛。此時周薔薇的心裡卻是無比的委屈,她怎麽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哼”,憤怒至極的周薔薇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笑。從剛開始知道張老師騙自己時的憤怒,周薔薇的心態再一次發生了轉變。
  有人說,你對一個人發火是因為你在乎他。之前的周薔薇便是如此,雖然知道被騙,可張老師在她的心中依然有著分量。可現在卻不一樣了,在得知張老師的父母均是農民之後,周薔薇已經對他提不起半點興趣。在周薔薇的心中,她認為與這樣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對自己的褻瀆。
  看著周薔薇臉上從未出現過的那種冷漠,張老師的心情也是降到了冰點。這種冷漠的神情中,張老師實質性的感受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這種味道不是自己對周薔薇的陌生,而是她對自己的蔑視。前些日子那種兩人的快樂時光,仿佛是自己的一場夢。因為那樣的時光,絕不會屬於有這樣一張冷漠面孔的人。
  張老師開始意識到了不妥,一股失戀帶來的巨大傷痛快速的佔領了他的神經。不知不覺之中,張老師已是滿眼通紅。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已經布滿眼眶的淚水才勉強沒有掉落下來。
  周薔薇從自己的鑰匙包裡取出“興隆怡園”的鑰匙,並將它隨意地扔在茶幾之上。金屬鑰匙撞擊在木質的茶幾之上,發出一聲脆響。這一聲響動,也正正集中張老師脆弱的內心。一瞬間,張老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眶,淚水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淚水滑過臉龐,再“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
  周薔薇看也懶得再看張老師一眼,只是隨口說道:“我的東西扔了就行”。周薔薇說完這句話,也不等張老師做出反應便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對於周薔薇來說,現在她對張老師沒有一句想要說的話。她現在要做的,是盡可能的控制她與張老師交往過的影響。若是讓人知道她曾經和這麽個人交往過,那不是對她的一種侮辱又是什麽。
  周薔薇走得堅決,隻兩三步便跨到了門邊。張老師這時才反應過來,他知道周薔薇此時走了便再也不會回來。張老師猛的轉過身來,上前兩步就用力的從後抱住周薔薇的身體。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騙你”。張老師不管不顧的大聲喊了出來。這句話說完之後,張老師便不知道說什麽,只是抱著周薔薇傷心的大哭起來。
  周薔薇突然被張老師抱住,也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激烈情緒。她只是淡淡的對張老師說道:“放開”。語氣之冷淡,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我不放,放開你就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張老師不僅沒有放手,反而將周薔薇抱得更緊了。
  此時周薔薇的臉上開始逐漸出現怒容,可這種怒容卻不是對情侶的,而是像對耍流氓的陌生人一樣。見張老師死死抱住自己不放手,周薔薇怒喝道:“放開”。周薔薇聲音猶如從劇烈燃燒的火焰中冒出,張老師的動作可能稍微放慢一點就要被它燒著。
  無論是他們有實質性關系之前還是之後,張老師在心理上總是處在弱勢地位。現在聽周薔薇這麽一聲怒吼,張老師便條件反射般的放開了雙手。
  見張老師放手,周薔薇沒有絲毫猶豫的打開房門朝外走去。
  門鎖打開的響動再次將張老師驚醒,周薔薇是張老師的初戀,也是他第一個女人。雖然張老師知道希望渺茫,可他還是不能讓周薔薇就這樣離開。周薔薇已經打開了房門,張老師反手一把將她拉住,乞求道:“薔薇”!一時間張老師哽咽著,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啪”!一聲脆響。周薔薇轉過身來,就給了張老師一記響亮的耳光。
  沒想到周薔薇居然會打自己,張老師手一松,呆呆的看著周薔薇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就這樣結束了嗎?就這樣結束了嗎”?張老師一邊摸著自己被打得紅腫的臉,一邊在心中默默的念道。張老師就這樣癡癡的站在房門之旁,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傻傻的等著永遠也不會回來的人。張老師此時心中究竟是怎麽想的沒人知道,可此時周薔薇卻是肯定沒有再出現在張老師的視野之中。
  溫如玉半眯著眼睛,舒舒服服靠在床頭。朱玉琳則是像一隻小貓咪一樣,溫柔趴在他胸膛之上。對於現在這種感覺,溫如玉一直認為這是人生最值得擁有的時刻之一。
  撫摸著溫如玉強壯的胸肌,朱玉琳悠悠開口道:“你肯定覺得我是個壞女人”。朱玉琳說完話,輕輕轉變了一個姿勢,將自己左臉貼在溫如玉的心臟位置。
  溫如玉低頭看向朱玉琳,由於出了汗,此時便見朱玉琳有幾根長發貼在自己的臉上。溫如玉微微一笑,不合時宜的想到了經常在影視作品裡聽到的一句話。
  見溫如玉沒有回答自己,朱玉琳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發現溫如玉竟然在笑自己,朱玉琳低下頭輕輕的咬了溫如玉一口,說道:“有什麽你就說,笑我幹什麽”。朱玉琳對溫如玉算是有一定的了解,她知道溫如玉的笑容基本上不會有什麽惡意。
  溫如玉溫柔地撫摸著朱玉琳的長發,再仔細的將它們全部順在她的耳朵後面。朱玉琳用自己的臉蹭了溫如玉胸口幾下,催促道:“你又想到什麽了”?朱玉琳還真是了解溫如玉,居然猜著溫如玉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
  溫如玉道:“你在電影或是電視劇裡,有沒有聽到過這樣的一句話。這句話通常是劇中的男二號對著男一號說的。可是當時我們聽到這樣的話後,卻始終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但是,他說得確實很有道理,並且我們也經常在反覆的證實”。溫如玉開始賣起了關子,看來他是要調一調朱玉琳的胃口。
  果然,女人的好奇心確實能害死貓。朱玉琳問道:“是哪句話”?溫如玉說得玄乎其玄,確實很大的勾起了朱玉琳的興趣。
  溫如玉用拇指和食指揉搓著朱玉琳的耳廓,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有了這麽好的話題,溫如玉必須要把朱玉琳的胃口調個夠。
  雖然朱玉琳的耳朵被溫如玉弄得很舒服,可是她的好奇心更重。朱玉琳輕輕拍打了溫如玉一下,假裝發怒道:“快說”。
  溫如玉道:“男二號在得知女一號與男一號在一起時,通常會指著男一號說道:‘你只要敢碰她一根頭髮,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溫如玉說完,便自顧自的大笑起來。
  朱玉琳完全沒有聽出這句話得到笑點,說道:“碰一下頭髮又能怎樣,還有我也不覺得這句話多有道理,我們也沒有去反覆的證實啊”。朱玉琳雖然嘴上如此說,可是她心裡卻隱隱的感覺到此事的不簡單。對這句話她沒有什麽問題,可是對於溫如玉來說,便不是他一鳴驚人的風格。
  溫如玉沒有向朱玉琳解釋,而是翻身將朱玉琳壓在身下。 溫如玉深情的看著朱玉琳,一副現在又要親熱一番的樣子。
  “頭髮、頭髮”。朱玉琳卻在這個時候大聲的叫了起來。
  溫如玉沒有理會朱玉琳的叫喊,而是問道:“你說什麽”?
  “頭髮,你壓到我的頭髮了”。朱玉琳再次大聲的對溫如玉說道。
  溫如玉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再朝著朱玉琳瞪了瞪眼睛。
  朱玉琳不明所以的看著溫如玉,完全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麽意思。
  見朱玉琳還是不明白,溫如玉道:“不知道有沒有人指著我說,不準碰你的一根頭髮”。溫如玉說完,便又將朱玉琳的一撮頭髮壓在手肘之下。只不過此時的溫如玉是有意為之,便不會真把朱玉琳的頭髮壓痛。
  “哈、哈、哈、哈、哈”!朱玉琳毫無征兆的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笑過之後,朱玉琳揮手拍打著溫如玉,說道:“太壞了,你們這些人太壞了”。在說話時把“我”“你”等字後面加一個“們”字是璞門人的口頭禪,並不真是有幾個人的意思。
  溫如玉笑道:“現在才想明白,看來老天真是公平,長得好看的女人往往比較笨”。在這種場合,溫如玉用什麽肉麻的話讚美朱玉琳都不過分,況且他還說得多少有些文藝。
  這樣的話朱玉琳怎麽可能聽不明白,她裝作不依的說道:“誰笨,你才笨呢”!一個小小的段子再接一個小小的玩笑,這樣的氣氛絕對是融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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