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山巔，面帶微笑，爺孫倆突然消失在牧神閣。
　眾人目瞪口呆，牧神閣裡出現過很多強者，南忘已見怪不怪。
　她繼續忙碌，拍賣會結束，閣中還是很熱鬧，有購買丹藥的修行者，還有預訂化神丹的宗門強者。
　山巔竹林。
　老者出現在秦牧面前。
　“哇，這裡的靈氣好濃鬱。”凌欣月小臉上帶著笑容。
　秦牧在這裡布有大陣，尋常修士難以靠近，老者卻輕松出現在竹林。
　凌欣月站在老者身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秦牧。
　還以為牧神閣的主人是老怪物，沒想到是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
　老者對著秦牧拱手微笑，秦牧也向著老者拱手示意。
　他看不穿老者的修為，但也沒有露出畏懼的表情，老者氣息內斂，應該是真正的修仙者。
　“閣主年少有為，在老夫遇到過的天驕中，你的肉身潛力能排前十。”老者面帶和善的笑容，眼中帶著欣賞。
　“有這麽厲害?”凌欣月撓頭，她沒有看出秦牧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秦牧笑著拱手:“前輩過譽了。”
　“前輩看起來不像是南境人?”
　“確實不是。”
　凌欣月笑著回答道:“我們來自遙遠的域外。”
　域外！秦牧微驚，那是強者林立的世界，兩人的身份很不簡單。
　“歡迎前輩來牧神閣做客，這邊坐。”秦牧伸手邀請。
　竹林深處有石亭。
　秦牧和老者向亭中走去。
　凌欣月主動說道:“我和爺爺路過南境，感應到牧神閣附近有強者存在，順路過來看看。”
　他們是被大戰吸引過來的，事先不知道牧神閣，秦牧恍然大悟。
　“兩位遠道而來，秦某沒有準備，只能用清茶招待。”秦牧態度友好，還親自給老者倒茶。
　老者點頭輕笑，“閣主背後應該有大能存在，能拿出破厄丹和化神丹，絕不會是普通勢力。”
　秦牧神情平靜，一本正經道:“不錯，我背後是牧神宗，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說過。”
　凌欣月搖頭，她聲音清脆道:“我和爺爺住在域外，對天荒大陸的勢力並不了解。”
　“域外沒有不知道我們凌家的。”
　凌欣月臉上帶著驕傲。
　秦牧的眸子變得凝重，少女不比遠古戰場那些天驕弱，甚至更強，慕天羽都不及眼前的少女。
　她難道沒去過遠古戰場?
　秦牧沒有在荒原碰到過域外的天驕，域外天驕或許不去遠古戰場。
　除八大聖族，凌家能在域外揚名，不用想都知道它是何等強大。
　老者喝著茶，忍不住感慨，“我凌家也是從天荒起源，這次回來就想在有生之年回祖地看看。”
　秦牧笑著說道:“前輩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和我聯系，能幫的忙，晚輩自然不會推辭。”
　“小友倒是熱心。”老者笑著誇獎，凌欣月眨了眨大眼睛，好奇道:“大哥哥，你還有破厄丹嗎?”
　“當然有。”
　秦牧微微點頭。
　凌欣月興奮道:“我全要。”
　老者平靜道:“破厄丹服用再多都不會有效果。”
　聞言，凌欣月表情失落。
　秦牧猜測出老者的身體很不樂觀，連破厄丹都不能醫治。
　“前輩，你身上應該不是詛咒，不然破厄丹為何沒用。”
　“是，也不是。”
　老者淡然輕笑，“老夫違背因果，想要逆天而行，最終傷及本源，破厄丹自然對我無效。”
　凌欣月看著爺爺，滿臉心疼，“爺爺，您不會有事的。”
　老者揉了揉凌欣月的小腦袋，笑著說道:“趁著還能走動，來凡塵看看，在這裡我能多活幾年，因為那枚破厄丹，或許能撐更久。”
　世人常說，天上一天，人間一年，雖然不太準確，但域外和天荒大陸的時間是有區別的。
　在這裡老者能活更久。
　最重要的是落葉歸根，這也是老者重返天荒的緣故。
　秦牧知道老者不凡，沉聲道:“前輩，什麽藥能治你的病?”
　“方法很多，不死藥，長生果，仙丹都可以。”老者自嘲的搖頭，這些東西，世間罕見。
　就算八大聖族，也拿不出來。
　秦牧神采自信，“這些東西價值不菲，但我有辦法獲得。”
　“什麽！”
　凌欣月和老者都大驚。
　仙藥和仙丹連域外都沒有，天荒這麽貧瘠的地方怎麽會有這些。
　凌欣月顯然不相信。
　老者很快淡定下來，沉聲道:“你真能找到仙藥?”
　“信不信由你。”
　秦牧臉上帶著自信。
　老者覺得自己小看秦牧了。
　凌欣月噗通跪在竹林裡，紅著眼眶懇求道:“大哥哥，你要是真有仙藥，請你救救我爺爺。”
　秦牧上前將她扶起來，神情認真道:“仙藥珍貴，總不能白送，三十萬枚神源外加兩個條件。”
　“三十萬枚神源?”
　凌欣月呆萌的看著秦牧。
　老者神情嚴肅，呢喃道:“三十萬枚神源，可不是小數目。”
　一般大神隕落能留下五十枚神源，天神隕落能留下三百枚左右。
　三十萬枚神源，需要上千神境強者的遺骸，就算是域外大族，也難以拿出這種數額的神源。
　“三十萬枚神源可以想辦法，不知道條件是什麽?”老者看向秦牧。
　原本他是返回故裡等死，現在看到活下去的希望，自然不想放棄。
　秦牧恭敬道:“我想聘請前輩當牧神宗的長老。”
　“聘請我當長老?”老者有些意外，笑著點頭:“老夫閑來無事，這很簡單，還有呢?”
　“前輩不能泄露這次交易。”
　老者鄭重道:“如果小友真能拿出仙藥，我願意拿出三十萬枚神源，並去牧神宗當長老。”
　凌欣月盯著秦牧，還是有些不相信他，他怎麽可能搞到仙藥。
　秦牧臉上帶著笑意。
　老者是修仙界的大佬，他做牧神宗的長老，必然是股強大的助力。
　“總得給我相信你的理由吧?”凌欣月懷疑秦牧到底能不能獲得仙藥。
　秦牧自然不能告訴他們天道樹的秘密，想要證明自己有獲得仙藥的實力，貌似有些不現實。
　老者也在重新審視秦牧。
　說是合作，可秦牧才是劣勢方，他冒著很大的風險，老者是大人物，實力深不可測。
　突然間，有灰霧籠罩秦牧，他身上出現件殘破的灰袍，那瞬間，老者的眼皮直哆嗦。
　“是他！”
　沉穩如老者都變得不淡定。
　“爺爺，是誰啊?”凌欣月瞪大眼睛，有股可怕的力量籠罩石亭。
　老者什麽也沒有說。
　那位是不能提及的禁忌。
　灰袍的出現替秦牧鎮住老者。
　“難怪，這就是牧神閣的背景，我信你。”老者不再懷疑。
　“老夫身上沒有足夠的神源，我回祖地祭拜後，便回域外取。”
　“沒問題。”
　秦牧都有些激動。
　這是一筆超級大的買賣。
　仙丹的價格太昂貴，牧神閣現在的收入還不夠它的零頭，三十萬枚神源才能兌換一枚仙丹。
　凌欣月用靈力傳音，“爺爺，你回域外拿神源，我跟著他。”
　“你還怕他跑了，放心吧，他不會騙我們。”老者哈哈大笑。
　秦牧也跟著大笑。
　凌欣月不由紅著小臉。
　老者沉聲道:“從域外凌家到南國，至少需要三年。”
　秦牧笑著說道:“前輩放心，三年後，我肯定能給你治病的仙藥。”
　老者好奇道:“那位還好嗎?”
　“我師尊好的很，就是經常念叨著殺回去報仇。”秦牧無奈搖頭。
　老者聞言震驚，那位果然沒死，居然還想報仇，不禁感慨:“我還是少年時，他曾指點過我。”
　“我來南境，本想著悼念他。”
　“是我孤陋寡聞。”
　秦牧恍然大悟，難怪他見到灰袍這麽激動，原來是和師尊有淵源。
　師尊死的連渣都不剩，秦牧只能拿著他的灰袍狐假虎威。
　凌欣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
　半夜。
　秦牧送老者和凌欣月離開山巔，他們還要回祖地祭拜。
　眨眼間。
　兩人的氣息消失不見。
　秦牧汗流浹背，這沉穩的演技，拿奧斯卡小金人妥妥的。
　遠方，凌欣月望著爺爺，好奇道:“爺爺，仙丹，仙藥不都在仙域中，他真的能拿到?”
　“他師尊肯定能辦到。”老者臉上帶著敬畏。
　凌欣月小臉滿是好奇，“爺爺，他師尊究竟是誰啊?”
　老者沉聲道:“那位和天帝交手，曾重創過天帝，不可言。”
　凌欣月瞪大雙瞳，表情驚呆道:“重創天帝！！！”
　老者神情凝重道:“自那場大戰以後，天帝失蹤，仙域大門緊閉。”
　“大家都在猜測仙域大門關閉的原因，或許天帝是害怕他殺回去。”
　凌欣月似懂非懂的點頭。
　轟隆隆！
　晴朗的夜空突然雷霆大作。
　“難道真如我猜測的那般?”老者望著星海深處呢喃。
　“仙域大門若沒有關閉，爺爺就不用四處尋找仙藥。”凌欣月搖頭輕歎，很多事都是有因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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