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防備著純血們的狗急跳牆,但似乎艾倫並沒有對他下手的打算。
他等了一上午,卻等到了另外一個人。
午餐的餐桌上,貝爾正對著一份披薩不停的下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對面的人突然換了。
布魯斯·羅爾坐在了對面,他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雙眼直直的看著貝爾。
貝爾沒有察覺,但四周的聲音慢慢的停止,也讓他發現了不對。他抬頭看向對面,雙眼正和布魯斯對視。
不由得貝爾忽然感覺渾身一顫,這是個危險的人,他在心中說道。
貝爾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用力的將嘴裡的食物壓進胃裡。
“你好,你是。”
貝爾有些奇異的問道,他很確定他沒有和面前的人產生過交集。
“布魯斯·羅爾。”布魯斯將手交叉著放在桌上,依舊是看著貝爾的眼睛臉上一片淡漠。
貝爾等待著下文,卻等了半天沒有聽到。
他的記憶力還算不錯,昨晚比利也曾經說過這個名字,他當然還記得。再仔細一看可不是當初在休息室裡第一次見到艾倫時旁邊的哪位嘛。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貝爾。”
雖然是和純血們劍拔弩張,但貝爾依舊不覺得當面非得表現出來敵意,何況人家主動前來。
布魯斯眼睛輕輕地掃了一眼貝爾的手卻沒有任何反應。
貝爾有些訕訕的將手伸了回去。
“好吧,好吧,請問六年級的布魯斯先生怎麽有興趣來見我這麽一個無名小卒?”貝爾盡管感覺有些尷尬,但是也如同布魯斯一樣毫不退讓的盯著他的眼睛。
“無名小卒?”布魯斯碧綠的眼睛微微一縮,肩膀一聳說道:“我可不這麽認為。”
他倆對視的地方仿佛形成了一片真空區域,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紛紛避讓開來。
“那麽布魯斯先生,認為我是什麽樣的人呢?”貝爾說道。
“狡猾、成熟、但可惜不懂得隱忍?”
布魯斯接連說了幾個名詞來形容貝爾,貝爾也不覺得生氣。
“哦,看起來布魯斯先生不是很喜歡我,那麽請問這次來找我的意義是什麽呢?”貝爾身子微微前傾渾身散發著壓迫感。
“我只是來問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貝爾疑惑的問道。
“準備好了嗎?”布魯斯的話依舊平淡,像是他的眼睛猶如綠色的譚水古井不破。
“什麽準備好了嗎?”貝爾皺了皺眉。
“準備好死了嗎。”說著布魯斯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那是一種看待獵物的眼神,瞳孔微縮著,貝爾可以感受得到他身上龐大魔力的波動。
“我們其實都在向死亡前進著,但是布魯斯先生,這樣的恐嚇就連你們的合作夥伴,那個存在於某個人後腦杓上的東西,都不屑於使用。”貝爾臉上露出微笑輕聲說著。
布魯斯也笑了,他的表情稍顯的癲狂。
“果然如同威廉所說,你是個有意思的人,特別,特別,特別的有意思。”
“感謝你的誇獎布魯斯先生。”貝爾好不避讓的說道。
“那麽好好的過好你的每一天吧,死亡這個詞對於我們來說太遠了,但是折磨遠比死亡更可怕,等著吧,貝爾。”
布魯斯走了,就像他來的時候那麽突然。
突然到貝爾連放狠話的機會都沒有。
與此同時貝爾也感覺莫名其妙的,他有些不大理解布魯斯究竟是要做什麽。
難不成只是為了過來消遣一把? 但是很快貝爾就不會這麽想了。
因為布魯斯所謂的‘折磨’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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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夾著書從變形課教室走了出來,沒辦法向梅林發誓一年級的知識對他來講確實有些太過無趣了。
現在的一年級變形課已經變成了他看課外書籍的時間,當然這些事被麥格教授默許的。
遠處比利喘著粗氣跑了過來,滿臉的焦急。
“貝爾你沒事吧。”比利雙手攥緊了貝爾的肩膀著急忙慌的問道。
貝爾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對。
“我沒事,比利發生什麽事情了嗎?”貝爾疑惑的問道。
比利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四周,見到學生們都四散離去,他微微松了口氣。
“貝爾,我們的成員遭到了襲擊,有的人被粉末炸彈襲擊了, 有的人則是被倒掛金鉤掛在了雕像上面。”
貝爾聽到這感到一陣緊張。
“人都有沒有事?”他趕緊問道。
“還好,除了一個骨折的三年級,和兩個四年級的中了粉末炸彈的,其余人都在安全屋。”比利還沒有緩過來他喘著粗氣說道。
“該死!我們去看看。”貝爾罵了句趕緊和比利順著樓梯向著六樓趕過去。
四周似乎總有幾雙不善的眼神看過來,貝爾在袖子裡捏緊了魔杖,連腦門上都有了些汗水。
他帶著比利不停地繞著圈子。
安全屋的秘密這個時候還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貝爾廢了好長時間才甩開那些小尾巴。他們迫不及待的通過尼古拉斯爵士後面的道路進入了安全屋。
這時候的安全屋裡面不時地傳出一聲聲哀嚎。
勞倫斯想要打個招呼,可嘴裡不停地吐出一條條惡心的鼻涕蟲,顯然他也中招了。
安妮正帶著幾個女生忙前忙後幫助治療。自從上一次說了要多召集混血巫師之後,整個斯萊特林軍團已經有小三十個人了。
現在看來沒有受傷的幾乎沒幾個,原本的後勤組的人數已經捉襟見肘了。
比利和貝爾趕緊上手幫忙。
貝爾沒有想到布魯斯的動作回這麽快,也會這麽凌厲。
看著一個個斯萊特林軍團的成員的慘狀,貝爾的眼神越來越凌厲。甚至雙手已經開始了顫抖。
他也許明白了仇恨的某種含義。
“那麽布魯斯·羅爾,我準備好了,遊戲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