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人流量減少也讓他有足夠的空間來做自己想做的事。往常的聖誕節裡霍格沃茨多是平民巫師比較多。
而現在平民巫師沒見到多少,但純血巫師們卻出奇的多了不少。
貝爾的眼神一個個掃過路上的純血巫師,他有些發紅的眼睛暴露出他的攻擊欲望。
二樓的校醫院裡已經沒有什麽人了,比利的父母在出事之後來過一趟,那是兩個和善的人,不過從穿著上也可以看出,他們的生活算不上怎麽富裕。
比爾的父親是一個麻瓜,他總是顯得有些不苟言笑的。
他記得比爾曾經跟他說過,這個男人是個麻瓜世界的警察,盡管他並不懂得魔法,但是看起來卻自有一番威嚴。
至於他的母親,那是個漂亮的女人,但是似乎有些怯懦。
她總是怯生生的跟在比利的父親後面,哪怕是看到昏迷中的比利,她也只是靠著角落一個勁的流淚。
初見比利的父母,貝爾的心情是複雜的。
他感到十分的抱歉,盡管他自己也清楚這種抱歉顯得特別的微不足道。
斯內普全程跟著比利的父親交談,比利的父親說起話來非常生硬。
貝爾還記得他的話。
“他會死嗎?”這是比利父親的提問。
“當然不會,伍茲先生。”
“既然不會死那就沒有什麽了,男子漢總要多經歷一些。”
作為當時在場的唯一一個未成年人,貝爾自然也引起了比利的父親伍茲先生的注意。
“我感到非常抱歉,先生。”這是貝爾鼓起勇氣對伍茲先生說的第一句話。
“哦?我的孩子變成這樣是你弄的嗎?”伍茲先生皺著眉頭問道。
“事實上,應該怪我沒有保護好他。”貝爾抱歉的說道。
“這不怪你孩子,看起來你和我的孩子很要好。不要為了這種無所謂的責任而感到愧疚,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伍茲先生面對貝爾顯得非常通情達理,這一瞬間貝爾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男人。
短短的幾句話前後也不過十幾分鍾,伍茲先生便宣布了離開。
“走了埃利亞,放心吧。”伍茲先生叫著比利的母親,他的一雙粗壯的大手拽著她離開。
校醫室裡比利還是在那裡靜靜的躺著。貝爾靜靜地坐在校醫室裡,盡管伍茲先生並沒有對他說什麽,甚至大度的原諒他,但是貝爾卻始終覺得不是滋味。
人類和牲畜最大的區別就是感情,而貝爾的感情顯得格外的濃厚。
在校醫室裡從早上到了晚上。
一天沒有進食的他嘴唇已經有些乾裂,他望已經沒有絲毫動靜的比利張開了嘴。
那有些嘶啞的嗓子像是被砂紙摩擦過一樣。
“放心吧比利,他們都會陪你的。所有傷害過你的人。”
“我的朋友,等著吧,你等著看吧,就快了。”
---
晚上,龐弗雷夫人端著一些食物,想要提供給貝爾,但這個時候校醫室裡除了比利已經沒有別人了。
幽暗的走廊裡意外的安靜,回蕩著的只有呼吸聲和腳步聲。
貝爾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在黑暗中行進著,宛如一個幽靈。
霍格沃茨的六樓,就在級長盥洗室的旁邊,兩個純血正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
貝爾拖著有些疲累的身子一步一步邁上台階,他沒有躲藏,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什麽人?”
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長廊裡顯得格外的空洞,這也驚醒了那兩個純血。
“純血?”貝爾嘶啞著嗓子歪著頭問道。
“你要幹什麽?”純血們顯然沒有打算好好地回答他。他們快速的從腰間抽出自己的魔杖,貝爾穿著的袍子是一件大大的長跑,鬥篷帽剛好將他的臉遮住,在這樣的環境裡他們甚至連是誰都沒有看清楚。
他們快,但貝爾顯然比他們更快,他的魔杖一直就沒有離開過手心。
“煙霧之束!”
當巨大的煙霧手衝著純血們衝過去的時候,他們也就剛剛好拿出自己的魔杖。還沒來得及彰顯自己的魔咒水平巨大的煙霧手就已經將他們攥在了手心。仔細看這比貝爾以往的使用顯得威力更大了。
“煙霧之束:煙霧之束 2級熟練度(99/100)”
他們想要叫喊,卻剛好被一些煙霧堵住了嘴發不出聲音。
只能隨著煙霧的動向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貝爾沒有管他們, 他在發出魔咒的時候就轉身離開了。
聖誕節假期中,沒有回家的純血巫師可不算少,而這個時候費爾奇也開始休假了,自然也不會追捕那些夜遊的孩子們,這也就導致了,今天幾乎是霍格沃茨遊蕩人數最多的一次。
但在貝爾看來一個人還是幾個人都沒有區別。
他的心底似乎有某個聲音在叫喊著,咆哮著。
“啊!”
“救命!”
“不要過來!”
“快走!”
種種叫喊回蕩在城堡裡,雖然教授們也需要聖誕節休假,但是慘叫照樣把他們驚醒了。當斯內普和麥格帶著一群教授根據叫聲的提示一一找到發出聲音的人們的時候。
只看到遍地倒著的學生們,他們在呻吟著。
而始作俑者貝爾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去。
“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隱晦的拽了拽斯內普的袍子。
“交給我吧,麥格。”斯內普黑著臉,聲音比平常又陰沉了幾分。
別的教授不知道,但是麥格和斯內普可以看得出來,不少學生中的都是同一個魔咒。那是貝爾在打敗巨怪的時候所使用的。
至此究竟是誰已經不需要多贅述了。
奇洛低著頭,他被毛巾裹住的腦袋低著,如果靠的足夠近還可以聽到一點點類似於笑的東西。
但尋找貝爾顯然並不是那麽容易。
在霍格沃茨的西側塔樓下,貝爾輕輕的扣動了們,那是一扇裝著鍍金門把手的門。
“布魯斯,如你所願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