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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恐懼會傳染,剛開始或許不信,過幾天自己一尋思,哪哪都可疑。
尤其是在多數人要退租的情況下,剩下幾個也不敢繼續住了。
年輕人拍下的監控錄相隔天內容就變了,視頻裡的長影子消失,他的杠鈴也沒有移動過。
除了他和當天就看過錄相的合租者,沒人知道視頻裡曾出現過鬼影。
但房主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需要他們拿出證據,要退租就退,他租房不是為賺錢,既然這批人壓不住凶宅,留下也沒意義。
有人給房主支招,讓他開間學校,那樣來的年輕人更多,房主沒同意,他實在是不想繼續擴大影響,萬一有人出事,他還得背人命官司。
陳清寒上到二層,在健身房裡不知道砍什麽呢,我在他後邊走得慢點,聽到他揮劍趕忙加快腳步。
來到健身房門口,見陳清寒把大寶劍收了起來,正在和地上的黑長影子撕扯,他手勁多大呀,長影子撕不過他,被他給系成一個死結,自己怎麽掙都掙不開。
就像一條蛇被打成結,系得那叫一個結實,扭吧,怎麽扭都沒用。
“這是個什麽東西?”黑長影子有點像房客描述的細長鬼影,但仔細看的話,它其實更像是鱷魚或蜥蜴,就是瘦長瘦長的,仿佛是長出四條小腿的蛇。
但它的頭很小,跟身子差不多,別說是西瓜,連個甜瓜都不如。
“也是個活物。”陳清寒看著地上扭來扭去的東西說。
“這是座米其妙妙屋嘛。”我提著人頭轉身,二層的東西找到了,再看看三層有沒有。
陳清寒拿繩子把黑長影捆上,這樣方便拖著它走。
就這兩個又慫又弱的怪物,嚇走普通人還有可能,為什麽各路大師沒把它們降住?
事情肯定沒這麽簡單,我把人頭遞給陳清寒,提著它不方便乾活。
三層有六間臥室,房主的外國友人就住過其中一間。
之前住進來的人,都是住些日子才出現怪事,我和陳清寒剛來就連遇兩隻怪物,想必已經打破遇怪時長記錄了。
我在三層挨間臥室尋找,最後才到外國友人住的那間屋子,現在是後半夜,房子的電閘拉開,隨時可以開燈。
但我沒有,我想等房子裡的東西去開,外國友人住的這間屋子一直沒租出去,房客最滿的時候,也隻住滿了另外五間臥室,而且是兩人合租一間,人最多的時候這房子裡同時住著十個人。
房主問過中介,中介說年輕人來看房,看到這間屋子都說光線不好,特別陰暗,再不然就說冷,總之,沒人願意租這間。
而外國友人住進來的時候沒有這些問題,他在六間臥室中選中了這間,覺得它采光最好。
我在房間中四處轉悠,天花板、地板、牆壁,還有衣櫃、床底下全看一遍。
家具上蓋著防塵的白布,我正蹲地上往床下看呢,感覺臉旁邊的防塵布忽然動了,它是罩在床上的,三邊都有一段垂在床下,它忽然變短了,或者說是收上去了。
我仰起頭,看到床上立起一個東西,那東西就在防塵布下邊,因為它站了起來,所以把布給支起來了。
高度大概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防塵布正好將它完全遮住,看不到頭腳。
“學鬼馬小精靈?”我伸手拽住防塵布的一角,只要它一動,布就會掉下來。
可是防塵布突然掉回床上,支撐它的東西沒了,緊接著有隻手從床底下伸出來抓住我的腳。
它是想把我拖進床底下去,一拉之下發現沒拉動,
我紋絲不動地蹲在原地。我能感覺到它的力量,如果是個普通人,又是比較苗條的女人,這一下肯定會被拖進去。
這股力量就是拖個180斤的壯漢也能拖動,問題是我比壯漢‘沉’,感覺到拉力、本能地較勁,它往裡邊拉、我往外邊使力,它發現沒我勁大!
我快速扣住腳上的手,緊抓它的手腕,想把它拽出來,它沒我勁大,感覺到我的企圖,它頓時變換形態,化成一股煙,我的手心忽然一空,抓了個寂寞。
煙狀的怪物算什麽,我連液態的人類都見過了,見沒抓住它,我回身把房門一關,看它會不會穿牆術。
它像隻發瘋的貓,以煙霧的形態,一會兒躥到衣櫃頂上,一會兒跳到窗台上,試了幾次它就發現,這屋裡沒它藏身之處。
我就在門口等著它來撞我, 它果然想試試門這邊能不能出去,變成一團煙來撞我。
我把袖子拉起來,手臂抬到身前,它正撞在手鏈上,這一下速度太快,它來不及調頭,感覺到不對,已經晚了。
它嚎叫著落地,也不會飛了、也不會躥了,滿地打滾,滾著滾著,團煙霧散去,一個人顯露出來。
這人扎著雙馬尾,但絕對不是小姑娘,因為馬尾辮已是全白的銀絲,看身高、身形確實像十一、二歲的少女,但全身的皮膚松垮,再看臉,就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她發出的聲音也蒼老低啞,吼了句‘我師父會為我報仇、你等著’,就徹底不動了。
雙馬尾老太太眨眼間化為枯骨,陳清寒在門外邊問怎麽了,我打開門,讓他看地上的一堆骨頭。
“剛才還是個老太太呢,扎倆馬尾辮,說她師父會為她報仇,這是個人類吧?”
我正說著,陳清寒手裡的兩個怪東西突然不動了,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枯萎。
最後枯成渣渣,弄得陳清寒手裡跟剛攥過木炭似的。
“這倆東西跟它是一體的嗎?”一個死,三個都死!
陳清寒拿出手帕擦擦手,進屋蹲在地上看那一堆枯骨,我給他打開燈,他用手帕墊著撿起一根小臂骨,放到眼前觀察,看完還放到鼻子底下聞。
他說這骨頭應該有些年頭了,拿回去鑒定一下,可能是超過百年的屍骨。
他下過的鬥多,見過的屍骨也很多,那些沉得老屍,他沒少研究。
可剛剛我見到那位是到底是活人還是僵屍,這得鑒定科的同事給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