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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探險筆記》第六百五十五章 問出麻煩來了
同事戲稱我是邪惡磁石,走哪都能引出怪人怪事,如果不是我惹惱了白臉女人,引她現身拚命,她繼續潛伏下去,還不知有多少人要遇害。

  同事說我們單位接的任務,人禍的那部分解決的比較少,其它生物不容易偽裝,即便混在人堆兒裡,只要認真篩選分辨,總有辦法能揪出來。

  人就不行了,人害人,危害更大,可是他們混進人堆兒,誰能掏出他們的心看看是好是壞呢。

  因此這類利用邪術害人的壞蛋,往往禍害完一個地方,立馬轉移陣地,想從茫茫人海中把他們揪出來十分困難。

  越是厲害的角色、越是難追查,他們做事,一般不會親自動手。

  同事認為雙馬尾老太太就是白臉女人培養的‘代言人’,或許是之一,因為白臉女人那麽厲害,雙馬尾老太太卻特別菜,她不太可能放心讓雙馬老太太做大事。

  如果重要的事不能交給雙馬尾老太太,就一定有別人能做。

  我明白他們的意思,白臉女人也許不止一個徒弟,有重要的事交給可靠的大徒弟,小徒弟還在入門學習階段,不堪大用。

  不過這只是同事們的猜想,他們寧願把事情想得嚴重點,也不願因輕敵錯過任何一種可能。

  我想到了業火都沒辦法一下燒滅的那個怪物,能製造出這樣的怪物,白臉女人完全值得同事們這樣謹慎對待。

  陳清寒沒有將我穿越的事告訴同事,但我們倆都跟掌門說了,葛薩公主送我耳環的事我也說了,這種情況下得到的禮物不需要充公。

  單位的規定裡沒說任務中不能收古人的禮物,掌門也不關心耳環,他問了幾個關於時空衣的問題,叮囑我們別將這事告訴別人。

  東西還在普通倉庫裡,我們自然沒有聲張,這東西的研究價值巨大,掌門肯定會把它運走。

  當初發掘古墓挖出這套衣服,也曾有人提出過,要不要試驗下探險者所言的真實性。

  奈何沒人認得咒語是哪國語言,讀都讀不出來,便放棄了試驗的念頭。

  現如今不一樣了,單位有包子這個萬能翻譯機,她或許可以破譯咒語。

  加上我無意中成功的試驗,再回頭研究這件東西,成功率會更高。

  探險者都能成功,說明普通人也能使用這裝備,對種族、性別沒有限制。

  掌門還想找到這套衣服的所有者,那個找上探險者的神秘家族。

  時空衣是他們家族製造,還是他們偷的?這是個問題。

  白臉女人的案子沒我和陳清寒的事了,我們可以回家休息,凶宅的房主昨晚又睡了個好覺,順風給我發信息,說對方徹底踏實了,他佩服我輕輕松松得套豪宅,還說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這麽厲害。

  我是沒跟他說,但凡我和陳清寒是個正常人,昨晚出事的就是我們,這豪宅不是隨便得的,是用命換來的。

  順風不知道具體情況,這是單位內部的信息,我也不好向他透露。

  據說昨晚倉庫那陰森森的氣氛,是白臉女人借了七月十五的負能量。

  她吸取這些能量給她培養出的怪物,就跟加了外掛一樣。

  陳清寒還說她的舉動把另一個世界的使者都招來了,我忽然就想起穿回來時看到的黑袍、黑帽人,怪不得陳清寒要躲他們。

  他說不躲,可能會被帶走,我是不懂這些,隻覺得白臉女人非同一般。

  她鬧出那麽大動靜,倉庫的異變自然是驚動了一些人,我這個外行看,就能看出陰森森的感覺,內行人看,聽說能看到天地氣息的變化。

  即使往小了說,也能看到城市上空的氣場變化。

  多虧我們倆解決的快,再晚點各路援兵就來了,到時不止有我們單位的同事,還有些別的部門的外援,事情鬧大對單位、對掌門都不是好事。

  在我來說,我是不希望有外人看到大陣和業火,虧得是白臉女人幫我製造了混淆視聽的噪音,那幾個別組的同事隻說風聲太強,鬼哭狼嚎的動靜非常大,他們沒聽到我用雷劈怪物。

  或者隱約聽到一點,但沒聽真切,隻當成了白臉女人製造出來的噪音。

  他們沒看到業火,大陣的風和白臉女人製造的陰風混在一塊,後者給我打了掩護,因此事後報告上沒有出現關於我的終點。

  受傷的同事也萬幸沒落下殘疾,他是被潛入倉庫的怪物推下樓的,至於抱著他腿的那個東西,只是從另一個世界跑出來的弱小能量體,稍微強大一點,那位仁兄就沒這麽容易活下來了。

  包子只要有空,便會衝在八卦第一線,何況掌門需要她破譯時空衣咒語,她知道倉庫發生的事我一點不驚訝。

  我在回家的路上就收到了她震驚的表情包,並附贈一條語音消息‘聽說你們踏進鬼門關啦?!’。

  “淨胡說,哪來的鬼門關,只是一種極端氣場的凝聚狀態,維持了幾個小時而已。”我給她回過去。

  “唉唉,只是聊個天,你也要考慮過、審嗎?”

  “我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好好好,不是鬼門關,是那個…啥氣場,怎麽樣?驚險嗎?都看到什麽啦、牛…馬…黑白……?啊,你懂的。”

  “沒有,只有怪物。”

  包子發了個失望的表情包,她正在單位、掌門的辦公室,等著掌門給她安排任務。

  在等待指令的這點時間裡跟我聊兩句,隨後掌門叫她,她領命去了。

  回到家我就在族人群裡發消息,問誰還會當年的製衣技術,給我做幾套刀槍不入的衣服。

  我從自己墓牢裡帶出來一套,可是舍不得穿,而且款式和現代人穿的不一樣,到有人的地方,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其實我早就想再做幾套,前幾次衣服被子彈打破,問題不大,湊合一下便過去了,昨晚那怪物把我衣服撓成拖布頭,我就覺得這事有必要提上日程了。

  群裡有人回復說,技術沒丟,但製造那種衣服的機器和材料沒了。

  會縫衣服的人未必會製造紡織機,這點我理解,而且她說的材料確實不好弄,我也是抱著僥幸心理,沒準有人像白雲一樣,私下養著一些已經絕跡的生物。

  我跟她們說沒事,衣服不是大事,想著有這麽件事就行,如果遇到會造機器人,或者發現鋼蛋的下落,到時記著通知我一聲。

  水火不侵的衣服,是用一種奇特生物的‘絲’織成,這生物說是蠶吧,又不完全一樣,我們管它叫鋼蛋,是因為它有一層金屬外殼,像精鋼一樣,形狀像鳥蛋,有鴕鳥蛋那麽大。

  它和蠶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蠶一般情況下從嘴裡吐絲,鋼蛋從另一個出口吐,準確來說,它‘吐’的其實是排泄物,它吃金屬,然後會排出一個個像黃豆那麽大的乳白色糞球。

  這東西沒有任何味道,韌性極強,扯開了能拉成絲狀,比龍須面還細。

  但必須用水泡,拉成絲放入冷水中,泡完才能堅韌無比。

  因此用它織布,沒有斷的時候,也不能剪,沒有剪刀能剪開它。

  所以當初製作特殊衣服,都是在織布的時候就將大小、形狀織好。

  用鋼蛋絲織出的布,隻可染黑色,加上它原本的白,這類衣服就兩種顏色可選,要麽是黑白相間,跟太極魚似的。

  難得在家歇著,我給風音打電話,組裡讓她看著點,我昨晚出了趟任務,今天領導批準我在家休息一天。

  反正舊案組的業績特別穩定,暫時沒有非我出面不可的任務。

  其他組的組長都羨慕我,說我挑中了這麽能乾的組員,我聽到他們這樣說,只能笑著打哈哈,開幾句半真半假的玩笑混過去。

  別組的組員並非不勤奮,可他們畢竟是人,連熬三個通宵黑眼圈重得就跟國寶似的,風音她們一個月不睡覺也熬不出這樣的效果,因此我提醒她們,平時一定要化妝,不許素養上班。

  她們懂我的意思,把臉抹的蒼白蒼白的,眼底透著青黑,發朋友圈也會配個憔悴的照片,說又加班了,好累、好困。

  偽裝成正常人需要技巧,好在這方面她們有經驗。

  回到家我就把耳環找個盒子裝起來,這東西和我在墓牢裡撿的那些‘古董破爛’不是一個級別。

  如果凶宅沒到手,我可能會賣了它買房,現在房子到手了,我的早餐店又不缺流動資金,我便打算留下它,當個紀念。

  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它的價值,便拜托陳清寒幫我問問,給鑒定一下,估個價。

  陳清寒先把照片發給他的古董鑒定師朋友,我跟他說,不用發給這樣的古董專家,直接請珠寶鑒定師給看看就成,耳環是我直接帶回來的,它可能沒有自然‘老去’的過程,未必能鑒定出來。

  可我們倆誰都沒想到,這一問,還問出事兒來了。

  有人找上陳清寒,問他有什麽意圖?

  陳清寒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對方向他索要那對耳環,態度極其惡劣。

  似乎還威脅他了,我聽到一點他們打電話的內容,我不管這其中有什麽誤會,敢威脅我的人,我就要順著電話信號飛過去打人。

  陳清寒見我要搶手機,趕緊掛了電話,一把將我摟住,替對方求情道:“陛下息怒,饒他不死吧。”

  “誰呀?誰敢跟你叫囂?我去滅了他,不管他有多少人!”

  “他有一千手下。”

  “切,不夠我塞牙縫的。”

  “陛下,打他一頓只是出出氣,不如…咱們奪走他最想要的東西?”陳清寒笑了,白白的面皮兒也蓋不住芝麻餡的香氣。

  “細細講來!”我不過是想請人幫耳環估個價,卻害陳清寒被人一通臭罵,這個氣我是咽不下的,聽對方的語氣,似是‘江湖客’,開口閉口‘死死死’,我看他是完全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陳清寒說對方認定我們製造了‘仿冒品’,這一舉動在對方看來就是居心不良。

  對方要求我們交出仿品,這是好說好商量,若是我們拒絕,他們就會找到我們的住處,先殺一口打個樣兒,再決定交是不交。

  對方認定我的耳環是仿品,而他手中的是真品,且這耳環似乎並不是單純的收藏品。

  如果只是首飾,請專家鑒定一下,真的照樣值錢,何至於到威脅殺人的地步?

  陳清寒自然是拒絕了對方的‘先禮’,等著他的‘後兵’。

  耳環是葛薩公主送我的,這不涉及到單位,是我的私事。

  所以即便對方真的殺上門來,我也不想麻煩單位出面,大不了正常報警,由警方處理惡勢力。

  陳清寒打電話給他那位鑒定古董的朋友, 那人說他只是把照片給幾個同行看了,其中有一個人想要更詳細的信息。

  他們是同行,也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他朋友沒多想,就把陳清寒的電話號碼給對方了。

  但打電話過來的不是陳清寒朋友的朋友,陳清寒的朋友已經年過六旬,朋友的朋友歲數更大,今年七十八了,身體不是很好,沒剛剛電話裡那人那麽中氣十足,吼得我在旁邊都能聽見。

  剛剛打電話那人也就三、四十歲,聽口音不像首都本地的,我還怕他是虛張聲勢,盼著他趕緊派人上門來要我的命。

  等了三天,總算有人登門,我和陳清寒這幾天該幹嘛幹嘛,他去學校那邊上課,我在組裡寫報告。

  下班回家一起買菜做飯,休息日我們到凶宅房主委托的律師那辦理各種手續、簽簽文件交個材料什麽的。

  周一下班回家,陳清寒發現有人跟蹤我們,先是跟著我們的車,後來又尾隨我們去超市,一路跟到家。

  陳清寒小聲跟我說機會來了,我們倆假裝沒發現,還故意走慢點,怕把尾巴甩掉了。

  等上樓到家門口,陳清寒又‘手抖’把鑰匙掉地上了,就在他蹲下身去撿的功夫,幾個黑影從走廊拐角躥出來,轉瞬之間,我和陳清寒的脖子上分別抵著一把刀。

  “別喊,開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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