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聽得我這個氣啊!
“迫害你怎麽著?就迫害你,我看迫害的還是輕,當年應該把你挫骨揚灰!”
女王的王位,向來是選舉製,有能者居之。
做了不得人心的事,被人轟下台,那是很正常的事。
她已經很幸運了,有一群對她忠心耿耿的親信,在她下崗後,還願意效忠於她,將她好好安葬,哪怕是屍體狀態,也算過了幾千年的平靜日子。
“她是誰?”陳清寒對奧圖娜的遭遇深表同情之後,忽然看向我問。
“她?她自己沒告訴你?”奧圖娜故作驚訝地說:“你們不是……朋友嗎?”
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們是朋友了?沒看到剛剛就友盡了?難怪網上的人總愛說,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呵,男人。
“我的確把她當成朋友,可她的某些觀點和做法太自私了,我不想傷害她,但追求強大沒有錯,而且我也不會讓她傷害我妹妹。”
“我沒想到會遇見這具身體的哥哥,也許這就是緣份吧,如果沒有我,你妹妹的屍身會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寒潭慢慢腐朽,我和她有緣,才能借了她的身繼續留存於世。”
我聽得牙酸,好想替她說出那句‘網絡一線牽、珍惜這份緣’。
她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張口閉口緣份?
我用力閉了閉眼,想不通為什麽一覺醒來,曾經的老相識,全都面目皆非,變得我根本沒眼看。
陳清寒跟奧圖娜說我受到一種刑罰,因此失去了大部分記憶,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唉…安汐這個人,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徒,她最致命的一點是難以控制,沒偏好、沒軟肋,又握兵權,本身也是個能橫掃千軍的狠角色,誰也沒辦法真正的拉攏到她。”
奧圖娜提到過去的我,還挺唏噓,幽幽歎了口氣。
沒錯,她說的那是過去的我,如今的我已經重新做人,立志買房買車奔小康,橫掃千軍是別指望了,我現在只會玩掃雷。
“不過,她下的兵已經在一場慘烈的戰役全部陣亡,你不用擔心,她現在是光杆司令,掀不起什麽浪花,只要你繼承了業火,她就是拔掉爪子和牙齒的老虎,壽命再長也沒用。”
“怎麽沒用?我能把你們耗死。”我終於忍不住插了句嘴。
“不,等我的實驗成功,我的生命將是無限的。”
“不就是寄生來寄生去,當個大寄生蟲嗎?你乾脆改名叫屍蹩得了。”我不願意叫她翻譯成漢語之後的名字,因為我覺得那是在侮辱‘月亮’。
奧圖娜翻譯過來之後是滿月的意思,我已經想起來了,我族各勢力標志的‘月亮’,準確地翻譯應該是‘血月’。
族人千年來將血月當成圖騰,它代表的是一種很深的感情,與我族來歷有關,據說我們一族從血月誕生,因此這輪血色月亮,有‘母親’之意。
所以我實在不願意把這隻大寄生蟲,叫做月亮。
“多年不見,你話變多了。”奧圖娜面色微慍,眼神陰沉地盯著我。
“多謝誇獎。”我肩膀靠在牆上,蜷縮起身子,偷偷解繩子,可陳清寒捆得太結實了,試了半天也解不開。
“她現在除了逞口舌之快,也沒別的本事,何必跟她一般見識?”陳清寒走過來,踢了我一腳,“你老實點,咱們朋友一場,別鬧得太難看。”
“行行行,當我不存在。”繩子沒解開之前,我都忍了,他說的沒錯,吵架多沒意思,打架才是王道,我還是攢著力氣打架吧。
之後他們真的當我不存在,開始研究怎麽繼承我的血統、怎麽搶走業火,最後怎麽處理‘沒有價值’的我。
奧圖娜建議把我釘死在石棺裡,扔進海底深淵,她也沒辦法徹底殺死我,只能想出長久的囚+禁方法。
陳清寒聽完面有難色,瞥了我一眼,說扔進海底有些可惜。
奧圖娜在外面混了幾年,不知都學會了些啥,聞言立刻會意地點頭,說留著也好,現在時興養寵物,買個貓狗還要血統證明書,從物種角度說,我也算是珍稀生物,養著玩也不錯。
這是什麽不能播的危險言論?再說這麽快就撇清關系真的好麽?怎麽我就成珍稀動物了?剛借屍‘成’人幾年啊,把她飄的!
陳清寒接著問出了一個我也想知道的問題,奧圖娜下葬比我早,在她‘死’後我還去過勝利島,為什麽她會知道我被關墓牢的事?
奧圖娜聽到這個問題淒然一笑:“我還有幾個忠心的屬下,時常來看看我,給我帶些消息。可惜後來,她們也死了。”
新王登基,必然鏟除前王黨羽,我們這個混亂的族群歷來如此。
就是不知道後來誰坐了王位,不過我猜肯定是碧石的對頭,否則誰能撼動祭司大人的地位,把她給關起來。
說起那些亂事,天夜也說不完,我是一點不願意細想。
正如奧圖娜剛剛說的,我跟誰都不親,而且遭人恨的地方多了,我討厭摻和權利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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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著找個山頭佔山為王,結果……
“奧利給,快把那個二傻子交出來,聽到沒有?別裝死!”
嘭嘭嘭的敲擊聲,伴隨著一個女人的狂吼,隔著厚厚的牆壁,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奧利給是什麽玩意兒?二傻子是誰?我只知道這個彪悍的吼聲屬於碧石。
‘大竹筍’破土時,她離白玉城也沒多遠,剛離開幾分鍾而已。
她發現‘大竹筍’找過來我預料到了,但在我的想象,她應該是做足準備、霸氣登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學我采用雪姨式叫門法,激怒明顯膨脹的某人。
“奧利給!快開門,你有本事抓人,你有本事開門哪!”
奧圖娜臉色微變,看著我冷笑道:“祭司大人?你們關系什麽時候這麽要好了?”
“並沒有要好,她罵我是二傻子。”我實事求是地回答。
“正好,你們一起來,就一起留下吧。”奧圖娜說著,眼睛瞥向陳清寒,“給你個表現忠誠的會,去幫我把外面的人抓進來。”
“好。”陳清寒痛快答應,飛身躍上色譜樹的枝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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