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不合適?幾千歲了,跟小姑娘似的比心賣萌求關注,確實有些不合適。
本就是心血來潮,既然陳教授說不合適,那就算了。
我們定的是周一出發,正好還有時間讓多麗給向陽檢查下體,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混血兒。
多麗比我還想知道,她說她就沒見過一例成功的混血兒降生,飛煙和她的繼承者們數千年來都沒見過。
如果是真的,那將是我族歷史上的生命奇跡。
多麗重視,碧石也重視,特意發了視頻通話過來,要隔空圍觀。
多麗是早上來的,向陽只有中午和傍晚幫忙送餐。
她檢查向陽時可認真了,一臉嚴肅,瞪著眼把向陽從頭到腳掃了十遍。
一會兒拉住向陽的手,一會兒又捂住她的頭,一通奇怪的cāo)作下來,多麗抓著向陽的手,眼神像要吃人。
向陽只知道多麗是醫生,在沒確定她的種族前,我沒說太多,現在她被多麗抓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多麗為什麽兩眼放光,像老鼠跳進米缸般興奮。
“向陽,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這個開場白是我從電視劇裡抄的,用在此刻正好合適。
“我…我得絕症了?晚期?大夫,我還有多少時間?”向陽轉向多麗,雙眼泛紅。
“不是,你少看棒棒劇,是關於你的血統。”我知道包子給她下載了一個硬盤的棒棒劇,她從最早期的看起,淨是些死去活來的劇。
“啊?我不是我爸媽親生的?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咳,不不,你父母都是原裝的,是你的祖先。”
多麗子急,抓著向陽按到沙發上坐好,“這件事說來話長,要從一萬年前說起……”
“咱能不能長話短說?我中午要送餐,一萬年要說幾天吧。”
“行,你屬於一個萬年不孕的民族,是萬年來唯一的腹生兒,這對我們一族來說意義重大,能不能請你配合我們做研究?”多麗一口氣說完。
向陽消化了幾秒,“做什麽研究?”
“你是我族人,保留了我族血統,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的研究很簡單,第一步:給你相親。”
“啊?”這一聲疑問是我和向陽同時發出的。
我剛想說為了研究也不能拉郎配啊,向陽就先一步搖頭:“我有男朋友了。”
“啊?”我繼續發出驚訝的問號。
“小風啊,我們正在交往。”向陽說得那叫一個順溜,還亮出手機屏保給我們看。
順風傻乎乎的笑臉和向陽的臉貼在一起,他們倆這合影就是早戀現場,倆人那叫一個嫩。
忽略年齡差,他們倆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和向陽住一個屋簷下居然不知道!
“太好了~是個人類,基因不錯,可以開始第二步了,早生貴子!”多麗一拍手,眼睛更亮了。
“住口!順風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你不要教唆他們犯法。”我上次問過順風,他今年剛十九,而且屬於後長型,看起來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他沒到啊…陳教授到了,要不……”
“你要幹啥?她都和順風在一起了,你還想人工噴灑狗血啊?”
“他們這對兒可以緩幾年,你們這對兒現在正合適,你可別說自己未成年,我想你沒什麽理由能拒絕我的小小要求。”
多麗笑得一臉詐,搓著手,更顯猥瑣,她堪比明星的混血臉蛋兒,也掩蓋不住她摳腳大漢的氣質。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她這是打算觀察血脈繼承後的人類,是否可以正常繁衍啊,居然還有這心思呢?
確實,我和陳清寒沒有年齡上的限制,男未婚、女未嫁,問題我們倆是假侶、真炒作啊!
陳清寒只是想繼續讓我當他的桃花盾,因為他知道我不可能脫單,有時候作為異類生活在人類社會中難的,即使拋開孕育後代的問題不談,和一個人類太過親密,自己的秘密就有暴露的危險。
人不可考驗,與其提心吊膽談戀,不如做一隻逍遙的單狗。
這是多麗告訴我的,目前我族的感現狀。
“沒理由就抓緊時間吧,我看你們怎麽還分開住呢?趕緊搬到一起,最好年底就奉子成婚。”
我正捉摸的功夫,多麗給我做了決定,我一擺手:“別胡扯,我們是保守派,戀先談個三年五載,過了七年之癢再提結婚的事兒。”
“你連人類的原始人都不如,三年都抱倆了。”
“不能等你就觀察原始人去吧,反正我們沒那麽快。”
“ok,我會和陳教授去說的,男人總是比女人急。”
看著多麗洋洋得意的笑臉,我心中呵呵,誰急陳清寒也不可能急,我們倆現在的關系,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成果,劇本也他寫的。
多麗這個急子,立刻給陳清寒發了條消息,她加了陳清寒的微信,說以後便於溝通,隨時觀察了解況。
結果第一次溝通就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我估計陳清寒都不會回復。
剛想到這,多麗的手機響了,是接到新消息的提示音,她看了眼手機,樂了,把消息框裡的內容懟到我眼前:盡力爭取。
可惡的陳禽獸, 我的臉好疼!
雖說肯定是推托之詞,但是和我也太沒默契了,思路完全不一樣。
多麗氣完我,拉著向陽去逛街,說是還有話聊,中午之前肯定能說完。
她們兩個‘話聊’去了,我立刻給陳清寒發去一條抗議短信,言簡意賅,氣勢十足:哼!
陳清寒回了個摸摸頭的表,我更鬱悶了,他理解的‘哼’,和我想表達的‘哼’它不是一種感覺……
莫得感的殺手的藐視、冷酷又殘忍,他一樣沒get到。
盡管我們頻道不同,可畢竟在一起工作,對於我再次被借調到外勤隊伍的事,新同事表示能接受,會適應,放心去。
一線缺人,永遠缺,這部門裡人人都知道,所以知道我又進隊了,大家的關注點全在‘夫妻檔’上。
茉莉的事隊長對內宣布是她有謀,我和陳清寒的感問題壓根兒沒她的事,她只是借題發揮,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