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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探險筆記》第90章 又來人了
  傑瑞像霜打的茄子,看向廣場周圍的牆壁,似乎想爬上去碰碰運氣。
  陳清寒沒有阻攔,畢竟那是出去的捷徑,也是目前我們想到的最佳逃生路線。
  傑瑞戴上特製手套,可以像蜘蛛俠那樣趴在牆上,他一轉身,我就被他的臀部吸引了注意力。
  “你屁、股冷嗎?”我控制著表情問。
  “有點冷,可能是這的溫度低。”傑瑞特別正經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我盡力了,但實在忍不住,爆發出周星星式的大笑。
  陳清寒用胳膊肘捅了我肩膀一下,可我根本止不住笑意。
  他隻好去背包裡翻出一件外套,遞給傑瑞,讓他圍在腰間。
  傑瑞被我笑懵了,後來意識到什麽,伸手摸摸自己的屁、股,才發現他褲子後面有兩個大三角口子。
  ”我邊笑邊唱,被陳清寒呼了一巴掌。
  “哎呀,幹嘛?穿心掌啊!”我摸摸後背被呼的地方,瞪他一眼。
  “別皮了,你跟他一起上去。”陳清寒這歹毒嗜血的男人竟然推了我一把。
  傑瑞趴在牆上,似乎在認真找牆縫,想要鑽進去。
  這大塊頭不僅愛哭,還有一顆童心,我戴上特製手套爬到他身邊,嚴肅地問:“你和皮特他們怎麽成同事的?”
  傑瑞紅著臉,仍然不肯和我對視,看到他這樣子我又想笑,一點也沒有罪魁禍首的罪惡福
  沒錯,他褲子後面的大口子應該是我的傑作,一定是我把他從洞裡拽出來的時候刮破的。
  “我們…我哥哥是他們的讚助商。”
  “哦~原來是這樣。”我沒再追問其它,迅速爬到廣場頂部,來到乾屍腳下的位置,然後發射了一枚信號彈。
  爆燃的強光照亮頂部空間,上面的乾屍得有好幾百,全都被樹根纏住了。
  密密麻麻的樹根不僅纏在屍體身上,還扎進他們的皮肉裡,有些已經變成白骨,有的還是風乾狀態。
  這明他們的死亡時間有先有後,身上的衣服款式也體現出了不同時期的年代福
  “這是食人樹啊,傑瑞,你別……”
  “啊——救命!”
  我話沒完,傑瑞就被一根突然甩下來的樹根卷住,把他向上提。
  傑瑞攀著牆壁,像壁虎似的,緊貼著牆面,企圖逃避被卷走的命運。
  我騰出一隻手,掄起折疊鏟,將卷住他的樹根砍斷。
  可是一根斷了、千千萬萬根又伸了下來,牆壁上有他固定的安全繩和卡扣,我一腳把他踢下去。
  但他太沉了,牆上的固定卡扣被他下墜的力量拽掉,還好中間有一個堅持了幾秒,沒讓他直接砸在地面上,有了緩衝之後,他再次自由落體,這回陳清寒飛身一躍,接住了他。
  樹根沒有繼續追趕他,據我觀察,樹根隻追他到五米的距離,超過這個距離便收了回去。
  傑瑞終於在陳清寒的懷抱裡放聲大哭,哭喊著我太可怕了,簡直就是*。
  我明明救了他的命,他居然汙蔑我,之前還向我示好,現在窩在陳清寒懷裡嚶嚶嚶,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差不多行了,哭什麽哭!”我揮舞鏟子開始砍樹根,兩個大男人在底下看著,我一個弱女子在這乾體力活,理何在啊~
  傑瑞原本就情緒不穩,情緒一旦找到宣泄口,根本刹不住閘,哭抹淚沒完沒了。
  陳清寒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只能暫時讓他抱著,我一邊砍樹根,一邊樂:“嘿嘿,你這命犯桃花的范圍夠廣的啊,哎呀,鴛鴛相抱何時了,鴦在一旁看熱鬧,陳教授豔福不淺。唉唉唉唉~”
  “閉嘴,快乾活。”陳清寒凶巴巴地吼我。
  隻讓乾活不讓話,這是什麽樣的包工頭啊!
  我重點砍一棵樹的樹根,先看看我們距離地面有多高,這些樹根對我‘視若無睹’,任我怎麽砍都沒反應。
  被樹根纏住的屍體掉下去,把傑瑞又嚇一跳,他肯定很少接觸死亡,所以當他的隊友一個個慘死,他的心裡防線徹底崩潰。
  這種人我見過,他們往往對所謂‘冒險’充滿期待,典型的理想主義者,真的經歷腥風血雨,生死存亡,他們是最不淡定的人。
  如果他接受教訓,永遠不再出來冒險,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今日所有的驚嚇和打擊會被時間衝淡。
  要麽他就不停參加此類活動,直到他的心麻木,像我和陳清寒一樣。
  我鏟掉樹根,等了一會兒,看它能不能斷肢再續,發現它沒有重新生長的跡象,才繼續用鏟子挖土。
  這回挖的是樹根周圍的土,把樹根周圍的土挖掉,也許這棵樹能掉下來,或者掉下來一部分,總之那樣我們也算有攀爬借力的地方了。
  “芙,不行就用火。”陳清寒在下面喊。
  “不許動!”一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動作。
  我舉著鏟子低頭一看,從地洞裡伸出一把槍。
  這聲音是女饒,但我聽著耳生,等她爬上地洞,我確定沒見過這個人。
  她不是皮特隊伍裡的人,跟著她爬上地洞的人有四個,全是年輕姑娘。
  她們的服裝統一,黑短褲、黑背心,左側手臂紋著一個標志。
  和櫻國人身上的一樣,看來她們也跟那個勢力有關。
  “上面的,下來!”這五個女孩兒穿的一樣,用的武器也一樣,長的也像,唯獨頭髮的長度有區別,喊我的這個頭髮盤成一大坨,我決定暫時叫她一坨。
  陳清寒身上沒槍,傑瑞的子彈都用來打毛蟲了,被毛蟲吃掉的屍體,他們身上或許有槍,但經過毛蟲腐蝕液的浸潤,估計是報廢了。
  而來人舉著五把槍,我隻好聽她們的話,從牆上退下來。
  “棺材裡的人呢?”扎著馬尾還長發齊腰的姑娘問。
  “沒人,就一坨屎。”我答的毫無壓力。
  “我沒你開玩笑的心情,快!”頭髮齊肩的姑娘著用槍托砸了下陳清寒的後背,把他砸的向前一個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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