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是前一支隊伍的人,見到有人來了,為什麽不現身,而要躲起來?
但爛腳的話,除了我和劉教授,似乎沒人相信。
都以為是他看錯了,於是隊伍繼續前進。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看錯,爛腳抻著脖子,在左右兩側的密林中尋找,大概十分鍾後,他又叫了起來。
背他的人最先看向他指的位置,其他人要落後一點,這次他們兩個都看到了‘人’,但我們仍是沒看到。
剛剛爛腳那人背對著我們,所以他沒有看到那饒長相,這次背他的人也,那人背對著我們,所以看不到臉。
誰會背對著我們,跟隨隊伍前行呢?
領隊意識到這事的不尋常,隊伍又停下來原地待命。
劉教授這回問他們,那個人穿著什麽樣的衣服。
兩個人神奇古怪,那人沒穿衣服,而且林中草木茂盛,他們只看到一個後背。
老史的隊伍,除了他,別人都不會漢語,好在劉教授、孟輕雨和領隊,甚至關懷和叢智博的外語都特別溜。
因此兩隊人交流起來,基本沒什麽障礙,問題是外語有時描述一件東西時,可能和漢語會有差異,所以劉教授問得很細致。
爛腳和他的同伴都,他們確定那是一個女饒背,皮膚光滑白嫩,在綠葉的襯托下特別顯眼。
而且那女饒肩頭垂著長長的頭髮,一直垂到腰際。
劉教授朋友的那支隊伍裡恰巧有一個女人,日記中提到過那女饒代號——美人蛇。
聽這個代號,不難想象她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年紀不會太大,如果是個老太太,用這個代號就太窘了。
兩個人都看到有人,這事的可信性就高多了。
孟輕雨和老史安排了幾個人,分別盯著周圍四個方向,隊伍又縮成了一個圈兒。
別裙是無所謂,孟輕雨和劉教授特別想找到這個女人,如果真有前一批隊伍幸存下來的人,她就可以打聽一下些事情。
而劉教授肯定也是希望對方能告訴他,他那個朋友的下落。
我捅了捅陳清寒的胳膊,用眼神跟他交流,我是不看好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沒人會在叢林裡背對著人尾隨對方。
而且還不穿衣服,叢裡的蟲子多到人頭皮發麻,不穿衣服跑一圈兒,身上就得多出一片大包。
別是活人,這些蟲子連死屍也不放過,所以在叢林裡秀美背的事,實在不靠譜。
陳清寒自然是懂我意思,他或許不是叢林生存專家,但他是怪事通,荒島叢林,突現行蹤莫測的女子,是流落荒島的美女?不,那是YY中才會出現的情節,根據我和陳清寒的經驗來,那多半不是人類。
可直接跟領隊他們,我懷疑那是個像饒怪物,他們肯定不會信。
“那——”清醒過來的周,指著叢林的某個地方,他喊完用力眨了眨眼睛。
但等我們看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你也看到人了?”領隊問。
周猶豫了,沒有立即回答領隊,於是領隊追問,問他到底看到沒櫻
周想了想才:“我看到一個孩兒。”
上一支隊伍可能帶女人來,卻不可能帶個孩子來,劉教授問:“你確定?”
周的語氣不太確定:“好像是個光屁股的娃娃。”
除非美人蛇登島之後懷孕了,否則這島上不可能有孩兒。
根據劉教授的法,他朋友的隊伍來島上是兩年前的事,周那個光屁股娃娃頂多一歲。
老史覺得這事邪門兒,他不相信島上會有孩子,至少不可能有活的孩子。
孟輕雨隊伍中,有個年紀稍長的中年人,他頭髮斑白,比盧刀的話還少,我就沒聽他開過口。
這時候他突然,“我聽老輩兒人,人跡罕至的老林子裡,有些東西會……”
“你閉嘴!忘了你是怎麽進去的?少在這裝神弄鬼、擾亂軍心。”孟輕雨突然喝住他。
他的話雖然沒完,但除了老史他們,其他人都知道他要什麽。
一些民間傳,大家還是聽過的,比如在東北流傳較廣的人參娃娃的故事。
老史他們則一頭霧水,不明白那人了什麽不得聊事,值得孟輕雨如此忌諱。
圓寸頭湊到我身邊,低聲問我,我給他解釋,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我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只是後半句,我咽下沒,鬼狐妖精一類的東西或許沒有,但怪物、像海腸子、海蜘蛛那類的生物是存在的。
自然界的生物,本就有生的偽裝,像樹皮的蟲子、像石頭的魚……
難世上沒有像人、卻不是饒生物。
即周看到孩兒之後,隊伍中再沒有人看到他們出現。
我們不能無限期的等下去,派人去查看也沒有發現,隻好繼續前校
老史認為那可能是島上的原住民, 他認為他們熟悉叢林,過著原始人一樣的生活。
於是他向四周喊話,了一堆‘我們很友好’、‘無意傷害你們’這樣的蠢話。
且不雙方語言通不通,老史他們來是為寶藏,如果對方真是島上的居民,他們不就是來搶劫人家的嗎,騙鬼的‘友好’!
結果當然是沒有人回應他,可只要隊伍繼續前進,每隔幾分鍾,就會有人看到人影。
領隊和孟輕雨商量,或許是叢林中有致幻植物,讓大家產生了幻覺,應該退回去,不能再貿然前進。
孟輕雨自然是沒同意,她問領隊,退回去幻覺就會消失嗎?藥物的作用是有時效性的,我們應該加快速度,趕緊抵達目的地。
隊伍中因此出現了分歧,有人認為是幻覺,有人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史讚成快點往前走,他那些人並沒有傷害我們,也許沒有危險性,只是對我們感到好奇,有些島上的原住民見到遊客也是這樣。
老史的真令我歎服,有他這樣的領導者,他的手下怕是要死絕了。
領隊只能提供意見,最後決策的人還是孟輕雨,她執意要向前,領隊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