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你說現在要有遊客,把這一幕拍下來發網上,恐怕沒人會信,準說是經過加工處理的視頻,為了博人眼球。
地震在金網的籠罩下晃得根本沒法兒站人,陳清寒護著我趴在地上,我覺得他這樣做很危險,萬一地面震出個大口子,我們倆可就抱團兒埋坑了。
好在地震很快就過去了,也就十分鍾的時間,強震過後,小島沒有沉沒,它不僅沒沉,還長出一樣東西。
我和陳清寒抖著身上的土,從地上爬起來,就見前方出現了一棟建築。
它是拔地而起,像座山一樣,矗立在前方的叢林。
也就是說剛剛那不是真的地震,是它從地下鑽出來造成的地面正常震動。
我和陳清寒站在原地,看著前方的建築,心思各異。
陳清寒八成是在想陳曉暖,他之前通過視頻,看到陳曉暖在地下的某個建築內,而前方出現的這個建築,表面刻有浮雕,挺符合他的描述。
但我看到這棟建築,想到的卻是金棺的主人奧圖娜。
陳清寒聽到電焊工喊陳曉暖奧什麽娜,他聽的沒錯,只是漏了一個字。
他說陳曉暖好像在修複什麽東西,現在看來,她修的就是這棟建築,這玩意兒看著像棟樓,又像尖塔,表面刻著浮雕,沒門沒窗,好像一顆破土而出的大竹筍。
悶悶地撞擊聲,從半空傳來,潛艇果然向小島發射了毀滅性‘武器’。
不過半空的金網和蜂巢一樣,對小島起到了絕對的保護作用,有它在,外面的攻擊就像拿小石子砸銀行金的大門。
“哎,這可怎麽辦,你說說,這事兒鬧的,鬧大了吧!”我愁啊,愁得直薅頭髮,恨不得立刻跑過去,把大竹筍給踩回地裡。
“你知道那是什麽?”陳清寒深深地看我一眼後說:“你想起來了。”
我差點忘了,他是研究我族化的精英,在古墓的壁畫,可能見過這個東西。
所以當他看到這東西鑽出來時,表情並沒有多少驚訝和稀奇。
“沒……一點點。”我稍一猶豫,決定實話實說,在勝利島的礦坑底下,我確實恢復了一點記憶,都是被那個鳥人給撞的。
“你說留下來查點事,是這個嗎?”陳清寒問。
“沒錯,為了世界和平,為了愛與正義,我本想找到這個東西,把它消滅在萌芽。”
“那些浮雕,和我在視頻裡看到的一樣,小暖就在裡面。”
“我不知道你在壁畫裡看到過沒有,那東西非常危險,你最好別靠近它。”這正是我要單獨行動的原因之一,不管是大竹筍還是奧圖娜,都是要命的家夥。
“入口在哪?”
陳清寒現在有點進入忘我世界了,不管我說什麽,他腦子裡就一件事,找陳曉暖!
“沒入口。”我也知道這話騙歲小孩兒都騙不過,如果沒入口,陳曉暖是怎麽進去的?
可我不想讓陳清寒進去送死,陳曉暖能在裡面存活,恰恰說明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陳清寒不吵不鬧,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眼神可以殺人,也可以逼迫人,他此時就在用眼神向我施壓。
事關性命,他瞪我也沒用,他應該感覺到了我的堅持,丟下我向‘大竹筍’跑去。
“陳清寒!”我大喊一聲,連忙追上去。
有些事不該他摻和,陳曉暖是真的死了,現在活著的這個,已經不是她。
我也是從勝利島出來,才覺得事情不對。
蜂巢下面的活物,曾是塔族的‘主宰’,我族稱它為萬瞳妖獸,它存的年代,少說也有上億年了。
因為它全身是眼,所以很容易被誤解,以為它沒有嘴、只有眼,其實它的嘴就藏在觸間,它的嘴又被稱為‘虛無之口’,凡是被它吞掉的東西,那是連個渣都看不見了。
因為它只有嘴,沒有排泄器官,更不會像人類一樣,把肉吃掉、骨頭吐出來。
我族對於它有個共識,就是它吞下去的東西,那是真正的毀屍滅跡。
在我的記憶,曾出現過一艘怪面黑船,當時我沒有回憶起它屬於誰,看到那個切西瓜的標志,還以為和禾蘇是一夥的。
現在我徹底想起來了,那是我族異軍的標志,說簡單點,她們是一群專門和女王對著乾的家夥。
牽到陳年往事,我其實不太願意去回憶,所以盡量用最簡潔的方式,把來龍去脈想了一遍。
女王死後葬在勝利島,她的親信埋葬的她,選擇墓地時,也是煞費苦心,竟然想到塔族舊址,將女王金棺安置在萬瞳妖獸的……嘴上!
這樣一旦蜂巢護罩解除,金棺就會掉進妖獸嘴裡,連棺帶人,一起徹底消失。
表面上看,女王殘存的意志在最後關頭,把死後的記憶傳給了我。
她的屍體掉進獸口,從此化為無有,死得不能再透了。
甚至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都在,那是她最心愛的‘寵物’,她在哪、它們就在哪,心頭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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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金棺主人編造假畫面欺騙我的可能性極小,她並不知道我認識陳曉暖,她只是單純記錄了死後‘墓地’內發生的事而已。
錄相這是她的能力之一。
既然不擅長安慰人,那就用實際行動支持陳清寒好了,我要查的事可以延後。
“我先幫你找到她,這是我早就答應你的事。”
幫陳清寒找妹妹是我們一早說好的, 他已經兌現承諾,給了我一個合法的身份,還安排了工作,現在該我履行諾言了。
說起來,我們這是誤打誤撞發現了陳曉暖的行蹤,省去自己租船出海的麻煩,已經算幸運了。
陳清寒這幾天恐怕也是心緒不寧,一顆心起起落落,從希望破滅到重燃,再到各種猜測。
只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交待遺言,這讓我感覺非常違和,他可不像會輕言放棄的人,無論是人生目標還是自己的生命。
“如果這座小島很快會毀滅,你的事也不急嗎?”
“毀滅?那倒好,我怕它不毀,那才麻煩。”
“你總是讓我無言以對。”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說我的時候,從不缺乏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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