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場主謝謝陳清寒的好心提醒,他也不想把這事鬧大,便配合我們假裝修理了下水管,沒讓另外那三名租客知道有活物上房的事。
等牧場主走了,陳清寒告訴我他懷疑牧場主的二女兒有問題。
那女孩的房間有扇天窗,房頂上的東西就停在天窗的位置,女孩在陳清寒敲門的時候不在床上,陳清寒聽到她是從天窗下邊的位置走到門口開門的。
一個站在天窗上面,一個站在天窗下邊,陳清寒敲了好幾天門女孩才去開門,她在幹什麽?
我可以肯定那東西不是人,我本想捉活的,才沒有使用雷電劈它,結果讓它跑了,不過我相信它還會回來,方圓百裡內就這一座牧場,它連著兩天過來,想必是這裡離它的老巢近。
我們本來就計劃在這住幾天,如果再遇到那東西,我們可以保護下牧場主一家。
早上吃飯的時候,攝影師提到昨晚陳清寒找牧場主修理下水管的事,他說他這個人向來晚睡,不到凌晨兩點睡不著,所以聽到了一點我們的對話。
他說他房間的天花板裡有老鼠,希望牧場主也給解決一下,他最討厭老鼠,怕它們掉下來砸他臉上。
牧場主保證他家的屋頂沒有老鼠,但他可以檢查一遍,讓攝影師安心。
早飯過後我和陳清寒便出門,在牧場內四處走走,蘭島境內的牧場很多,有些比較出名,各有特色,吸引了無數遊客參觀遊玩。
牧場主家沒搞那些,所以來玩的人並不多。
提到昨晚出現的生物,我領陳清寒到大斜坡前,指給他看那東西消失的方向。
我們下了斜坡,又繞過坡下的河,朝著未知生物逃跑的方向走。
陳清寒試了試,說符的作用還在,只要那生物沒逃得太遠,他還可以追蹤到它。
這個‘不遠’究竟是多遠,他也沒個準數,我調侃他,說陳教授開始神神叨叨了,連符咒也能使用?
他從懷裡又掏出一張符來,和他貼未知生物身上的那張略有區別,上面的圖案我是沒看出有啥不同,只看出畫圖用的顏料不是一個顏色。
貼未知生物身上的那張是紅顏料畫的,他手裡這張是藍色,而且不發光。
陳清寒說還沒到發光的時候,如果我們靠近紅色的那張,這張就發光了。
他在單位人緣好,一些老前輩、老隱士,總送他好東西。
在出外勤的常規裝備之外,他身上還有額外的‘裝備’。
我一直覺得他是這個行業裡的‘小叮當’,跟他一塊出任務,最大的樂趣就是看他從口袋裡往外掏法寶。
要找的人沒頭緒,來了便有怪事發生在身邊,這不是詛咒也是一種隱藏的被動技能,吸怪的技能,想不用都不行,沒有開關可以關掉它。
牧場周圍是廣闊的草原,再往遠處走是群山,我們過了河,大方向上是在朝著山走。
步行的話走到天黑,也走不到山腳下,所以我覺得未知生物不會躲進山裡,來回不方便。
我們走到中午,藍符還是沒反應,再接著走下去,天黑前就趕不回牧場主家了,我們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只怕天黑後又有東西去牧場搞襲擊。
所以我們原路折返,趕在太陽落山前回到牧場主家。
他們正擔心我們,牧場主最緊張,他說吃羊的野獸還沒找到,不讓我們走太遠,明天他會陪我們出去,他有獵槍。
攝影師和那對情侶今天只在牧場附近拍了些照片,情侶下午騎馬在周圍轉了圈,晚飯後立刻回房間整理照片去了。
我和陳清寒也想回房間,被牧場主叫住了,
他說有東西給我們看,領我們到他的工具間,在一隻紙箱裡,我們看到了幾顆蛋。“你們見過這東西嗎?”牧場主有點不安地問。
紙箱裡的蛋……不,應該說是蛋殼,表面特別粗糙,灰撲撲的,像隨意糊上水泥沒有抹平的感覺。
它也不是圓型或橢圓型,又或者是像雞蛋、鴨蛋那種形狀,它其實有點像海螺,只是沒有尖的部分。
而且它的個頭不小,個個都有哈密瓜那麽大,內部是空的,但能看到裡面有黑色粘液。
“你在哪撿的?”陳清寒問。
“攝影師房間的天花板上。”牧場主說。
“他說的耗子?”我看著不明生物的殼問。
“應該是。”牧場主放聲說話的音量,“以前絕對沒有,我敢保證。”
攝影師的房間緊挨著牧場主二女兒的房間,陳清寒問他檢查過女孩的房間沒有。
牧場主說沒檢查,只有攝影師反映天花板裡有動靜,他女兒沒說,那應該是沒有。
陳清寒建議他檢查一下,為了女孩的安全,萬一這種東西咬人,攜帶病菌, 那後果可嚴重了。
牧場主連忙點頭,說他一會兒就去檢查,希望我們倆替他保密,這事他連妻子也沒說,怕妻子擔心害怕。
不管這東西是什麽,它們已經孵化出來,還會移動,跑哪去了還不知道,但肯定沒離開這棟房子。
牧場主檢查過房頂,沒有破洞的地方,但他確實發現了腳印,房頂有黑色的腳印,所以他才會第一時間找我們商量,他現在相信我們昨晚說的話了。
眼下房子裡知道有未知生物在附近徘徊的就我們三個人,他妻子還以為襲擊羊群的野獸已經跑了。
陳清寒和我卻不這麽認為,房子還有一個人知情,只是她選擇了沉默。
牧場主也察覺到二女兒有點不對,他說這姑娘一天沒吃東西,早飯就沒吃,午飯和晚飯時間她都待在房間裡不肯下樓,牧場主的妻子去敲門,她隻說不餓,想休息。
今天學校放假,不用去上學,小姑娘在房間裡悶了一天。
牧場主還說從昨天開始小姑娘就不愛說話,他和妻子以為她在學校過的不開心,今天仍是這樣,他們便有點擔心了。
陳清寒說他們的擔心是對的,我們應該更加關注這個女孩,所以今晚我們和攝影師調換房間,我們搬到女孩隔壁去睡。
我說陳清寒的聽力好,隔壁如果發生什麽事,他能聽到。
牧場主覺得我們能幫他多看著點女兒是好事,於是給攝影師打電話,讓他悄悄和我們換了房間。
牧場主給攝影師的理由是他房間的老鼠沒抓到,我和陳清寒願意和他調換房間,我們不怕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