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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非正式探險筆記》第五百二十一章 神木
第520章 神木

 在群裡放出的消息裡,他們可是沒提到過我,現在單獨叫我出來感謝,打的什麽主意?

 我保持著幾分警惕,等侯主管的下文,兩邊列隊歡迎的管理員,看著和上回值班的那位不是一個風格,他們各個面容冷峻,眼神凌厲,站得跟標槍似的,從我進門,他們的表情就沒變過。

 這樣殺氣騰騰的管理員隊伍,今晚齊聚於此,肯定不是為了開派對。

 “侯主管別客氣,我也沒幫上什麽忙。”扣高帽準沒好事,我聽到侯主管的感謝詞,立刻回道。

 “謙虛,這事鬧了有一陣子了,來過好幾波人,都沒查出點頭緒,冷組長一來,馬上就解決了,不愧是單位的新星外勤,你的大名,我早就聽說了。”

 “同事們捧,您可別信,我只是多了些幸運。”

 “冷組長太謙虛了,其實今天找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小忙。”

 我心說哦吼,終於說重點了,正好、再客套下去,我都沒詞兒了。

 “什麽忙?”我趕緊問。

 “送一趟東西。”侯主管仍是笑著,好像這個忙真的很小,不需要緊張。

 然而事實恐怕剛好相反,他親自出面,又招來兩隊‘精兵’,怎麽可能是讓我幫個小忙?!

 “送什麽東西?”我心念一轉,又問:“這算調派嗎?”

 一個部門幫另一個部門的忙,要看是什麽事,涉及到工作的內容,需要具體實施,那就是借人,不是聊兩句,透露點消息那麽簡單。

 侯主管點點頭,給我看了他的手機,他用工作微信跟掌門聊天,說想找我過來處理下9999號物品,掌門回復他說可以。

 這雖然算不上是正式的調令,也等於是請示過大領導了,不必走繁瑣的程序。

 我看到9999這組數字,心道包子果然沒聽錯,但問題是他們已經知道這東西在鞋櫃裡,怎麽還沒送回地下倉庫去?

 侯主管領我走到值班台前,他從台子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我。

 倉庫裡的每件物品都有簡介和詳細介紹,簡介在登記的時候錄入系統,詳細介紹會存到下一級目錄,我接過來的這份文件,就是9999號物品的詳細介紹。

 但沒有這件物品相關任務的信息,沒有一件物品可以脫離任務獨立存在,存放在倉庫的所有東西,都是從任務中帶回的。

 所以一件物品背後,必然有一個任務,同時也該有這項任務的總結報告。

 包子也說9999號物品是任務遺失物品,後來又找回來了,現在侯主管隻給我看物品介紹,就是說,與之相關的任務,還要對我保密嘍?

 查任務檔案是需要編號的,再不然也要有日期、經手人姓名等信息,才能進行檢索。

 僅憑9999這個數字,在檔案庫裡查不到相關報告,不過我猜這項任務保密級別很高,就算有編號,以我的級別也可能沒權限閱讀。

 侯主管給我看詳細介紹,八成只是想讓我了解這東西的危險性。

 我仔細看著紙上的文字,發現9999號物品居然是一隻……吸血鬼?!

 不,它和影視作品中的吸血鬼其實沒啥關系,因為它是木頭雕的,並非蝙蝠或屍體變的。

 這東西原則上來說,是一個木人像,但介紹裡說,這種木頭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日食當空,天降神木……

 神木落地,染紅百草,一位采藥人撿到這塊神木,將它視如珍寶,半年後采藥人的愛女因意外夭折,他將神木雕成愛女模樣,誰知那原本是嬰兒模樣的木雕,竟漸漸長大。

 采藥人非但不覺得可怕,反而以為是神木顯靈,他開始能聽到一些聲音,那木頭雕像跟他說話。

 這人像魔怔了一般,木雕向他要眼睛,他就去挖眼睛給它,先挖了羊眼、牛眼,那木雕都不滿意,最後采藥人偷偷挖了鄰居幼兒的眼睛,他給木雕裝上眼睛,他自己被人抓起來送去見官。

 但木雕藏在他家的床下,沒人知道他家藏著這東西,采藥人被關入大牢,在他坐牢期間,他們村子裡開始鬧‘僵屍’。

 開始是家禽的血被吸光,然後是家畜,最後升級為人。

 村子請了道士,在村外公共墓園折騰一番,也沒找到所謂的僵屍。

 後續又請了些高人,村裡村外翻過幾遍,就是找不到罪魁禍首。

 這樣的地方沒人敢住,村子無奈淪為荒村,凡是膽大,敢留下的,無一幸免,全部成了某物的血食。

 這些信息是采藥人口述,他在獄中聽獄卒說了村中發生的怪事,心中放不下‘女兒’,托獄友去他家瞧瞧。

 這位獄友犯事小、判的輕,數月後便重獲自由,他倒膽大,真替采藥人回家去看,可是床下沒有木雕,不止床下,哪都沒見那木雕。

 看到這裡,我不禁吐槽,他當然找不到木雕,那東西吸血,自然是尋著活物而動,哪有鮮血就往哪去。

 而且一旦喝上人血,其它生物的血,怕是喝不慣的。

 這人後來繼續追查,感覺他不像是在幫獄友的忙,而像是他自己對這件事很感興趣,對木雕感興趣。

 我看到的這個故事,是他所寫,但不知是他沒寫完,還是侯主管隻想給我看到這,後來他找到木雕沒有,介紹裡沒提。

 從現有的介紹裡可以看出,這東西能和人溝通,能迷惑人,且對鮮血十分執著。

 它身上可以隨時長出吸管,不用像吸血鬼那樣咬人,吸人血就像喝椰子汁。

 這樣危險的東西,它應該被看管的非常嚴,為什麽會跑出來?

 “侯主管,這東西…的吸管能刺穿盾牌嗎?”我將文件放回到值班台上。

 “可以,避彈衣、防爆盾,甚至,不需要借助吸管。”侯主管的表情變得嚴肅。

 他低下頭,歎了口氣,說:“當初為了讓它入庫,我們犧牲了四名優秀的外勤人員。”

 我心中怎舌,想說您這是讓我一換四來了!

 “我聽他們說……有些東西,似乎對你……沒有惡意。”侯主管一句話停頓了兩次,顯然是在斟酌用詞,怕說得不夠委婉。

 “確實。”我大方承認,不想遮掩,侯主管點點頭,笑了。

 我想我承認的這麽痛快,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也讓他輕松了點。

 這麽危險的東西,又只有領導的口頭承諾,如果我拒絕幫忙,他只能放棄。

 這意味著,今晚他可能會損失四名管理員,至少四名。

 “冷組長,別的包票我不敢打,但他們,是實力不輸外勤的管理員,一會兒他們會緊隨你左右,如果你有危險,他們會以保證你的安全為優先行動準則。”

 “侯主管,我就問一句,在性命攸關的時刻,我能消滅那東西嗎?”

 “這……不能。”

 “明白了,那待會兒你們不用跟我進去。”

 “冷組長,你的實力我們都知道,確實很強,可是作為倉庫的主管,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處理物品。”

 “您不相信我?”

 “不不,絕對沒這個意思,我——”

 “幫忙可以,但我必須獨自進去,多一個人我會分心,到時我自己和別人的命都難保,如果您有為難之處,我不勉強,您另請高明。”

 單位的新人沒人會跟老同志用這樣強硬的態度說話,但高人另當別論,我本就是‘隱世高人’出山,脾氣自然和職場小白不同,不可能完全順著別人的步調走。

 有人在場,我刀槍不入的秘密便會暴露,與其冒這個險,不如拒絕給他幫忙,得罪人而已,我經常得罪人,習慣了。

 侯主管皺眉想了想,看得出他是真糾結,可能是怕我出事,他要擔很大責任。

 最終他點了點頭,說要給我身上系根繩子,只要不對,他們就在外面拉繩子,把我拉出去。

 我心道難怪那天‘導遊’管理員會是那樣的反應,摜門的力道大得驚人,他是真急呀,他知道裡面的東西是什麽,關門的動作稍微慢點,他就有生命危險。

 我又想到我瞥見的那雙眼睛,原來是采藥人從鄰居家幼童身上挖下來的。

 只是一瞬間,我沒來得及注意其它,隻注意到那雙眼睛。

 侯主管叫人抬來一個箱子,這箱子跟普通的保險箱沒什麽區別,就是體積大,箱子門打開,裡面放著一袋血包。

 明顯到幼稚的陷阱,那吸血神木會上當嗎?

 他們把箱子抬進鞋櫃所在的庫房,放到鞋櫃旁邊,然後退出去,守在門口。

 一會兒他們會關上庫房門,把我留在裡邊,打開鞋櫃引神木出來。

 我腰上系著繩子,站在鞋櫃前,忽然陷入沉思,對講機裡侯主管問我準備好了沒?

 我說等會兒,我在想事情,侯主管叫我準備好了告訴他們。

 我站在櫃門前,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之前管理員聽到腳步聲,那聲音來去自如,想出現就出現、想消失就消失,是不是說明那東西可以自由進出這個櫃子?

 我們來的時候,櫃子明明是鎖著的,沒有虛掩、沒留縫,那麽問題來了,既然它可以不用打開櫃子就跑出去,那現在它還在嗎?

 侯主管他們沒打開過櫃子,因為沒找到合適的人來裝‘貨’,之後他們也沒聽到腳步聲,因此認定那東西還在櫃子裡躲著。

 那可未必!

 我心中說著,準備好迎接攻擊,用對講機通知侯主管一聲,然後拿鑰匙打開櫃門。

 保險箱裡的血袋是漏的,鮮血的味道從裡邊飄散出來,但櫃子是空的。

 嚓嚓……

 兩聲輕響出現在我身後,我猛地轉身,對上一雙眼睛,那雙仿佛活人的眼睛,眼球分別向左右轉動,木頭腦袋、木頭臉,頭頂還盤著木頭髮髻。

 它的高度和我差不多,比我矮一拳,頭和正常人的頭大小一樣,但四肢特別細,身子是瘦瘦的一條,腳上踩著那雙繡花鞋。

 它的腳也比正常人的腳小,所以能穿得上這雙鞋。

 說它是木雕,更像是樹人,它張開嘴,嘴裡沒牙、沒舌頭,反而內部像漏鬥,一股異樣的吸力從漏鬥嘴裡產生,仿佛透過皮膚,要把我的血液吸走。

 休想,一滴也不給!

 我急了,它要是用吸管扎我還好,反正我扛扎,但這股邪力,似乎可以忽視外殼。

 侯主管說的沒錯,所以當初犧牲的外勤人員,他們根本無法抗拒這股吸力,只能用人命來爭取時間和機會。

 不能毀滅它,怎麽辦?我瞪著眼睛,突然面前的眼睛就變成了兩個黑洞,吸力瞬間消失,木雕人向後退,我的第一個反應是踩住它的鞋尖,隨著它後退的動作,它的雙腳從繡花鞋裡抽了出去。

 這鞋能隱身,萬一它受傷逃跑,利用鞋隱身,想找它可不容易。

 一見鞋子從它鞋上脫下去,我立刻撿起它們,揣進懷裡。

 剛揣好鞋,一股力量勒緊我的腰,我被拖向庫房門,我連忙穩住身體,用對講機跟侯主管說,別拉我,沒事。

 那木雕人失去眼睛,像是失明了,在庫房裡亂跑,撞得櫃子砰砰響。

 我解開繩子,跳上去追它,這時候它身上倒生出許多‘吸管’來,像刺蝟啟動了防禦機制,會扎傷靠近它的東西。

 庫房的空間就這麽大,它無處躲藏,於是,它從牆面穿了出去……

 “侯主管,小心,它出去了!”我對著對講機喊道。

 我抱起保險箱,從庫房跑出去,鮮血對那東西已經沒吸引力了,它穿牆出去,便一路向倉庫大門逃。

 它記得這條路,即使是在失明的情況下,它的總體路線沒有出現偏差。

 侯主管被幾個管理員保護著,另外的全去追那東西了。

 它穿牆的時候,外面的管理員應該看到了,侯主管早就反鎖大門,落下保護金屬板,我想那東西之所以在一層盤桓數日出不去,是因為倉庫外牆裡有特殊金屬板,而內牆中沒有。

 攔截它的管理員,動作非常迅捷,他們手中有武器,可是打在它身上毫無作用。

 無論是刀砍還是子彈,都不能阻止它行動,這東西也不屬於這個世界,因此用本土符咒不管用。

 反倒是一名管理員被它的吸管扎中,那人身邊的同伴一腳踢飛他,鮮血劃著拋物線濺到牆上,被扎的人落地即昏迷,他的臉白得像掉進了面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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