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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探險筆記》第四百七十七章 舊檔案
第476章 舊檔案

 她的調查方向對了,很快有了進展,在一堆尋人啟示中,她發現了那天我們逮到的青年。

 按尋人啟示上的描述,這青年也是離家出走,並非精神、身體上有什麽疾病,他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在身體健康的情況下主動出走,警方也無法立案。

 家裡人便到報社刊登尋人啟示,只是一直沒找到,從時間上看,包子認識的女孩‘入夥’比青年晚,感染‘白病’的時間短,卻突然暴斃,難不成這‘白’攜帶的病毒,還有個體差異?

 包子同學的表妹,死因很可能就是感染了未知病毒,我叫陳清寒問問,提醒下負責這案子的人,別再他們不小心被傳染了。

 青年和小女生都像得了白化病似的,他們可都是人類,‘白病’的感染性必須得到重視。

 小紅在那個工地裝了監控,全是‘隱形’拍攝,白雲密切監視著那邊的動靜,這城市范圍很大,但到處是人、是眼睛,‘白’想避開他人眼目,可選的活動地點就不多。

 所以白雲認為她們不會輕易放棄某個見面地點,除非這地方有可能暴露了。

 但我上回隻讓小紅跟著,遠遠觀瞧,讓她們以為工地沒被發現,而且這些天來除了小紅悄悄進去裝監控,沒有別人進去過。

 小紅不是‘生物’,它身上沒有氣味,也可以沒有溫度,只要別留下腳印,它的行動幾乎能做到完美。

 我說幾乎,是因為它有實體,能夠被其它監控或肉眼看到,如果像隱形人那樣來去無蹤,就完美了。

 小紅說它確定工地沒別的監控,不過在隱蔽的角落有熱感儀,且處於工作狀態,如果有帶溫度的東西經過,它應該會響警報。

 小紅能控制體溫,它在熱感儀眼皮子底下裝了監控,又全身而退。

 它行動的時候踮著腳尖,像芭蕾舞演員一樣,留在地面的痕跡只有幾個小圓坑,即使有人發現了這些痕跡,也不會聯想到是腳印,至少不會是人類的腳印。

 小紅成功完成任務,白雲收獲了第一條視頻,就在我和陳清寒搭乘回首都的火車時,工地的監控拍到了‘白’和她們下線見面的視頻。

 ‘白’的打扮和上次一樣,但這次見的人卻不是那個青年,她們見的是個中年女人,抬頭紋、魚尾紋明顯,不變的是她白化病一樣的症狀。

 女人的頭髮、眉毛皆白,對著‘白’的成員恭敬下拜,一臉虔誠。

 白雲把視頻發給我,我發給陳清寒,問他這種情況,是不是可以拿著視頻向警方揭發這個邪、教組織。

 陳清寒說那倒不用,這不是普通的‘邪’教,交給警方最後也得交給我們單位處理。

 說得簡單些,如果‘邪’教組織者是人,那自然歸警方管,如果不是人,那我們就得管。

 陳清寒向單位申請了‘跟蹤’符,希望小紅能再跑一趟,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在工地現身的‘白’只有幾個,抓住她們會驚動其他成員,到時她們再隱入人群,便如石沉大海,再想找出來就難了。

 所以陳清寒建議我們找到‘白’的老窩,我也是這麽想,奈何手頭沒有工具,不能長距離跟蹤目標,有跟蹤符的話再好不過。

 陳清寒申請的跟蹤符,按說調查‘邪’教這事該由他接手,但他開完那個新任務會議,就準備出差了。

 他又要去挖我族的墳墓,我替他接了調查‘邪’教的任務。

 他們找到了誰的墓,我們還不知道,他說等到現場有了線索會發給我。

 他帶上了包子,方便解讀‘天女文’,從這一點來看,那墓裡應該有銘文一類的東西。

 我族中有身份的人不止幾個,還有前輩、後輩,沒被發現的古墓其實很多。

 就是單位記錄過的那些,大部分是些無名之輩的墳,大墓沒幾個。

 他在首都隻待了一天,就再次出發,這人走就走唄,非要我送他,我們在車站‘依依惜別’,清晨的陽光為擁別的戀人鍍上一層淡金色。

 配上一句酸詩,就是包子發朋友圈裡的‘惜別圖’,她年紀不大,可是老文藝女青年了。

 陳清寒臨上車前,我問他用不用我再表示表示,追著車跑幾步,他冷酷地揮揮手,轉身上車,似乎是不想和我說話。

 包子緊隨其後,讓我放心,出門在外,她會充當護草使者,凡是接近陳清寒的鮮花,都會被她的辣手碾碎。

 我拍拍她的肩,讓她少吃泡椒雞爪。

 送一大一小上了車,我返回檔案庫,最近工作少,我一般是在檔案庫查舊檔案。

 正好今天沒什麽事,我處理完手頭的工作,便一頭扎進了舊檔案堆。

 手寫檔案不太好認,那個年代握鋼筆的,基本都有一手好字,就是風格有些區別,有的寫得龍飛鳳舞,特別費眼神兒。

 一樁樁、一件件,老檔案裡的案子也是光怪陸離,翻了一上午,我從一個檔案袋裡,倒出一個小冊子。

 這是一本工作日記,誰的工作日記會當檔案歸檔?

 我在好奇心的趨勢下打開冊子,裡面沒有署名,不知道它的主人是哪位。

 而且整本冊子不過三十頁,一頁一天的話,頂多一個月,要麽是它的主人只在單位工作過一個月,要麽就是它還有其它同伴。

 還有一種可能,冊子的主人認為就這三十天最關鍵,有記錄的必要,好像很多姑娘,寫戀愛日記似的,不戀愛的時候就沒記。

 冊子上標的日期並不是從月初到月末,第一頁的日期是七月十七號,丁亥年,我拿出手機日歷查了查,是1947年。

 這冊子看著可沒那麽舊,我特意翻到底頁看了眼,生產日期是1983年。

 所以說這是後人或當事人在多年後,重新抄寫的內容?!

 值得重抄一遍,必定很是關鍵。

 我開始閱讀內容,丁亥年,七月十七號的早上,冊子的主人聽說了一則新聞,關於漂亮國的羅斯威爾事件。

 那時的華夏,誰會關心遠在大洋彼岸的地方降落什麽東西,但冊子的主人關心,他/她為此特意做了記錄,當地報紙發消息稱在羅斯威爾發現墜落的飛碟。

 飛碟兩個字還特意被圈了起來,旁邊打上了問號。

 我以為這個問號是寫日記的人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但往下看,我就知道自己又被打臉了。

 寫日記的人在下面寫了一句話:它們和我看到的,是來自同一個文明嗎?

 我心裡哦吼了一聲,沒想到在那個時代,華夏還有UFO的目擊者。

 可能是只有消息,沒有配圖,日記的主人不知道大洋彼岸的飛碟長什麽樣,但他/她畫下了自己所見的那個。

 在沒看文字內容前,我以為下面的配圖是海膽或毛栗子,看完文字我才知道,這玩意兒是飛碟。

 會不會是日記的主人把飛上天的海膽錯看成UFO了?

 別說海膽不可能飛上天,任何活物它都有夢想,而且有萬一實現的可能。

 小飛象的現實版,飛天海膽,海洋中的夢想家,被少見多怪的人類錯認成外星飛行器……

 這故事多離奇曲折!

 然而日記的主人像是套娃高手,海膽UFO背面的紙頁上就寫了,這飛碟裡的生物下來和他交流過。

 並且將他帶到一個奇異世界,度過了一段時間,度過的時間並不在日記裡,被不明生物抓走,在異世界生活都不配記下來,我更好奇這冊子後面的內容了。

 他聯系了他的同窗好友,說他們是好兄弟,因此我才確定他是男性。

 他分享了這個消息,然後希望他的好兄弟能夠幫助他,他想弄一架飛碟研究研究。

 “這是癡人說夢集嗎?”我不自覺地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最瘋狂的元首研究這玩意兒都需要一個團隊,世界上最頂尖的科學家組成的團隊。

 冊子的主人顯然想單乾,並向他最好的朋友請求幫助。

 他的好朋友是誰,大衛科波菲爾嗎,魔術再牛也沒用,他應該魔法,找一位魔法師,比如哈裡波特。

 就在我吐槽的時候,視線下移,看到他寫的最後一句話,他很高興,因為他的好兄弟答應幫助他。

 啊……這是什麽神仙友情,他的好兄弟就是哈裡波特吧?!

 偷飛碟二人組的故事就此展開,我覺得我有了這本冊子,可以不看電影了。

 這本冊子,從舊檔案,變成了早年魔幻、科幻綜合體小說,除了第一頁,後面的字特別小,因為內容多,不知道為什麽重抄的時候不用大本子。

 日記的主人提到他的好兄弟喜歡稱呼他為‘三瘋’,他自嘲地寫下了這句話,天瘋了、地瘋了,人瘋了,他為什麽不能瘋。

 三瘋和他的好兄弟三光,他特意強調了一下,三光是他好兄弟的道號,由此看來,答應幫他偷飛碟的人是個道士。

 當然,在字裡行間中,我大概能看出,這個三光道長,不是什麽正經道士,感覺更像是妖道,不過這也正常,正經道士誰幫他偷飛碟呀。

 我就想知道他們最偷著沒有,這個消息從官方新聞肯定看不到。

 於是快速瀏覽後面的內容,他們倆從華夏一路偷/渡到漂亮美,期間使用過的法術不下十種。

 比如遁地術、穿牆術、飛頭術……

 路上老道把自己頭砍了,身子打坐,頭飛出去劫/獄,和封神榜裡的申公豹似的。

 因為三瘋半路被海盜給抓了,三光飛頭救人,大戰海盜。

 內容極盡‘虛構’之能,我拿起檔案袋仔細看了看封面,心想是不是單位搞錯了,這樣的內容也信?

 封面上有單位的紅章,是確認過的‘文字檔案’,不是小說草稿,也不是精神病人的遺物。

 我決定過後閑著無聊的時候再看,把內容挨頁拍下來,將冊子裝回檔案袋放回櫃子裡。

 在舊檔案庫裡泡了三天,總算讓我找到一點線索,那是1981年的一份檔案,單位的前輩得到一張牛皮卷,上面記錄了一個類似桃花源記的小故事。

 說唐時有個漁夫,和人在海上捕魚,他們的船在當時來說不算小,然而遇到大風暴,那也是一葉扁舟,不擋啥事。

 漁夫以為自己死定了,船被風雨和巨浪吞沒,他也掉進海裡失去意識。

 但恍惚間,感覺自己身體並沒有沉進海底,起伏搖晃,好似還在船上。

 那樣的環境下當然不可能有別的船,他努力睜開眼睛,好像是看到自己有一隻巨龜的背上。

 這龜太大了,比他們的漁船還大很多,巨龜載著他乘風破浪,他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嚇得縮成一團。

 最後他被馱到一座小島上,島上只有男人,沒有女人,男人中沒有老人和孩子,漁夫和他們講話,雙方語言不通,島民給他吃了一種果子,他立刻便聽懂他們的語言了。

 漁夫告訴他們自己來自哪裡,想要回家,問他們有沒有船。

 島民說他們不知何為船,他們也想離開小島,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漁夫便教他們造船, 他本身也是些本事的,不是普通的漁夫,起碼他會寫字,語言組織能力和文字功底都不錯。

 漁夫之前的身世故事牛皮卷中沒提,只寫他和島民共同努力,造了一艘船,島上像世外桃源一般,漁夫生活在上面還挺開心,但惦念遠方的家人,所以桃源雖好,他仍是歸心似箭。

 漁夫最終帶著島國乘船離開,回到他的故鄉,當然,他們也不是一路順風,遭遇的危險和波折不少,後來還是被另一艘漁船救了才得以上岸。

 過程省略,漁夫在故事提到,這些島民原本沒有伴侶,登上陸地後,他們便分散,說要往各國各族去,挑選適合的伴侶,繁衍後代。

 若乾年後大唐末年,為避戰亂,漁夫想帶家人躲去桃源島,卻是遍尋無果,隻得去了別的國家。

 他們一家在那個國家扎根,終生沒回過華夏大地,牛皮卷是漁夫親手所寫,直到80年代,被漁夫的後人帶回來,貌似是有人出資想找上面記載的桃源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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