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笛?

　孫悟飯?

　你們是從七龍珠片場跑過來的嗎?

　張玄生一肚子槽想吐，但還是忍了下來。

　見怪不怪，見怪不怪……

　不是早知道原世界過來的家夥不少了，多半是某個中二病晚期患者。

　只是可惜了孫悟飯啊，看樣子應該挺好忽悠的，沒留下來。

　道一畢竟是有價打手，而且也不是沒限制，起碼在唯一真界他是喊不來道一的。

　“這片大陸有什麽安排?幫你保管延遲可以，每日一子。”

　道一見孫悟飯離開了真靈界，笑呵呵的走上前來道。

　“我自己來。”

　張玄生嘴角抽了下，之前怎麽沒看出來道一這貨這麽不要臉，還收滯納金的?還是說你把自己袖子當快遞櫃了，超時還要收費?

　說著，他使用神封門秘法將西大陸暫時封印，收入自己體內的混沌空間，道一不可能去唯一真界，所以只能他帶西大陸回家了。

　“入帝境了是不錯，只是可惜啊。”

　道一交接完西大陸後，看著張玄生似笑非笑，也不知是什麽意思。

　“前輩何解?”

　張玄生疑惑道，之前玄修也是特意提點自己這一點。

　“如果你在真靈界突破，體內會多一道尋真印記，將來的路會好走很多。”

　道一指了指張玄生的眉心，似乎有些惋惜。

　“尋真印記?”

　張玄生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你破鏡後應該有感了，也或許有人跟你說過，仙帝之後的前路，就是成就唯一真我，也就是尋真。”

　道一解釋道。

　“此事晚輩確實曾聽聞過，隱約間也感應到了其他的線，但如夢如幻，頗為縹緲，倒也有了新的疑惑，那些線路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我的幻覺?”

　張玄生請教道。

　“虛虛實實，誰又說得清呢，尋真尋真，修煉到頭為一個真字，若你認為那些線路存在，那便是存在，若你認為其是虛妄，那便是虛妄。”

　道一說著，揮手間周圍環境如泡影一般變化，此前還是風景秀麗的山川，頃刻間變為了一間立宇湖畔旁的小屋，兩人面前還有一張石桌，上面正煮著清茶。

　張玄生瞳孔收縮，他方才沒有感受到任何空間力量波動，兩人位置絕對沒有變換，可在他的感知中現在所見的一切，便是新的“實物”

　這就是禁忌存在的手段?

　“前輩，晚輩這個人你應該也了解了，愚鈍的很，咱能不能說清楚點?別打啞謎?”

　張玄生倒是很自覺的坐了下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飲了一口，好茶。

　“你愚鈍?倒也是，若不是那本源，你突破到仙帝都夠嗆。”

　道一啞然失笑，還不忘損張玄生一下，也是跟著坐了下來。

　“所以，前輩您身為超脫者，那些路都已走過，也不敢斷言那些平行的線路是虛是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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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玄生疑惑道。

　“我雖修成真我，已然超脫，但仍不敢斷言那經歷過的一切，每個超脫的生靈都會有不同的看法，我只能告訴你，一切存乎你心。”

　道一品了口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實際上也確實高深莫測。

　“這麽玄乎?那真靈界的仙帝實力要強於他界，就是因為前輩方才所說的尋真印記?”

　張玄生覺得在這個問題上估計道一給不了他準確答案了，所以繞回了最開始的話題。

　“然也。”

　道一點了點頭。

　“那東西有什麽用?為什麽在真靈界突破才會有?”

　“這和真靈界的天道有關，也是真靈界曾經作為諸天第一大界的原因，至於你說作用嘛……”

　道一頓了頓，指了指張玄生手中拿著的茶杯。

　張玄生低頭看去，發現自己那裡拿的是茶杯，分明是一塊石頭，這石頭他還頗為熟悉，在景象未變前，他還曾經踩到過。

　“前輩，這?”

　張玄生有些驚愕，怎麽感覺自己突破後，反而好像變菜了還?

　“無需擔心，你喝下去的是茶，沒問題。”

　道一笑著道。

　張玄生再低頭看手中，那石頭又變回了茶杯，裡面茶水還冒著縹緲的霧氣。

　“懂了?這便是虛實的變化，但其實又都是真實，你無從分辨，你更喜歡哪個，它便可以是哪個，這也是尋真路上的危險之處，因為那個時候你是沒有記憶的，及其容易迷失。”

　說到最後，道一的語氣也嚴肅了幾分，看神情，似乎也想到了什麽不太美好的過往。

　“沒有記憶?迷失?”

　張玄生有些懵逼。

　“說是沒有記憶也不太準確，打個比方，這件事有些像做夢，你修為淺薄時應該也曾有過這種經歷，在某些夢中，你可能會在一個莫名其妙的世界，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而你甚至忘了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會處於那種境地……”

　道一沉吟了下，似乎覺得這個比喻還不夠具體，於是又道:“……比如說凡人做噩夢，夢見鬼怪追趕自己，他可能只會想著如何逃跑，瘋狂的逃跑，這個過程中他忘記自己是誰，忘記自己為何深處險地，只有被鬼怪殺死的那一瞬才會驚醒，瞬間回神，方想起自己是誰，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而往往在這種類型的夢中， 除了被殺死等絕對的刺激外，當人想起自己是誰後，也會醒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不可能處於那種狀況，有了自我認知，所以變會對周遭的環境懷疑，虛幻瞬間破滅。”

　張玄生思索了兩息，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

　他前世作為凡人，今世修為淺薄時也做過不少夢，後來修為高深後基本就不再睡眠了，更不會做夢。

　前世做夢多為道一所說的噩夢，基本每天都是以被研究人員切片或是被路過的收容物踩死。

　今世又有不同，只是……嘿嘿嘿。

　但也有道一所說的共通之處，每每到了他意識到是夢境，或是他的想象力難以補完的部分時，就醒來了。

　“那前輩，您的意思是這尋真的過程，就如同深度入夢一般，及其容易忘記自我，也就算是失去了記憶?”

　張玄生覺得自己大致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