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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之志》第169章 庭審軼事
“我,我冤枉啊!我真沒有,真的沒有啊!”裴宣雲這回再沒了之前那翩翩公子的樣子,滿臉鼻涕哈喇子不說,人更是軟成了一灘稀泥。
  看著這樣表現的家夥,久經人事的孫伏伽立刻就擰上了眉頭。
  這小子,沒幹什麽虧心事兒,那特麽都對不起他這一坨的!
  這就是現在孫伏伽,不對,應該是所有人的心中所想。陳宇站在遠遠的外圍並沒有什麽反應,可以直接用冷淡來形容他現在的樣子。
  讓我們接著看下去,這時反應再慢的人都已經察覺出了絲絲不對勁,更別提正站在一旁的原告謝諧了。這孩子雖然低著頭,但那怨毒的眼睛已經攀升到了裴宣雲的身上。
  驚懼的裴宣雲都來不及示警,就被瘋狂撲出來的謝諧一下子跳到了身上。緊接著就是一聲非人的叫聲。
  “哇啊!”謝諧雙目赤紅,趕在兩邊士卒拉扯他之前,一口咬上了那裴宣雲的右朵,死死都不願松口。
  場面一下子也混亂了許多,下方百姓們紛紛叫好,那兩個跑出來的士卒則滿頭大汗,怎麽都拽不開雙腳離地,只有牙齒穩穩咬合著的謝諧。
  上面的情況就有些無奈了,禦史台的老大魏征一歪頭,看向了正中央坐著的孫伏伽,孫伏伽眼球晃了兩圈,又轉過去看向了依舊是刑部尚書的李靖。
  畢竟是大唐的軍神人物,扭無可扭的李靖沒好氣地甩了一眼不負責任的二人,自己則張口對下方其他士卒命令道:“還等什麽呢?一個孩童,還需要我下去拉拽嗎?”李靖說話的聲音有一種金石敲擊的感覺,讓人極為不舒服。
  下方的士卒聞言後就是一個哆嗦,立刻話也不說上前就拽。
  這下子可就有效果了,先就是謝諧這裡的第一反應。地面上‘耷拉、耷拉’掉了兩顆牙齒。之後就是唯有裴宣雲能夠聽到的聲音了。
  ‘撕拉!’“啊!我得耳朵,我得耳朵!啊!”
  “我擦?!泰森轉......穿越了?”陳宇瞪大了眼睛,不由地吐出了這麽一句。
  反觀裴宣雲,現在已經疼得滿地打滾,血跡更是染紅了堂下的一大片地方。心有不甘的謝諧看著那哀嚎著的裴宣雲,心中無比怨恨,且又十分的不甘。在狠狠地嘔了一口牙間血後,謝諧就這麽,鮮紅著下頜,視線緊緊地鎖著上首,放聲大叫。
  “你們這群壞人!壞了良心!我父為了大唐隨陳將軍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現在屍身都還葬在塞外北地!嗚嗚。丟下我孤兒寡母,勉強度日。我母日夜剜心!為了撫養我長大,不辭勞苦地商作。就是他!他害得我家破人亡,連母親哭瞎了雙眼,都還不放過。憑什麽!憑什麽!阿耶啊~!你倒是說一句話啊!”淚水滿面的孩子,掉了兩顆牙齒,但還是生生嚼碎了裴宣雲的耳朵。
  但他不滿足於這樣,他真的一點都不滿足。無助的孩子仰頭望著蒼天,放聲高呼。
  極具空靈的聲音,盤圓縈繞在現場上空,久久不散。就在這時,如同蒼天真的被他的事跡所感動了一樣。
  ‘哢嚓!’一道晴天霹靂!
  緊跟著烏雲在分鍾內翻滾而至,一道道雷電自上而下猛地劈砍了出來,如暴雨一樣的鵝毛大雪突然降落,紛飛的一切讓眼前的場景顯得更加淒厲了不少。
  “一定是可憐孩子的父親。”“是啊,那麽好的一個人,那麽好的一家子。”“哼,給了我,我就生啖其肉!敲骨吸髓!”“哎,看看那可憐的孩子,這麽哭叫,何忍呐!”
  下面的百姓哭了,淋著大雪,淚水從殿上一直落到了殿外,混合著那憋悶的潔白的雪花,悄然落在了那巨大的磚石之上。
  與尋常百姓不同,上面還未明案情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交換眼神的同時,他們都從對方的眸子中看出了絲絲震驚。
  你可曾見過這般場景?怎麽辦?!這案子,還審麽?!
  這個問題縈繞在了三個主判的心頭,大家每人的內心都是沉甸甸的。跟他們一樣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板板整整,站在台下的陳宇!
  謝廣坤,那是陳宇自己的兵。家眷落得這般地步,案子卻審了一半出此變故,認是他無敵聰穎,也一時間沒了對策。
  “哎,唯有擇日再審才是上上策了,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寫那麽激烈的抨擊了。”陳宇剛剛喃喃自語完,從他身後卻忽然擠出了一個兵丁來。
  仔細看去,那人身上穿著的,不正是上回沒收自己佩刀的千牛衛鎧甲嗎?!
try{mad1('gad2');} catch(ex){}  “報!陛下口諭,請刑部刑部尚書李靖、禦史台禦史大夫魏征、大理寺大理寺卿孫伏伽,即刻前往太極殿,不得延誤!”說著,士兵朝上首位恭恭敬敬就是一例。接著腰未起,手卻請向了外圍。
  同一時間,由外及內一群金吾衛開路,將百姓驅趕到了兩旁,中間留住了一條可供四人並排行走的小道。
  見到這般情景,上下四人同時松了一口氣。陳宇甚至閉了閉困乏的眼睛,甩著頭想要將如鵝毛大雪一樣紛飛的思緒整理清楚。
  只可惜,他人還未鎮定下來,身邊卻也來人了。
  “陳將軍,陛下讓您一同前往,上次的事情,得罪了。”哎呦!真不是冤家不聚頭了,這不就是上回收拾自己的‘匪首’嗎?!
  若是往常情況的話,陳宇免不得要跟他叨叨上兩句。只可惜,今天不是時候。陳宇只是輕點了點頭,順便抬手比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與之前一個樣,不願意露臉。雖然全世界都知道,但陳宇還想要‘蒙在鼓裡’。他知道,如果他今日露面了,那就必須要給予所有人所認為的犯人,雷霆一擊!
  為了大唐律法,為了軍人的榮耀,更為了他陳氏這五年積累下來的‘薄面’。
  多的就不再贅述了,陳宇跟著千牛衛,另外三人跟著金吾衛,一刻鍾後已經聚首在了太極殿之上。趁著李二還沒有來之前,驚訝的魏征先說話了。
  “賢侄,你怎麽在這裡呢?!不是傳聞陛下給了你密令,讓你......”接下來的話還真不好明說,眨著眼裝無辜的陳宇已經看到了另外兩人的表情,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有些不好意思騙人的陳宇,尷尬地撓了撓頭,呐呐地說道:“額,要不咱們還是看陛下怎麽解釋吧,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好嘛,皮球讓他一腳給踹到了李二的臉上。
  正正好,那一臉不爽的李二已經從殿深處走了出來。至於陳宇的那句話嘛......
  “朕叫他來的!怎地,人家忙著為大唐奮鬥,背後卻讓人捅了刀子,朕不應該給他打個招呼的嗎?!”話說的十分慢,卻還擲地有聲。任再樂觀的人都知道,李世民發火了。
  其實也對,陳宇不論怎麽折騰,每一次都會給李二一個意想不到的好結果。可據李二所知,就在陳宇離開長安盡職盡責地為大唐效力之後,老巢居然被人掀了!
  這簡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的事兒,漫不說是這樣的陳宇了,看看程咬金要捏死人全家就知道,這種東西,其實跟攻擊一個世家,也沒什麽出入了。
  見到下面的人都不說話,李二笑了。當然了,可想而知的事兒,李二笑的一點兒都不好看。
  “看看你們乾的好事兒,公堂之上,居然讓一個孩子咬掉了犯人的耳朵?傳出去這不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嗎?我大唐是不是什麽地方都能殺人了,下回公堂之上是不是可以直接讓冤人提刀亂砍呐?哼哼,這還不夠呢,別著急認錯啊孫伏伽!今天朕真算是開眼了!晴天落雷,喊冤白雪!哈哈,好啊,真好。在咱們貞觀朝,有此等美景,真真兒的不負了朕對你們的苦心!”
  李二是越說越不爽,越說越上綱上線,嚇得下手為三人眼睛都發直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李二這家夥再說下去,萬一特麽說祖宗顯靈了怎辦?大刀可不能朝著自己砍哦!
  本著這樣的想法,三人行動整齊劃一,一同彎腰行禮。
  “臣等禦下不嚴,臣等知錯!”
  “哼哼!好一個禦下不嚴,你們幾個的事兒,咱等會兒再說。再讓你們看看這張紙吧。烽煙逐散墨雲遮,我欲伸冤帝王家。謝女一身都是膽,雖欲辨雪卻黃花。小子,你還真是有才情哈!名滿大唐了都,還想要怎樣!不過這事兒說來也是朕對不住你,現在又有雷又有雪的,千年難遇啊。寫寫寫,給你紙,你給朕寫上個百篇看看!”
  還好這時候沒有鬥酒詩百篇這個詞句,否則盛怒之下的李二,可能還會端上十幾壇子酒精給陳宇灌喉嚨裡。
  可憐的陳宇,就這麽被拿著一疊子紙的李二推來推去,柔弱的像一個小寶寶。委屈的那就更別說了,以後請叫他陳玻璃,陳寶寶就好了。
  追著陳寶寶的李二猛喘了一口氣,掃視了一圈被他謔謔到亂七八糟的大殿,以及可憐吧啦蜷縮在角落的四根柱石,內心總算是好受了一些。
  其實吧,從本質上講的話,他對這幫老兄弟還是十分依眷的。不論是物質上,還是心理上。陳宇就更別說了,任由他這麽瘋狂,李二還這麽信任這小子,就已經說明了問題所在。
try{mad1('gad2');} catch(ex){}  氣兒也消了,折騰也折騰了,總該說正事兒了吧?
  李二還偏不,他一屁股歪在沙發上,連旁邊伺候著的陳琳都給一並趕了出去。見四下無人之後,他繼續虐心道:“你們來說說吧,從藥師開始,一個都跑不掉!程咬金那混帳玩意兒等會兒就來,哼,還敢威脅大理寺了,真真的是長能耐了。”
  呵呵,李二果然是天眼大帝,連程咬金的書信都給看了一空。暫不說這小氣吧啦的家夥了,看看那可憐的李藥師同志吧,這時候的李靖嘴巴已經苦澀到了極致。
  最認可陳宇那‘縮頭烏龜’戰法的李靖,如今早已熟練地掌握了烏龜訣竅,張口便道:“陛下,臣認為,那裴宣雲一定是有問題的,我們可以今日在大牢之中嚴加審訊,明日清楚緣由後,再從嚴處理,已決民心。”說到這裡,可能很多人就要問了。這不說的挺好的嗎?哪裡有什麽縮頭的嫌疑呢?
  這你就不懂了,讓我們聽聽李先生對此的見解吧。
  “你這跟廢話有什麽區別?!查不出來呢?不從嚴處理難道朕放了他不成?!”李二都讓李靖的廢話給逗樂了。
  見李二那虎豹般的眼睛掃來,孫伏伽哆嗦著精神了不少,趕忙放聲補充道:“查不出來?臣也認為那裴宣雲嫌疑極大,若實在不行的話,就依那玉佩定論!斬了他!”
  順著孫伏伽的意思,魏征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要昧著良心乾事兒呢?還是要勸說李二,反正這家夥急不可耐地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陛下,臣附議。據大理寺前期勘察現場找出證據來看,確實裴氏嫌疑很大。當時案發後,陳將軍應該是第一個進去的,陳將軍肯定不會有嫌疑,畢竟整個事情起頭的時候,陳將軍還在倭國。緊接著就是......空天軍的三名士兵進入了現場,並且肆意破壞了現場所有證據。唯有那塊玉佩,被謝氏之子,謝諧保存了下來。據我們事後查證,那三名空天軍,正是隸屬於剛剛換防河東區的,左驍龍衛猛獅營三隊長裴進部下。這個裴進為河東裴氏族遠支,一直從軍於我內衛。不想,他卻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說的人那是咬牙切齒,聽者更是慘無人道。李二張嘴便罵道:“吃裡扒外!這樣豬狗之輩,怎能進內衛呢?!他人去哪兒了?”
  頂著那快要掀翻屋子的聲音,魏征又是一揖。細聲答道:“回陛下,裴進於昨日晚在軍營當中自戕,並留了一封請罪書。上面文......”魏征剛剛從他老腰裡掏出來那封請罪書,李二一步上前就給奪了過來,根本不給老頭子念的機會。
  本來書信就短小無力,再加上李二那快進快出的性子,兩下就給看了個透徹。接著李二一揚手就將信摔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啊?合著裡裡外外, 他就是過去給裴宣雲看看的?裴宣雲也就是過去和眼瞎了的寡婦打了一架?!朕,朕真,真是瞎了眼!才能用這種豬狗!呼,呼,呼,不管事情如何,給朕夷了裴進三族!呼,呼接著說。”
  帝王的憤怒是什麽呢?就是陳宇現在看到的一切,裴進犯錯了。他對不起自己所應忠誠的國家,那麽,他的父母、孩子,也要慘遭屠戮。
  陳宇想要說些什麽,可理智卻告訴他,他現在什麽都沒機會再說了。不等陳宇想明白的功夫,魏征繼續說了起來。
  “陛下,據臣來看,裴進所寫的這封請罪書,完全就是一封脫罪書。而且前言不搭後語,毫無蹤跡可言。臣認為,僅案發後他派手下軍隊圍堵陳將軍所部,以及毀壞現場此兩項,裴宣雲就已經脫不開乾系了。還請陛下聖斷。”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著。李二煩躁的內心也終於稍稍平靜了些許,他晃了晃眶中瞳仁,輕咬著嘴唇歎息道:“去查吧,先去問裴宣雲的事情。此事既然裴宣機願意作證,說明於他裴氏乾系不太大。暫且先不要擴到裴氏了。”說著李二抬眼看向苦主陳宇。
  陳宇聽後當然是要回應的,他昨夜讓人給裴宣機書信,一小部分原因可就是這個。當然了,陳宇萬萬沒想到,裴宣機如此心狠,直接將空天軍的內應給斃了!
  “臣......”
  “陛下!陛下!陛下不好了,裴宣雲自刎於大理寺牢房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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