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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之志》第166章 集團的調控
  “這!將......老大是他們乾的嗎?!這群瘋子,我去弄死他們!”剛剛走進來報信的親衛,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血泊當中的隊長趙四,以及蹲在趙四身前陳宇。這時的他們直以為是空天軍以多起少,將趙四弄傷了呢。

  不過不等陳宇說話,被放進來的謝諧已經哆嗦著張開冰冷的雙手,拽住了那士兵的盔甲。

  “是我乾的,對不起。”

  場面一時間又一次陷入了莫名的尷尬當中,這名親衛並不認識謝諧。不過從謝諧的家就能看得出來,孩子一定是護軍的種。

  可就這麽一個護軍家的孩子,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即憤怒,又手足無措的親衛只能再次抬頭看向陳宇。

  陳宇這邊細致地再一次檢查過了趙四的情況,在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他才咬著嘴唇說道:“千絲萬縷,由我起始,再到程氏。如今顯然有些人放松了警惕,既然口子已經開了,那就不能這麽輕易地合上。這樣吧,馬超,你回家去尋個棺材。一定要上好的木料,叫幾個家裡人帶著謝氏和謝諧先去學校宿舍。切記,不可讓任何人接近屍體。馬猛去大理寺,找大理寺卿孫伏伽,告訴他我會直接迷信陛下的。哦,對了,趙四......”說道這裡時,陳宇明顯打了個磕巴。他實際上挺想要趙四回家的,畢竟回去之後他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但當陳宇的視線觸碰到那,弱小又愧疚的眼眸時,卻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哎,罷了!趙四也帶著一同去宿舍吧。找墨老要一隊金吾衛駐守宿舍門前,還是那句話,任何人不得無故進入宿舍......愣著幹嘛?!還不將腰牌給我,滾蛋呐?!還嫌事兒不夠大還是怎地?!”陳宇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脾氣的,至少在我們視線內,如這樣的情況,可以說是屈指可數了。

  今天情況特殊,看著對面那名叫馬超的親衛,陳宇不知怎地,就是來氣。

  馬超見狀也一下醒悟了過來,就在剛剛,謝諧已經將腰牌遞給了他。在謝諧眼中,大家反正都是親衛,老大和小弟的關系,給誰不是給呢?最重要的是,自己將四叔捅傷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著。

  “老大,可是你一個人......”還怕空天軍再次回來的馬超明顯還想說什麽,但卻被陳宇一個凌厲到剜肉一樣的眼神給生生打斷了。

  接下來的步驟就不用多說什麽了,馬超、馬猛二兄弟按照陳宇的命令,開始了各自的任務。而陳宇則掃視了一眼被破壞殆盡的現場,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

  之後他默然走到了一邊。就如同孩子一直喃尼著的一樣,謝氏即使是在病入膏肓時,也一直在牽掛著小謝諧複學的事情。就在她臥室的一邊,悉心珍藏著本應該在村裡不值錢了的作業本、習題簿和草稿紙。

  擦著腳慢慢蹭到桌前,陳宇撫摸著那一塵不染的一摞學校用品,心裡感受到的是滿滿的一股母愛。

  “哎,才剛剛有了奔頭,卻就這樣生生被打斷了。或許......對你來說,也算是一種迫不得已的解脫吧。”

  信手拿起了桌上最上面的一張,染著已經成為褐色血塊兒的草稿紙。陳宇沒有任何更換的想法,就這麽在上面筆鋒硬挺地寫下了四句話。

  ‘烽煙逐散墨雲遮,我欲伸冤帝王家。

  謝女一身都是膽,雖欲辨雪卻黃花。’

  就著謝氏殘留在紙上的血跡,那字雖是烏黑色的,可怎麽看,都讓人感覺那般觸目驚心!陳宇從沒想過自己研磨自己寫,可以做出什麽好詩詞來。唯有這一首不得不寫的詩,不似他放蕩的作風,卻寫的格外酣暢。沒有帶印的陳宇一低頭,便取下了剛拿回來的腰牌。

  平平地沾著桌上的血,頭一次為自己的詩署上了官名。

  ‘護軍將軍令’!

  做完這一切的陳宇並未停留,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情況,在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他抬腳就要走出房門,可就在這時,腳上的不適,卻讓他突然想起了什麽。

  “差點忘記了,還有這麽一個東西未能取下來呢。”自顧自地念叨了一句的陳宇抬起右腳,從鞋紋中扣下了那出其不意的一個小證物。

  面前的這東西,一般人都能認出來。這玩意兒在大唐還算普遍,不過出現在一個普通人家的話,那就有些稀奇了。

  “嗯,成色不錯啊,看起來像是個二龍戲珠的玉佩。可惜,其他碎片不見了。”眯著眼透過門外刺眼的陽光,陳宇小心地鑒定了鞋下摳出來的東西。

  可當他還想要再進一步的時候,門口又一次響起了陣陣腳步聲。這回的陳宇絲毫沒有留戀的意味,轉身一個跳躍,就從側方向的院牆翻上了隔壁的屋頂,接著就頭也不回地向著村頭的程府跳了過去。

  ......

  “喝!後面的跟緊點,務必要在申時前抵達案發地!不過......真的是陳將軍讓你來的?不是程大將軍?”

  如今說話的人正是拍馬趕來的孫伏伽!

  他在得知陳宇報案後,以最快的速度見到了李二。並在李二的秘密示意下,親自來陳家村先行對陳宇試探一番。

  剛剛與後方的手下提點完的孫伏伽,扭過頭,忍不住再次跟身旁催著馬的馬猛確認了一句。在孫伏伽看來,這也太離奇了點吧。按照陳宇那瘋子勁頭,連韋氏都怡然不懼,剛見面就敢公然侮辱李二的家夥,如今有事兒連自己都不見了?

  可回應他的只是馬猛揚鞭催馬的‘啪啪’聲,不在一個系統,對方即使是上官,也不應該質疑自己的主將和自己的忠誠。這就是馬猛此時的心態,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對陳宇的擔心。

  空天軍既然敢派兵來攪合,那就一定敢在將軍身上做什麽手腳,他光怕自己回去晚了,陳宇再吃了什麽虧。

  一路風塵在這裡就不多表述了,至於原本的程序,為了節省篇幅,也就簡單給大家介紹上一兩句。

  大至步驟應該是地方縣令先審,不行再到上一級州府。在確認涉秘、涉重大之後,才應該讓刑部來管,最後如參與其中較為高階需反覆核查定罪的話,可大理寺參與一同定性。

  如今陳宇跳過了所有中間環節,避過了相當於後世的公檢法最高機關,而找到了牽製刑部的‘高院’大理寺。這已經算是無視律法,混亂判案流程了。

  誰讓人底子厚呢?這不,現任大理寺卿的孫伏伽剛一進屋,就看到了陳宇給他頂頭上司,大唐掌控者李二的那一封伸冤信件了。

  孫伏伽瞳孔微微一縮,雖看出了現場已被破壞殆盡,但還是靈巧地避過了所有沾染血汙與腳印的地方。輕輕地捏起那封看著就喊冤的信件。

  “烽煙逐散墨......額,嗯,嗯?哎!來人呐!封鎖現場,任何人不得進出,包括陳將軍部下!讓司直、評事、主簿進來,其他人都站外面等著!違令者論罪處刑!”想孫伏伽也不是什麽好人,雖不到酷吏級別,但若真要動起手來。

  呵呵!當個將軍也不是不可以的。

  ......

  “少爺,您怎麽就回來了呢?哎,現在長安一片肅然,看起來沒什麽風聲,但那可都是憋著勁兒呢。誰都不知道何時就要出事兒。”趙管家剛一進書房門,就開始絮叨上了。

  在村中孫伏伽開始封鎖院落的時候,陳宇已經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村頭程氏的宅院。在不驚動任何家眷的同時,他將在外理事的趙管家招了回來。

  聽到了趙管家的緊張後,陳宇倒沒被那氣氛所感染,而是略略有些愁容地捏了捏眉心,張口便問道:“老趙,距離你上次匯報工作也有月余了,說說吧,最近集團怎麽樣。我聽說馬周那兒遇到點坎兒,不過讓他給推開了。想來你這邊也不應該,真的那麽順風順水吧?”

  陳宇倒不至於懷疑趙管家貪墨,他是怕趙管家擅自背負上什麽東西。到時候自己畢竟有著諸多護身符的存在,可以保命。可永遠會處在暴風中心位置的趙管家,極有可能會被掛帶。

  順著陳宇手伸的方向,趙管家坐到了陳宇的對面,也是一臉嚴肅地反看著對方。

  “阻力自然是有的,不過還好。初時一些不是股東的權貴想要插一腳進來,說是得到了陛下的授意。但在細問之下,那些人又不肯以自己家族為根基進入集團。而且這裡面有不少......”說到這裡時,趙管家有些難以啟齒地抬眼看了一下,正伏案記錄的陳宇。

  陳宇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甚至連眼睛都沒動絲毫。

  “你說便好了,什麽人我沒見過呢!是河東裴氏?”

  “不是的,是侯莫陳氏,以及和他親厚的幾個本地世家。咳咳,我當然本著少爺當初的原則,將他們給拒之門外了。一直到現在為止,咱們大唐集團都沒有進駐過他們的地盤。連他們關於咱們的貨品的貿易都卡的很嚴實。您說的裴氏倒也來找過兩次,不過他們只是申請提級的。他們不想做底層區域股東了,這一方面我只是先壓了壓,畢竟關乎調級要事,我準備在年終的總部股東大會上,問詢一下各位股東的意思。不過少爺回來了,那就......”

  又是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侯莫陳氏出爾反爾這種事情,陳宇已經見怪不怪了。可這裴氏是什麽鬼?隻調級,他們看起來也不像是殺人越貨的樣子啊!

  再說了單單就一個面店,說白了,就一個調味料的事情。怎麽可能讓裴氏連臉都不顧了呢?越是這麽想,陳宇就約覺著不對勁!

  “不行,我還是先去與孫伏伽打聲招呼吧。老趙,你且等等,我去去就來。”想到這裡的陳宇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在沒有趙管家做外圍引導之前,陳宇隻感覺裴氏是找到了什麽靠山。自大之下連大唐集團都想著試試摻進去一點兒。

  可現在明顯就不同了,裴氏沒有想象當中的那樣驅虎吞狼,那這一切就要從頭在捋才行。

  陳宇剛剛一起身,那擋著路的趙管家居然也站了起來。

  “少爺,你不能再去了。剛剛我進來的時候,已經看到大理寺的人將半個村子都圍住了。您若進去了,那一定會深陷其中,誰也不知道會出什麽么蛾子。”照理來說,這整件殺人案與陳宇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過這是唐朝!有著敏銳神經的趙管家,已經嗅到了其中不一樣的味道。

  單單就有人敢動護軍親屬一件事,這就已經不簡單了!

  被按回到座位上的陳宇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無處安放的瞳仁四處亂撞著,就好像要跳出眼皮一般。趙管家則死死地盯著陳宇,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趙管家繼續匯報起了集團近況來。

  “陛下前些日子已經下旨了,金銀將會作為重要的貨幣庫存,進行重新熔煉,保證質量。未來由倭國運回來的金銀,也會有序地進入國庫存量。我們的任務很明確,大唐集團在各地的櫃坊......額不,金所已經初步建設完成。遵照少爺的吩咐,沒有任何下層股東參與,完全是國庫支出。與您說的一樣,股份分比為大唐集團三成,國庫七成。不過出項大多是國庫借貸我集團的錢財,現在還未定下還款時限。”

  正如老趙所想,他這麽一句話,立刻就將陳宇的視線再一次引導回了集團內部。不過這一次陳宇的聲音卻沒有了往日的溫順,而是十分堅定有力。

  “催促民部,一定要讓他們在各地金所開業之前,將錢款結清!你不知道未來我們大唐總行會有多巨大,手會多長。事情一旦拖到開業,那麻煩就多了,牽扯也會很廣。最重要的是,有了這麽一項欠款在,未來銀總的歸屬問題,就要劃上問號了。”

  明眼的人現在實際上都能看出來事情走向,但民部顯然低估了銀行的巨大能量。而大唐集團的那幾個家夥,好像有些想要放縱這情況的發生。如此一來,未來如果真出現大唐集團掌控銀行的話,那禍事還不是說來就來的?

  分析的內容就不多說了,銀行的事情剛剛應下,趙管家接著就拋出了下一個問題炸彈。

  “少爺,大唐集團已經得到了工部的建令,我們旗下的建築分公司,將會承接由長安到揚州一線鐵軌的一應建設。如今建築分公司分別在各道擁有自己的分公司,我想著就不要麻煩其他地域了,單單就江南建築與京畿建築兩邊齊頭並進,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對此問題, 其實也怪李二保密過甚。時至現今為止,身為大唐集團名義掌控者的趙管家,以及大唐集團的所有股東,都還沒有見過軌道列車長什麽樣子。這直接導致了趙管家對軌道列車的重視不足,也倒不能怪他什麽。

  陳宇低著頭在紙上畫了一個小小的叉,並立刻回嘴命令道:“不行,集中附近所有路段建築公司,建設隊伍。一定要保質保量,每隊一段。另外鐵軌不準開山穿行,最好繞道。橋梁......除非必要情況,否則盡量不造。而且不要往荒涼出建,必須沿路都有補給和城鎮的存在。這一點你帶上總公司的營造,去找工部聊。如果鐵軌建設不完,金所、銀行全部歇著等!一定要等到軌道第一次通車,各地才能開始運營。”這是陳宇卡著的時間點。

  他面前的筆記上,也重重地描下了所有規劃。讓我們將視線越過陳宇,直接看向筆記就能看出。正如陳宇之前所想的,他並不準備所有事情都徐徐而圖之。

  各地的金所、銀總、商業街的拓展規劃、北海的招商引資、倭國的資源采集、包括複興經濟的幾步走戰略全部都已經宏觀地,幾乎是以泰山壓頂之勢,踩著軌道列車這一條線上,一步砸了下來。

  這,也就是陳宇為什麽一直擔心,唐人能不能接受的問題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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