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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之志》第10章 改變時代的起始
  晚餐過後,陳宇一人在書房修改著之前的規劃,思索著接下來的道路。如今當務之急是趕緊賺錢,否則吃飯上廁所,他都覺得難受。

  算來算去,還是決定隨大流,從賣香皂做起。

  說乾就乾,陳宇叫來了趙管家,把兩貫錢丟給了他。“老趙,你去給我買點東西,火鹼、豬油......酒各種花,只要聞著香,那就別客氣。再去刻個章,半寸見方。字嘛我給你畫。還有明日請些村裡的木匠師傅來,一應用度從府裡開。我會打招呼的。”

  說著塞了個紙條給趙管家,隨後推他出門了。

  陳宇知道,老獅子是不會在意他花這麽點錢的。等一周後香皂出來了再和老獅子談。

  現在說了他也不信。至於酒啊馬桶什麽的,等以後有錢了還愁顧不著人麽?嗯先把生活水平過回去!再說其他東西。

  隨後就準備去洗澡了。

  對此春綠表示十分不理解:“公子,為何每日都要洗澡呢,多浪費柴禾。”結果就是她、趙管家。每天必須洗澡,漱口。

  第二天一早,陳宇就跳下床開始練功了。

  他發現丹田的內力每天都在緩慢地增長著,除了使他力氣變大之外,身體也越來越好了。皮膚隱隱透著光澤,比女子的肌膚也不差。目力也大增,精力更是從未有過的旺盛。

  食髓知味陳宇,愈發認真地練功了。所以每日的練功打坐,便是他當前階段最重要的事請之一了。

  不行,找機會得問問老獅子,我現在是什麽境界。到底張三豐有沒有飛升仙界,萬一我還能修個仙呢。

  此時趙管家走了過來,:“公子,材料已經買好了,都在前院。工匠要後晌才能過來,村裡工匠都在老王家裡,他兒子要結婚了。趕著入冬前蓋新房呢。”

  陳宇一聽材料到了,哪還有閑心胡思亂想,急忙拉著管家去看材料。

  順便回了一句:“要求我完了給你,工作量不小。去城裡做別怕花錢。蓋房要緊,莊裡的先不找。幫我尋尋那方面人才,我有用。”

  看著一院子的花,春綠都快美死了。直接跳進去翻滾起來,“咯咯咯~公子~好漂亮啊!真香!奴今晚想睡在這裡面!”

  趙管家與陳宇相視一笑,本來空蕩蕩的府邸,在這歡笑中也增添了幾分色彩。原來陳宇讓趙管家采花,並沒有說要彩多少。

  管家也是實在人,怕采的不夠。就發動了村裡的孩子們,一起趕著牛車由長安一路彩了個來回!

  可憐本來一路的美好風光,全讓這實誠人帶著一群熊孩子謔謔沒了。

  陳宇看著面前的花海,會心一笑道:“看來有的忙了,不只是香皂。香水、沐浴露也可以嘗試一點,不錯。”

  其實陳宇對這個時代還是很嫌棄的,他從沒正眼看過任何一個成年女性。

  諸位看官也可以嘗試想象,一個女人就算家世再顯赫,那也是十日一沐,如果忙碌耽擱了或者不喜乾淨的,那更是一個月才洗一次。

  走在人群中,不是人味兒就是頭油味兒,亦或者刺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這讓陳宇很難接受。

  既然我無法接受這個時代,那就改變它,讓它變得能接受為止!這就是陳宇現在唯一的想法。

  說做就做,陳宇提著趙管家采辦來的東西,挑了一些花兒。便進內院開始製作了。

  說道這些小東西,其實陳宇還是很擅長的。由於家庭並不富裕,陳宇從小就十分懂事。

進了大學後就開始嘗試獨立了,零零總總他做過很多工作。  其中就有在掏寶賣過手工皂,他可以做各種樣式、顏色、味道的手工皂和沐浴露。

  但由於這個時代的局限,很多東西是弄不出來的,比如甘油,只能用它的原料,動物油來替代。

  酒精則只能由市場上買到的低度酒不斷蒸餾得到,白糖就只能用蔗糖脫色而來了。

  陳宇找來趙管家,將他需要模具的樣式畫了出來。讓他迅速帶去給老王家的木匠。

  本就是小東西,應該半個時辰就全搞定了。他也不等模具,繼續著手頭的工作。

  首先要製造的是偽劣酒精和白糖了,家裡只有些許之前找來的細竹筒和大鍋,只能算是將就著用,浪費是必然的。

  粗糙的工藝、低下的提純效率。使原材料流失了大半部,剩下的才勉強達到了要求,差不多七十度的酒(再蒸就都跑完了)、一鬥不是純白的白糖。

  接下來才是真正做香皂的基本程序了。

  他趕走了好奇春綠,因為火鹼是十分危險的,弄不好會燒傷眼睛。等人都走後,這才開始製作。他將火鹼與水按規定比例倒入了事先準備好的竹筒內,用竹竿迅速地攪拌均勻。

  同時讓春綠將買來的蓖麻油以及豬油溫熱並濾淨,畢竟尋常人家的思想裡,豬油除了抹身體,那也就只能抹頭髮用了。

  摻雜這一點雜質抹在頭上是看不出什麽的。

  濾淨後將其加入溶液繼續攪拌,成功後加入酒精與糖水溶液,繼續燒製。

  等狀態差不多時加入濾後的豬油,將鍋中的雜質全部撈出來。這邊成了皂基的原液。

  此時他也松了一口氣。雖然看起來皂基會泛黃,但不影響使用,待模具回來後,就可以繼續做香皂了。

  還未等他舒口氣,張小郎已經被抬到了大堂,陳宇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讓春綠看護著。這才提著剛提純出來的酒精,抬步走向前廳。

  張老漢見到陳宇後又是一陣肉麻的寒暄,陳宇忍受了一會兒噴壺的洗禮便耐不住性子了。

  轉身看向張小郎,一邊說著:“老丈不用客氣,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有合作呢。我先看看令郎的腿愈合的如何了,不出意外下個休沐日就可以拆線,因為之前有反覆,所以保守估計,兩個月後就能嘗試走動了。”

  張小郎緊張地看著陳宇在他腿上操作,生怕再次被蹂躪。

  其實他的傷已經在愈合了,畢竟是年輕人。消了炎將營養跟上,好的很快,陳宇並未多做動作。

  輕輕將傷口及外圍用酒擦拭,然後重新用紗布包裹好,這就算齊活了。

  張老漢本是準備將兒子留在陳宇府上的。

  在他心裡,陳宇是一個有本事的年輕人。有身份,又能被陛下砍,還能被盧國公救。

  滿長安城誰不知道,最不好說話的就是性子跳脫的盧國公了。他不缺錢,更不在意爵位。喝醉了會把金元寶丟在路上,酒醒了也能不要臉地再搶回去。

  就這樣的性格陳宇都能拿住他,那兒子跟著,肯定比在他小小的商鋪裡幫忙要有前程多。

  “公子,你看小兒往返於長安實屬不易,要不.....”張老漢寄希地看著陳宇。

  但話剛說出口陳宇便擺擺手拒絕了。陳宇這邊今年還要有許多秘密工作要做,這小子一看就不是能坐得住的人,待在這裡不方便。不過日後的生意可能會用到他。

  陳宇認真說道:“老張啊,不是我說你。不好好帶他回去養病,難道讓人夫妻分離嗎?快帶回去吧,等他傷好了,再過來一趟。我這邊也不是不缺人。”

  就這樣在張老漢的瘋狂感激下送走了他們。與此同時,院子裡又等上了一個老漢。

  陳宇暗自排腹道,我今年怎麽就遇著老頭了,就沒有一個漂亮的木工妹妹來嗎?

  一邊想一邊雀躍著過去迎接了。

  趙管家難得地伸手攔住了陳宇,十分恭敬地和陳宇說道:“少爺,您吩咐的事兒已經加了急在做了,明日便可去取。這位是我從長安城尋來的師傅,王童老先生,老先生涉獵甚廣,師從宇文尚書。”

  陳宇哪知道什麽‘宇文尚書呢’,不過見到趙管家一反常態地動作,卻是感覺這個人十分的重要。

  不行一會兒偷偷問問,這個‘宇文尚書呢’是個什麽人,居然可以讓趙管家如此看中。

  他剛準備彎腰一揖,王童就把他架住了。

  就像早就準備好一樣,迎著陳宇疑惑的目光,王童解釋道:“公子不必如此,老朽家師與少爺家同為八大柱國。相交非淺,少爺又是一脈單傳。硬要分的話那只能是你主我仆了。”

  陳宇聽罷心裡舒服的很,忙將人請至前廳。

  在這過程中,陳宇偷偷落後半步,小聲詢問了趙管家一句:“能留下來?”趙管家微笑著點點頭。

  陳宇內心更加火熱,主賓落座後。便嘗試著考察老人家了。“王師傅一路辛苦了,這些年王師傅是怎麽過來的啊。”

  王老苦澀一笑道:“家師任工部尚書時還算勉強尚可度日,前隋崩殂時老夫便流離失所,所幸宇文家並未忘記老夫,對我多有照顧。轉眼到了武德年,天下定鼎,老夫也就出來隨便打打雜某個生路。”

  陳宇一臉疑惑,由宇文家照顧,那為何又要出來呢。直接入宇文家不就得了。

  王老顯然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老夫並未入匠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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