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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之志》第74章 犧牲的甘州行
  “去吧阿雅,和他們一起出去,何晨光會保護你的。出去以後到了長安,將東西送到了就陪著孩子們住在學校,一起學習怎麽說漢語。”何晨光由於和阿雅相處的比較好,而且陳宇曾和他解釋過突厥的一些事情,所以陳宇還是決定調換掉了正在看守突厥人的何晨光。

  阿雅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陳宇是決定‘拋棄’她,這回她不幹了,抱著陳宇說什麽都不願意走。弄得陳宇一個大紅臉,一邊的大媽阿姨們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就是一個勁兒地起哄。

  “將軍,就留下這小姑娘吧,你看人家對你多專一呢!”“就是就是,我內子如果是這樣的就好了。”“同意了吧,我們都給你們見證......”

  見證個屁!陳宇就想把這些大媽立刻趕走,但礙於一些事情,他還不能明說。

  這邊阿雅根本不避諱什麽,她從胸口掏出了那一疊子信件,隨手就丟給了在一旁有些呆滯的何晨光。這些信件的出現讓一些敏感的女人們,嗅到了一絲絲不對勁,於是爭著就要圍住陳宇問詢。

  陳宇看了看阿雅,又看了看眾人。

  “各位,這是我給陛下的手書,必須現在就送過去。你們先走,順便幫我送個信。”說到這裡他才想起來,李二還沒給寫呢,剛剛光顧著暢想自己之後的未來了。一時失落,居然忘記了這麽一個大Boos。不過現在也沒有條件,和時間再給他找尋紙筆寫字了。陳宇一把扯下了他內袍的衣擺,就著腿上的鮮血,在那塊有些汙的布上寫了一首詩。

  “甘州行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孤軍殘城無邊意,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他對原來的雁門太守行臨時更改了一下,張亮的不作為在陳宇心中蒙上了一層灰暗的陰影,希望李二能夠懂得其中的意思吧。戰鬥到了這個時刻,陳宇已經意識到很多的問題了。

  寫完之後,他將布條細細得疊整齊,交給了眼含熱淚的何晨光。雙方在此刻都是沉默的,但心中都明白,今日一見,怕是就要永別了。陳宇的手重重地握在了對方的手上,二人不住地點著頭。

  陳宇側過身子,將嘴靠在何晨光的耳邊說道:“護軍,你和高城不準給我將番號丟了。從今以後,護軍回歸右武衛大將軍程知節麾下,由他節製。”說完,陳宇抽出了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將手中黑珍珠的韁繩交給了何晨光。

  “讓它好好回家。”

  何晨光當即單膝跪地,點頭稱是。接著一抹臉,轉身對在場的眾人說道:“出發!”

  就此,何晨光帶著一眾甘州百姓,踏上了歸途。陳宇則踉踉蹌蹌地被架著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臨時醫護區。這個地方其實他挺不想來的,

  對於這裡的人們來說,陳宇是殘忍的,他將為防守城池盡心盡力而受傷的人們留在了生命線以外。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在其中,非到不得已,陳宇絕對不想拋棄他們。

  這個時候的醫護區已經安靜很多了,大多數的傷員都已經在帳篷之中進入了夢鄉,而零零星星的個別胡軍則在一個一個地查房。

  陳宇和他們打了招呼之後,便讓他們叫醒所有人了。

  他站在中央的空地上,朗聲對所有的傷員講著話:“諸位,我知道諸位都是為了守衛甘州做了巨大的貢獻,你們身上每一處傷痕,那都是功勳!但今天,我不得不告訴諸位一個慘痛的消息。我們沒有援軍了,我們只有自己在拚搏了!”話音一落,各個帳篷之中想起了質疑、悲傷、驚訝、恐懼的各種聲音。大家都感受到了絕望,不約而同地高聲發泄著心中的情緒。

  陳宇接著將白天和城池上士兵講的話又說了一遍,他能做的,也就是守護住這些人的家人了。由於這些人就算出了城,一身傷痕也跑不掉,畢竟能進醫護區的,大多都是重傷,就算出去了還會浪費人力來守著。所以陳宇才會出此下策,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在聽完陳宇的解釋後,這一幫傷員漢子也不再悲傷了,他們的聲音一頓,便再次嚎叫了起來。

  “將軍!我等不願再此等死,就讓我們上城吧!”“就是,我等就算是用牙咬,也給他咬死一個!”對於大家的請願,陳宇同意了。他知道,城破之後這些人一定會死的。能讓他們有尊嚴的去世,那是一個將軍應該有的素質。

  “好!今夜我會將各位分派到四大城牆,各位之前在哪個城牆上的,可以等一會兒和身邊的護軍來說,他們會有紀律地將你們一一送上去。即使全身不能動的,我會將你們分派到各個糧倉,只要城破,立刻點火燒糧!咱不給那群野狼一丁點吃的。”

  這話得到了所有所有人的一致認同,大家都對突厥人已經是恨之入骨了。就算之前感官還可以的,經過了這麽幾天的生死搏殺,也咬牙切齒了幾分。

  搞定傷員,陳宇又被架著回到了城牆之上。他的腿已經不允許再讓他到處亂走了,即使被兩個人架著,他都感覺到一陣陣劇痛。

  將三德子叫過來以後,陳宇對他說道:“咳咳,你就是城中所有守軍的希望了,我包裡還有一包炸藥,本來用作玉石俱焚的。但現在我不甘心,你要去城外找尋張亮,我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不論他願不願意來,我都要你一個答案,明日午時回來,否則你就甭回來了。”陳宇內心極度不爽,但現在這個情況,能讓他做的已經很少了。

  三德子得到命令之後,立刻行動了起來。他並沒有叫很多人,拿上炸藥包之後帶著他的兩個同組護軍一起騎著馬上路了。

  在另外兩個戰士不解的目光之下,他帶著人來到了之前李狗蛋襲擊突厥的密林當中。將馬匹拴好之後,他對二人說道:“突厥吃過前兩夜的虧後,今天定會嚴密防守,我們若就此騎馬走的話,身後追兵指不定要多少。而炸藥包卻只有一個。我覺的,被動防禦不如主動出擊。我們將炸藥包的引信弄長點,丟進突厥行營當中。待爆炸之後咱們騎馬乘亂東進,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了。”得到戰友的一致認同之後,他們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了。

  這個引信要長,但也不能長到令人發指。畢竟中間所過之處很有可能會被敵人一腳踩滅。所以他們三人選擇了靠近密林的一個位置,在籬笆上開了一個一人進出的口子。

  三德子與另一名士兵悄悄地進入了行營,剩下的一人負責望風。只見二人迅速穿梭在眾多帳篷之中,專門挑選著人少的地方行走了。但是突厥行營實在是太大了,這麽一片地方,如果跑到可汗帳篷的話,那絕對立刻就會被發現。這與他們的任務是相悖的,於是他們找了一個稍稍大一些的帳篷,一路將引信搭過了好幾個帳篷頂,最後來到了籬笆之前。

  三人相視一笑,點燃了手中的引信,迅速跑到馬旁邊,上馬準備著。

  且聽‘轟隆!’一聲,那個稍大的帳篷直接炸上了天,連著引信燃燒過的地方,一起燒了起來。突厥大營頓時一陣大呼小叫,這回疊羅支的親衛可不再那麽溫順了,他們一掀他的帳篷門,衝進去架著裸體的疊羅支就是跑。

  疊羅支也是一臉慘白,一點掙扎都不會了。他差點都忘記,陳宇可就是靠這種‘神罰’手段弄死的他父汗啊,現在居然還有如此手段!同樣如此的還有吐火羅,不過對方顯然沒有他過的那般滋潤,身上還穿著一件內衣。

  來到眾多士兵團團保護的後方之後,他們心有余悸地互相對望了一眼。

  “你說......他們會不會今夜把咱倆就這麽劈死?”到現在,他都以為是天上打雷劈的呢。吐火羅皺著眉頭看了看某些人的小鳥,無語地說道:“不會,如果他還有此手段的話,我們應該早死了。本來我就是看他們不再使用,才會逼著破城的。”

  但是疊羅支顯然被嚇破了膽,他有些哆嗦地說道:“我不管了,不行,我要告訴他們,現在就來將甘城破了,抓住陳宇。”說著,他也不等吐火羅的意見了,對身後親衛說道:“去,去找他們,現在就過來!就說我用錢,額不,用城內除了糧食以外所有的東西來換!快去!”他催促著親衛。

  那名親衛自然是領了命就騎著馬,一路絕塵向著東方而去。隻留下張著嘴,想要說什麽,卻說不出來的吐火羅在那裡乾巴巴地站著。

  ......

  三德子一行果然都跑出了突厥掌控的區域,身邊一個追兵都沒有。他們加快了馬速,瘋狂地向著玉門關跑去。這一跑就是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三人才停下了腳步。不是他們不願意跑了,而是發現了地上大部隊行軍的腳印。

  “嗯?難道張亮是受到什麽人攻擊了?這馬蹄印分明就是鐵馬掌留下的,突厥人肯定弄不出來。不對,咱們跟著他們行軍路線去看看!”三人又折返了過來,跟著大部隊的印記向前追去。

  張亮帶領的隊伍全部都是步兵,除了個別將領和後勤物資外,再無馬匹,所以他們的行軍是十分緩慢的。不多時,二人便追上來張亮的隊伍。

  但和三德子想的不同的是,張亮的軍隊一看就是完整無缺的,根本不可能遭受任何衝擊。而且以現在的路程來看,張亮分明距離甘州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只要他們加緊一點,一刻便可直捅對方的背後!

  三德子下馬找到了張亮,對其見禮之後,他皺著眉頭問道:“張將軍,您緣何再次坐以待斃,不去救援我甘州,如若甘州失守,您定是主要原因!”張亮心中頗為不爽,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玉門關外的熱情,而是換上了一副十分冷漠的表情。只見他上前就是一鞭子,接著冷笑著說道:“呵呵,別以為你是陳宇手下的兵,我就不敢收拾你!老子要解釋也不是給你小子解釋的,我要去北門,你給我帶路,否則我軍自認打不過突厥,我不去了。”

  三德子顯然第一次遇到,這麽大一個人物耍市井流氓的那一套。被抽了的臉上鮮血直流,但他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在他心裡,這個張亮簡直是窩囊死了。他定是走到突厥背後之後,發現這是對方的主力,於是遲遲不敢上前。在探明北門只有不到萬人之後,他才想要去北門,但又怕被發現,這才一直躊躇不前。

  “跟我走!喝!”三德子用力揚鞭催馬,向著北門方向帶路而去。

  與此同時,陳宇這邊也要開始新一輪決死的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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