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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之志》第77章 動手
車隊還在有條不紊地行進當中,隊伍最前方的高城也知道,現在隊裡眾說紛紜,有很多各種各樣的疑問。但有一條毫無疑問,那就是將軍是英雄。至於為何舊傷複發,然後現在安不安全,那就成為現在討論的重點。
高城雖然知道,但他並不準備發聲,也不準備管。李狗蛋問他是之後,他是這麽給李狗蛋解釋的。
“難得測試一下,看看隊伍裡有沒有當殺之人。”李狗蛋聞聲立刻就沉默了下來,他對敵人可以說狠到極致。連用牙咬死人,用自己的身體當武器和敵人以傷換傷都做過。但他從未想過這樣淘汰自己的戰友,也不知高城的對錯,但他習慣性地服從了上司的指令。
兩天了,這兩天時間內,陳宇一直都在夢裡。這個夢好像是一個怪圈,裡邊有各式各樣自己不願意見到的場景。由易到難,從他小時候挨欺負被玲瓏看到開始,一直到穿越前暗戀的姑娘嫁給一頭豬,再到穿越過來之後那些可憐的突厥百姓。就像過遊戲關卡一樣,一股莫名的東西追著他不斷地衝擊著自己內心深處那戒備森嚴的底線。
但每次陳宇感覺自己即將不行事兒的時候,卻從自己手上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十分溫暖的力,包圍著自己,修複著那殘破不堪的心靈。他時而仰天長吼,瘋狂跑動,甚至不惜傷害自己,來想要蘇醒。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不會醒來。而是重新回到第一關,再重頭來一次。
那種史無前例的屈辱,那種破壞人格的悲慘,不停地折磨著陳宇。他憤怒,哀求,最終幾近麻木。卻在不知道何時,忽然到達了一個零節點。
在被人毆打欺負時的陳宇,忽然雙眼通紅地站了起來。那些毆打他的小孩兒們看到陳宇站起來紛紛一驚,但也只是轉瞬即逝,他們立刻就圍攏了過來,繼續獰笑著準備毆打陳宇。
那孩子頭甚至在抬起腳的那一刻還在咒罵著陳宇:“嘿嘿,小¥還¥……敢抬頭?看我不踩扁你!二弟三弟!一齊乾他!讓我們劉關張三人稱霸二十四校,玩弄東漢學院!你!呃”陳宇一圈將還在說話的對方撂翻在地,接著撿起地上的校服丟向了旁邊的二人。對著二人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在陳宇瘋狂發泄的同時,他沒有發現,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在崩塌,一切事物就像是高樓爆破一般,瘋狂在陳宇周圍塌陷著。陳宇不顧一切地出著拳頭,那滿臉是血的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在頭上的巨石即將砸向自己的時候,陳宇忽然高高躍起,朝著劉同學飛踢而去,口中大喊道:“不要再欺負我啦!”
‘轟隆隆’
“不要再欺負我啦!”陳宇驟然坐起,捏著的阿雅的小手更是一緊,阿雅一時吃痛,從昏昏欲睡的感覺之中立刻抽身而出。她和芮涵涵趕忙往陳宇身邊又靠了靠,擔心地問道:“你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是不是想起什麽了?”各種盤問,一如之前一次清醒般。
陳宇看到芮涵涵,看到阿雅之後,也總算舒了一口氣。他將抓著阿雅的手收回到自己懷中,另一隻手抓住芮涵涵的一隻手也一同收入自己的懷中。
“你們會離開我嗎?”沉默了一陣,陳宇冰冷絞痛的心略略溫暖了過來。他有些啞著嗓子對二人問出了這近三天來的第一句話。
“當然不會!”這是性子直率的阿雅的回話,她沒有太多小心思。陳宇對於她來說,就像她生活的一部分一般,不論多麽困難,都不會離開半步。與此同時,芮涵涵反握住了陳宇略微有些冰涼的手,她柔聲對陳宇說道:“你忘記你對我的承諾了嗎?嘻嘻,妾還等著少爺您迎娶過門兒呢!別想賴帳。”一句小小的俏皮話,若放在平時的話,陳宇定會用力地點點頭,然後回以肯定的微笑。
但現在的陳宇,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接著陳宇對芮涵涵說道:“涵涵,你去翠花那兒一趟。不叫你,你就不要回來。”芮涵涵聽後渾身一顫,仿佛是印證了什麽一般。
其實這兩天時間芮涵涵也不是什麽都沒做,她細細的分析了一下陳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論從哪一個方向來想,都是在阿雅歌舞起來之後,陳宇就消失了。可芮涵涵這兩天問詢阿雅的結果卻沒有什麽答案,阿雅也是一臉茫然。當問到陳宇那四年的時候,阿雅搖了搖頭,她是這麽對芮涵涵說的。
“姐姐,您不要問了,陛下知道少爺是怎樣恢復記憶的,並且他答應過我,不會再讓我們去西北了。少爺的記憶一定不是西北的,就當這段記憶不見了吧!”沒有那麽多華麗的辭藻,卻說的及其樸實。芮涵涵不知道貴為天朝陛下的李二,為何會與一個突厥女子有這麽一段承諾,但她相信,阿雅不會害了陳宇。
在這個時候,陳宇要和阿雅單獨相處,果然一定是想起了與她之間的什麽事情。看這陳宇虛弱卻很堅持的樣子,她只能亦步亦趨地走下了馬車。不過最終她也沒有走到後面的馬車上,而是坐在了李狗蛋的馬上,悄悄地聽著裡邊的動靜。
見沒人之後,陳宇輕輕蜷腿,從匕首套之中‘岑’地一聲拔出了他的雲紋匕首。看著阿雅無辜又無知的大眼睛,陳宇緩緩地將自己手中的匕首,鄭重地按在了阿雅的手中。
“喝呼阿雅,對不起。可能這件事你很難接受,呵呵,其實我也很難接受,甚至當我知道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我從來不會對那些無辜的百姓下毒手。哪怕他是異族。但,呼,但,對不起,我”陳宇說出這段話時候的艱難,讓他感覺這是兩世為人最難說出口的一句話。但這是他身為一個人,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人一定要說出來的話。
“我,你和那些孩子的親人,都是我炸死的。現在匕首就在你手中,只要你將它刺進去,就立刻可以了結這一切。我會讓高城約束好所有人,放你回到草原,還做大唐的一個公民好嗎?”陳宇一邊說,一邊幫著阿雅用雙手握住匕首,並反向頂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說出這番話的陳宇忽然內心舒暢了很多,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些被自己鮮血染紅後,釋然的冤魂們。看到孩子們的笑容,看到一切世界的平和。
死,誰不怕呢?陳宇經歷過太多太多的生死一線,第一次的時候,他甚至差點尿褲子。但他知道,自己每一次生死一線,那都是在為了心中的正義,為了那一絲絲,還未泯滅的良知!
陳宇在前世曾經問過他母親一次,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問母親。他問的是:“老媽,別人家長都打孩子,那我爸怎麽從來都不打我呢?”他母親是這麽回答的,陳宇在日後也一直在琢磨著這一句話。雖然不明白,但他心中卻一直覺著很幸運。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一刻的陳宇,微笑著心中喊道‘什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老媽,是守住內心的那一道牆吧!?媽,我現在就在守著呢,不論付出多麽大的代價。’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
但片刻的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在阿雅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芮涵涵的驚呼已經到來,與聲音一齊進來的,還有怒目獨臂的李狗蛋。
陳宇立刻睜開了眼睛,這一刻的他,眼中無限的殺機縈繞在其中。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陳宇雖然並未成為真正的一名優秀將領。但他卻是屍山血海爬出來的那一個!這一刻的他,幾乎如同煉獄狂魔!
“滾!”
李狗蛋雖然定力了得,也跟著陳宇經歷了太多太多。但,他,只是他。永遠不會成為陳宇,也永遠不會體會別人的體會。
李狗蛋下意識蹭蹭蹭後退三步,一個踉蹌從正在前進的馬車之上掉了下來。這一陣折騰,讓整個護軍隊伍都感應到了不對勁。
‘圓形盾陣’陳宇曾經以護軍小盾牌創造的陣型再次出現在了隊伍當中,驟然停下的馬車則立刻成為了整個盾陣的陣眼重地。就如同當年城牆上一般,只要護軍還有一個人存活,陣中央的陣眼就不會被戳穿。小小隊伍的前衛指揮高城立刻撥轉馬頭,抽出手中的唐刀便策馬而來,那速度如同一條黑白相間的長線,奔馳在曠野當中。
再說馬車之內,此時的阿雅已經反應過來了。她低低著眉頭,從前閃爍著的大眼睛再也沒有那麽多光澤。大顆大顆的淚珠如同斷線的珍珠,就那麽低落在地毯之上。可憐的模樣,看得對面的陳宇一陣心痛。當然,阿雅還不止是這樣,她握著刀的雙手顫抖著,顫抖著,就在距離陳宇心臟皮膚不到一毫米的地方,一直劃著圈圈。
小小的一耽擱,整個馬車外邊已經圍滿了人,高城也及時來到了門簾外邊。這麽近的距離,常年練功,外加陳宇現代化訓練的他可以再刹那之間甩出匕首,解決掉任何傷害陳宇的敵人。從芮涵涵語無倫次的講述當中高城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其實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是三德子一直壓著不說,後來陳宇失憶了便不提罷了。
他冷峻的臉連一絲絲分析都沒有,只要裡邊的阿雅敢亂動,便會在瞬間死於飛匕之下。
陳宇搖著頭輕輕歎了一口氣,他那十分富有磁性卻怪異的腔調從馬車之中傳了出來。這是陳宇第一次用普通話來說話,在以前,他都用著唐人的強調,接近於西北話在說。比如說長孫無忌,若你叫他長孫無忌他會十分不爽,覺著你在戲弄他。若叫髒宋母雞他就會舒適很多。
“不必驚慌,大家想必不知道突厥人怎麽敗的吧。可能大多數人都不知道,其實伴隨著突厥國的覆滅,我,身為當時主將的我拉了數萬乃至十數萬突厥百姓做墊背。各位還記得我曾教導過你們的,那政治書當中寫的內容嗎?我們是守衛家園的士兵,不是屠戮的機器。我們要謹守紀律,不能忘記初心。你我皆來自於民,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最後都要還之於民。突厥人不是人嗎?他們是的,他們也是爹生娘疼的,他們也有血有肉!餓了會吃飯,渴了會喝水,阿雅,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想家!我既然觸犯了紀律,那就不能再在錯誤的道路上行走了。我走後,你們不準為難阿雅,讓她回到屬於她的那一片草原之上,做一匹奔馳的駿馬吧。”陳宇話音剛落,外面便多了一陣呼和之聲。沒有其他雜音,只是將軍、將軍地叫著。從聲音之中陳宇能夠聽得出來,大家都在擔心,聲音之中有焦躁,有著急,有激動。還有太多太多,陳宇根本無法分辨地出來,他也根本沒有那個時間再分辨了。
“大唐軍人個個要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
第二不拿群眾一針線,群眾對我擁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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