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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之志》第115章 自食惡果
  而就在陳宇等人看不到了海洋另一端,這時的萊州刺史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他著急地咆哮道:“快去尋啊!城裡走了上千人,怎麽城門衛就不攔著呢?!陸勇呢?陸勇去了哪裡?”說話間,他已經將自己從南方帶來的珍貴的檀木棋盤摔了個粉碎,連上邊的象牙棋子都散落了一地。

  旁邊狼狽的長史曾德正束手站在那裡,他一步都沒有挪動。其實就在人們稀稀拉拉出城的時候,曾德就已經和刺史闕名報告了。但是對方卻一點都不以為然,當時還說什麽,那些人只不過是和往常一樣,出去看熱氣球的。待入夜後,定會回來。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隨著熱氣球的升空而碎了個稀巴爛。尤其是各地官員派來的衙役和小廝的報告,讓他簡直就要噴火了。

  陳宇走了,他帶走了萊州水軍將軍陸勇以及他的所有手下。如今港口停著的船隻又有稀稀拉拉的一些小漁船,連貨船都沒有一條。不止是這些,附近村子、城鎮,陸續走了近五萬人口,全部跟著陸勇一起走了。這一切,都是他的問題。

  當他想到這個層面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涼了半截。

  闕名慌忙轉頭問向曾德:“你說,你說陛下得知此訊息,會作何感想,會怎麽辦?”此時的闕名就像是溺水的孩子一般,看著曾德這根稻草,滿眼的希望之色。

  可惜,曾德的冷言冷語打破了他對這一切的希望。

  “回稟刺史大人,若陛下知道你不知為何,將陳將軍趕走,還丟了下轄萊州城范圍六萬人口的話。很可能盛怒之下,罷官免職,甚至是押解進京問罪。還請您,早作打算吧。”那輕蔑中略帶嘲諷的微笑,此時是格外的刺眼,看得闕名想要一巴掌糊在他的臉上。

  但現在闕名更憤怒的人就是陳宇,他抓起自己珍藏許久的茶杯,一把摔在的地上。‘叮咣!’如所有人意料之中,杯子碎了。闕名接著就怒吼道:“哼,他陳宇不仁,那我為何要以義待之!我要寫奏章,我要告他,我要給陛下寫信,告他!他拐走我萊州上萬水軍,還有數萬百姓!他陳宇居心叵測,王法難容!”說著,他氣衝衝地就走上了正中央的刺史案幾,提起筆來就要書寫什麽。

  可是,那冰冷的話語就在這時如同一盆涼水般,當著闕名的頭上就潑了過去。

  “刺史大人,陳宇現在暫代北海道大都督府,他有權利命令在海上作業的任何水軍。另外,人民也一樣,他比您高一級別,陛下也並未嚴格劃分界限。陳宇若開放了那些人的戶籍的話,我們抓著不放也沒用。您最好不要給陛下寫任何東西,否則只會被蕭老明正典刑。”說話間,他那鐵石一般的表情絲毫未變,看闕名就像是在看一條卑賤的犬一般。

  是的,現在在曾德的心中,闕名就是這麽一條不聽主人命的狗。他咬了自認為是主人的敵人,而那個敵人卻擁有極其雄厚的後台,連他的主人都要退讓三分。曾德甚至可以想象陳宇乾爹程咬金帶領著朝廷新貴,和鄭氏牽頭的山東氏族大佬們一同發難,打壓本來就瘦弱不堪的江南豪族。而這一切的起因,也只是十分簡單的一個導火索。編外的一條狗,咬了不屬於他世界的人!

  闕名聽到曾德的話後下意識就要摔筆,甚至推倒案幾。但是他體內的能量似乎在一瞬間被某些話語抽的絲毫不剩,在面部掙扎了片刻後,頹然地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怎麽辦,怎麽辦......”他細碎地念叨著,好像在問旁邊本來屬於他的智囊的長史,又好像在不停地問詢著自己。要知道,萊州雖然不發達,但是地處十分重要的水陸樞紐。也是江南豪族最為重視的一塊北方基地,如若此地拔除。

  那在他東面屬於自己盟友家族,也是江南豪族控制的登州就會成為一座孤島!繼承他位置的其他勢力只要稍稍以嚴格法規苛責一下後勤。那登州刺史的政績立刻就能反盈為虧,結局自然可以想象。而他兩邊不能做港口的青州、夏日無法出海的密州更是會出現連鎖反應。這其中的後果,他已經沒法再深入思考了。

  “找陳將軍認錯吧,或許他大度一些,能夠原諒刺史之前的冒犯也說不定。不過請您容德再說一句粗鄙的話,陳將軍的官階和爵位,確實比刺史大人要高出很多。”言罷,他對著闕名小小地鞠了一躬,轉頭就走了。

  其實這個辦法如果按照古人的說法來說,無疑就是下下策。當你道歉認錯時,一切的主動權都會交給別人,甚至自身的利益都很難保障。只有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會發生這種喪權之事。如果闕名這麽做了,很可能他背後的陳郡謝氏一點利益都沒有,甚至丟失很多既得利益。這些帳,都會由他闕名來付。

  可惜,已經沒有機會再讓他權衡利弊了。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闕名,趕忙大叫道:“來人,來人呐!快去尋船,我們現在就出海追趕陳宇額不,陳大將軍,一定在他跑到別的地方之前攔下來!”說著他也跟著往外跑去,在雜亂不堪的刺史後院內,鋪滿了各種瓷器碎片,其中赫然還歪倒著一隻官靴,還有零碎的絲絲血跡。

  殘陽下,那一抹鮮血顯得格外狼狽,又是如此諷刺。

  ......

  夜晚的海面風平浪靜,自上而下看海底的話,陳宇瞬間有一種如臨深淵的感覺。整個大海也不知是它吞沒了黑暗,還是黑暗吞沒了大海。翻滾著的霧氣,讓所有人都心曠神怡,心中的敬畏更是不由自己地生了出來。

  在遠處天空之上,熱氣球全部飛到了不遠處的岸邊。但並未下來,只是每一個熱氣球拉下來了一條繩子,拴著地面的岩石,而熱氣球之間也互相關聯。這是陳宇的硬性要求,他很怕不可控的惡劣天氣將熱氣球吹跑了。如果是陸地的話無所謂,而且風速不高。但海面可不同,一旦吹跑,他們將面臨的就是隨風飄搖,一望無垠。

  入夜了,大部分人都已熟睡。在下層船艙中的女人也不像白天那般擁擠,大家至少都能用自己的鋪蓋弄一片小地方,裹著休息。

  整艘船最多的人,就是下邊劃船以及到處奔走的水手。他們也在下層船艙和上面的甲板上睡,只不過船艙當中的人會被不眠不休的陳宇親衛看管著。畢竟女人就在旁邊,萬一有什麽喪心病狂的人的話,那事情可就大條了。所以陳宇索性規定,按照行軍時條令來,就算女人堆之中有丈夫在水手中,也不準二人相會。只能等船只靠岸後,再行認親。

  這時放松的陳宇正要躺在甲板上時,背後卻被人披上了一層衣服。他微微轉頭一看,原來是白天指揮自己的老者。看起來舟老並沒有因為夜晚的停靠而松懈,他緊皺的眉頭沒有絲毫變化。

  陳宇不解地輕聲問道:“老爺子,船錨已放下,就算有再大的風浪都不會有任何挪動。又何必如此發愁呢?”這個問題盤旋在陳宇腦海當中一下午了,老頭子好像根本就沒有放松過一樣。看著他,讓陳宇對大海都有些恐懼了。

  老頭瞥了陳宇一眼後,也沒有了白天對他的那般惡略態度,只見他輕聲歎氣道:“希望盡快到達吧,老頭子以前都是乘坐小舟往返於這萊州於登州之間,從未乘大船過往。現在大船吃水如此沉重,更是拉了一船又一船人,一旦船底觸礁,那就是災難。哎,你等不懂的。遠洋靠天,近海看地。而且你莫要小看了這小小的口岸之地,由於水極深,所以上下層的水溫不同。在這季節更替時,最是容易出現原地打轉的漩渦。如果船隻進入漩渦當中,再大的船,再鐵的頭,都要攔腰斬斷。此次出行,勇有些魯莽了。”說著,他在此低頭歎息了一聲。

  能夠看得出來,老者現在給自己身上加了不少擔子。其實也是,他畢竟是少數真正行了一輩子船的人。如若有他帶領都出事情,那他心中當然會是十分愧疚的。

  陳宇輕輕點了點頭,他也是從未想過居然有這等事情。於是對老者說道:“舟老,我們軍隊之間是有遠程聯系方式的。這樣,您明日就上天上的熱氣球吧。上邊有望遠鏡給您用,這樣的話,海面有什麽情況就可以及時知道,我們也好避讓。”陳宇的這些東西老頭這輩子都沒接觸過,他也並沒有就陳宇的話發表任何意見, 就那麽平靜地看著海面。

  二人之間又恢復了寧靜,遠遠看去的話,這兩人倒像極了一對兒祖孫。場面十分和諧,與天上的一輪滿月交相輝映。

  不知過了多久,陳宇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於是他向老頭問道:“老爺子,你們都會打魚,都會出海。為何海邊的人看起來都那麽瘦弱呢?感覺哪怕隻吃魚肉,也不應該貧瘠成那般模樣才對啊。”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聲不屑的笑聲。

  “呵!若真如你想象的那般輕松就好了。大船我們尋常人家又沒有,小舟不能出遠洋,近海打魚風險也不小。與其飽一頓饑一頓來說,還是種地來得實在。更何況,過往的大商船也不在乎這水中的魚兒,等販到中原之後,那些魚都臭了!中原又不是沒魚。”老人搖著頭,將自己淒慘的經過都倒了出來。

  陳宇聽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這才明白了,為什麽古代出海打魚的人生活如此淒苦。接著,陳宇看向了老人,夜晚星星點點的月光照耀著他閃爍的雙眸,看起來就跟天空之中的繁星一般,是那般漂亮。

  “舟老,嘿嘿,我這個人呢,有個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打破規則!等咱們到了地方之後,水軍全面開放,出海捕魚!到時候還希望老爺子幫襯幫襯,能讓他們覓得魚群,並且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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