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碼頭的大街上,所有的島民看到了極為震撼的一幕。
一頭將近4米的巨人拖著用粉色窗簾包住的吸血鬼屍體招搖過市,暗紅色的血液浸透了地上的石板。留下一張觸目驚心的“紅地毯”。
街上的島民紛紛讓開一條路,面帶驚慌的站在旁邊。
在人群中有些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轉身離開。
看著那些人的樣子,查爾斯冷冷的笑了,那些家夥應該就是吸血鬼的探子。
他要的就是這種威懾力,吸血鬼有怎麽樣,跟地海的恐怖比起來,這些家夥根本就是小兒科。
地上的紅地毯一直從那家妓院鋪到了碼頭的警察亭。
“喂,你們這島管理的不怎麽樣啊,這麽多東西滲透進來了,居然沒有發現,你們怎麽乾事的?”帶著面具的查爾斯一副上位者的面孔一頓訓斥。
兩位值班的警察看著地上的凌亂的屍體,臉上不斷冒著汗水。
“你們很熱嗎?”帶著面具的查爾斯臉直接貼了上來。
“沒……沒有!”一位發福警察下意識的縮了回來。
“我這算是替你們處理了麻煩了,你們是不是有點表示?我估計碼頭還有藏起來的吸血鬼,你趕緊把他們找出來,我還有幾位船員沒有找到呢。”
望著大門口一大堆屍體,兩人哪裡還敢說別的,滿口答應立即通知上面。
查爾斯剛走,那位發福的警察急促的對著他的同伴說到:“快!快去通知局長,新來的那些家夥把杜蘭德殺了!!”
“船長,那些黑皮狗會把我們找到其他人嗎?”捂著手腕的克諾納問道。
查爾斯回答著:“如果我是這座島的掌權者,我不會允許異族在我的地盤肆意吸人血。”
摘下面具的查爾斯表情有些沉重。“這都不是關鍵,從那些吸血鬼如此明目張膽的看來,這座島並不太平,我們要盡快離開,走,我們現在去修船廠看看。”
“先生,您怎麽來了?不是跟你說了要一個月了。”吵雜的修船廠內,拿著圖紙的廠長連忙迎了上來。
“能不能再快點?回音幣不是問題。”
查爾斯不想節外生枝,他現在只需要渦輪能回到珊瑚島就行,到了自己的地盤,完全可以安安心心的再換新的渦輪。
聽到查爾斯的話,那人臉上露出為難,“這實在太讓我為難了……”
他話剛說到一半,一位小工從旁邊走過來,低聲的在他耳邊說些什麽。
那廠長臉色頓時一變,用畏懼的目光看向查爾斯。“先……先生!最多三天,我給您換上我們這裡最好的渦輪。只要是三天。”
雖然不知道那家夥說了什麽,但是查爾斯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態度的變化。
目的達到了,查爾斯也懶的再說,簡單囑咐兩句後,他走了出來。
“東西都準備好,渦輪一好,我們馬上出發。”
“那傑克他們呢?”迪普詢問起其他消失的船員。
“管不了那麽多了,如果船修好,他們還沒被警察找到,那估計也凶多吉少了。”
正當查爾斯跟船員交談的時候,站在他肩膀上的莉莉有些驚訝的說到:“查爾斯先生,你看那,是那個畫畫的人唉!”
查爾斯一抬頭,就看到了那位被毀容的盲人畫師。
他跌跌撞撞的向著這邊走,一邊走還一邊嗅著什麽。
查爾斯本能的感覺這家夥應該是找自己的。
“有事嗎?”查爾斯走到他面前問道。
查爾斯的詢問把他嚇了一跳,緊接著他那張恐怖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先生,我終於找到你了,其實在海倫廣場的時候,我就像跟您說的,但是那裡人實在太多了,我——”
“有什麽事情快說。”查爾斯打斷了他的話。
盲人縮著脖子壓低聲音說到:“先生,我這裡有一個關乎到你們生命安全的重大消息,我想要用這個消息換我能乘坐您的船離開這鬼地方,這地方我實在待不下去了,每個人都欺負我。”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是神神秘秘的在搞什麽,但是如此不平等的交易,查爾斯當然同意,剛好他需要本地人的更多信息。“說來聽聽。”
“我知道你們實力不俗,但是還請趕快離開這裡,你們殺了杜蘭德的事情已經被警察報上去了,上面的人派了兩名公爵過來處理麻煩。要是等他們到這邊來,你們就徹底走不了啦!”
“公爵?你到底在說什麽??”查爾斯眉頭皺起。
盲人有些激動的雙手快速比劃。“不單單你殺的那些家夥是吸血鬼!!其實整座島的所有島民都是吸血鬼,這裡是吸血鬼們的大本營!黑晶島!!”
這一消息震撼了獨角鯨號的所有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震撼,他們睜大雙眼,看向四周的島民。
“所有?”
“對,所有,包括我也是。”
盲人說完張開大嘴,裡面的鋒利的吸血尖牙反射著寒光。
查爾斯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如果只是一些吸血鬼那沒什麽可怕動物,但是整座島都是,那現在的他們無疑是砧板上的肉。
他原本以為自己好不容易逃出升天了,就沒想到自己進了狼窩。
“如果說他們都是一夥的,那麽剛剛……”
查爾斯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帶其他船員急匆匆再次回到修船廠。
他剛一進來,就與那廠長撞一個滿懷。
“不是說給我加急修船嗎?怎麽還有空還有空出去?”船員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不善。
“額……我……我……”
查爾斯懶得跟他解釋,直接命令船員把所有的入口都封死,把廠內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切。
看著面前陰晴不定的廠長,查爾斯對著他說到:“不用裝了,那家夥已經告訴了我們了,其實你們跟外面的那些家夥都是一夥吧?我敢肯定,我的船放在這裡你們連碰都沒有碰一下。”
“叛徒!!”暴怒的廠長亮出猙獰的原形向著那位盲人撲去,但是一把還沒有擦乾血跡的黑刀橫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