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地海 ()”
獨角鯨號還在海面上飛速奔馳,忽然間,船上的所有人發現了一絲不正常的地方,四周的重力變重了。
等查爾斯看到窗外忽然出現的垂直的城市時,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巨大的半透明蠕蟲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並且它把整艘船全部包裹在體內!!
巨大的蠕蟲頭顱在上方緩緩的轉向,那上百雙充滿恨意的紅色眼睛死死的盯著查爾斯。
“繃帶……”查爾斯對自己的大副使了一個眼神,他瞬間匍匐在查爾斯的影子裡面,迅速畫起來,那是之前的特殊銘文。
查爾斯不想回到那種極度不討厭的狀態,但是為了整艘船人的命他不敢耽擱,他必須借用自己身上那那股無法控制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牆與地板的夾角處泛起一絲黑霧,一轉眼,那些黑霧又迅速消散了。
“什麽東西?”就在查爾斯腦袋裡面剛冒出這個念頭,他看到蠕蟲的腦袋忽然消失了。
“唰~!”它的巨大身體又沒了一大節,那種感覺不是那種被怪物撕扯的感覺,而是像黑板上的粉筆字被黑板擦抹去的感覺。
“噗嗤,噗嗤~”似乎感到了危機,巨大蠕蟲開始慌了,它開始分裂,巨大的身體變成密密麻麻的小蠕蟲,向著四周黑暗中逃竄。
可是這並沒有效果,沒有一條蠕蟲能逃脫那“黑板擦”的追捕。
“黑板擦檫”的距離獨角鯨號已經越來越近。
查爾斯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可是有種直覺,當“橡皮檫”抹過他們的身體的時候,他們也將會跟那巨大蠕蟲一樣徹底消失。
幾乎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查爾斯一把抓住剛變成實體剛要衝上去的的閃閃,扭頭對著甲板方向大聲喊到:“夥計!!下沉!快,以最快的速度下沉!!”
伴隨著金屬吱嘎聲,獨角鯨號旁邊的鋼板在攬繩的控制下,迅速合攏變成潛艇。
在所有人的極度緊張注視下,獨角鯨號迅速向著漆黑的海底沉去。
“如果有意外,你跟閃閃先走。”查爾斯聲音低沉的對著安娜迅速交代著後路。
安娜看了看他,平靜的點了點頭,“好啊。”
“我沒跟你開玩笑!你也知道那蠕蟲的實力!它面對那東西居然連反抗一下都做不到,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實力恐怕能有神明的程度!!”
“嗯,我知道,所以我答應你,等會一有危險,我絕對頭也不回,讓閃閃帶著我先跑。”安娜對著查爾斯輕輕笑了笑。
查爾斯忽然衝上去,用手摟著安娜的脖子,狠狠的吻了她一下後,衝到上方潛望鏡旁邊閉上一隻眼睛向著裡面看去。
海面上已經沒有了巨大蠕蟲的身影,它已經被徹底消失了。
因為“黑板擦”看不見,查爾斯不知道對方到底還在不在,但是他現在不敢賭。
“鐺~!”獨角鯨號猛地顫了一下,讓船上的所有人渾身一緊。
“船長,觸地了。”掌舵的迪普喊到。
“左30°,貼著海底,我們離開這鬼地方。”
漆黑海底的獨角鯨號,緩緩的開始轉向,船上的氣氛十分壓抑,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知道危機還沒有過去。
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過去了,獨角鯨號還在不斷貼著海地遊著。
帶著墨鏡的奧德裡克用顫抖的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伸手向著四周摸索著,琳達的手伸過來接住了他。
“這麽久了,應該沒什麽危險了吧。”瞎子吸血鬼湊到船醫耳邊輕聲問道。
“哐!!”伴隨著一聲巨響,甲板上方用來封閉海水的鋼板瞬間內凹,
形成了一個八仙桌大小的正三角形。“船長!!外面有什麽?”迪普大聲的詢問著。
“外面什麽都沒有!”
“呼~”的一聲,船上的所有人瞬間被壓到地上,下一秒,他們又瞬間飛到半空中,在這一刻,獨角鯨號仿佛是某位東西的玩具。
安娜向著查爾斯撲了過來,漆黑的觸手瞬間從她身上長出,把他整個纏住,只剩一個腦袋留在外面。
船隻迅速反轉不斷抖動,等劇烈的顫抖聲稍稍停歇,船員們驚愕的發現,剛剛還在海底的船已經重新回到了海面上。
一聲極其尖銳的金屬磨蹭聲猛地響起,獨角鯨號上方的鋼板瞬間裂開一道大口子,可是外面卻偏偏什麽都沒有。
“快把我放出來!!它們進來了!!你帶著閃閃先走!!!”被困在安娜體內的查爾斯拚命的掙扎著。
“老娘的實力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安靜呆著吧。”
沒等查爾斯回答,駕駛艙的頂棚連同玻璃被猛的掀飛了出去,一股如同實質的凝視注視在所有人的身上。
除了安娜跟查爾斯跟圖巴,其他船員瞬間倒在地上,抱著腦袋充滿絕望的瘋狂的大叫著。
“撲通,撲通,撲通。”查爾斯的心跳的極快,他感到到那東西就在自己的面前三十厘米。
一旁的閃閃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抬起觸手就要伸過來,結果卻被安娜跟查爾斯的目光直接阻止了。
查爾斯感覺到安娜的身體開始不自主的顫抖起來,那是恐懼引起的,她的臉上滿是極度的惱怒。
安娜想要動手還擊,可是那實質般的目光,讓她連動一下都不敢,恐懼,絕望,壓抑,各種負面情緒在她心中不斷湧出。
剛剛她說出的大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完全沒有兌現的可能。
查爾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看著前方空無一物的空間,他的腦子快速轉動想著對策。
“啊啊~!!”旁邊圖巴的嘴巴裡發出如同鬼嚎般的尖叫,下一秒他的身體如同雕塑般僵住了,他眼中瞳孔的光澤迅速黯淡下來。
那巨大的壓力瞬間消失了,雖然查爾斯看不見它們,但是他知道那些東西走了,它們回到了屬於它們自己的角度。
恢復自由身的查爾斯,迅速衝到癱在地上的圖巴旁邊,用手把他攙扶起來。“圖巴聽得見我說話嗎?回答我!!”
可是一向跳脫的圖巴沒有任何回應,細細的口水從他嘴滑落,渾身軟的跟面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