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望著那信封上面的內容看了很久,最終他把信折起來,送到繃帶手中。
“我知道下面的處境不好,但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小心,如果你要是出了什麽差錯,我們的探索會更艱難,你可是獨角鯨號的大副。”
繃帶默默的把信收了起來,“船長...你說...我們會把...黑暗...找回來嗎?”
“一定會的!絕對沒問題!!我們已經跟基金會合作,他們擁有捕獲黑暗的辦法,我們現在只要找到邊界,就絕對可以把黑暗帶回去!!”
查爾斯的話說的斬釘截鐵,作為一位船長,他必須意志堅定,目標明確,如果連他也猶猶豫豫,那麽整艘船的士氣將會蕩然無存。
用手在繃帶的肩膀上拍了拍後,查爾斯轉身就準備走出去,可就在這時,四周忽然響起一聲刺耳的汽笛聲。
查爾斯腳下一停,馬上向著旁邊的窗戶跳去,這汽笛聲位置不對!這不是獨角鯨號的汽笛聲!
等他倒掛在獨角鯨號的下端,查爾斯馬上看到自己的右手邊,有一艘刷著白漆的探索者正在向著這邊靠來,從氣囊上面的標記來看,對方確實是之前探索的探索船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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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地方怎麽警惕都不為過,他踩著船身快走兩步,迅速來到了駕駛艙內。
查爾斯看到二副正在拿著望遠鏡,向著那邊看去。“船長~看那些家夥打旗語的意思,他們似乎是想問我們尋求幫助呢。”
“什麽幫助?不是什麽大麻煩,讓他們自己撐著。”
查爾斯不想在這種地方跟來歷不明的船接觸,天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被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控制了。
“嗯...好像是淡水的問題,似乎他們的淡水已經不能喝了,旗語說不清楚,真要明白他們遭遇什麽,還要面對面交談才行呢。”
看著遠處的那艘逐漸接近的船,查爾斯想想後,最終伸手把那本能預知未來的日記本拿了出來。迅速的翻到最新的一頁。
當看到上面的內容並沒有什麽危險後,查爾斯這才讓獨角鯨號慢慢靠了過去。
這件遺物在關鍵時刻,可以派上用場,特別是這種情況下。“問題不大,他們是普通的探索者,開過去看看。”
看著查爾斯的日記本,尼科的臉上帶著一絲羨慕,“船長,有這麽好的遺物,你怎麽不早拿出來使用?”
“因為不確定性,我不知道這本日記本的能力究竟是預知了未來,還是創造了未來。而且它的副作用始終沒有探出來,我用起來沒底。”
很快那艘比獨角鯨號稍稍大一些的探索者靠了過來,查爾斯也看到了上面的船員。
甲板上意外的站著兩位身材高大的亥克族,看他們發白的嘴唇,確實是缺水的跡象。
“你們的水箱怎麽了?遭遇了什麽事情?”查爾斯對著他們大聲的問道。
遠處的空中響起亥克族的洪亮的回復。“我們找到了一個圓形帶著孔洞的白球!!我們把船開進去後,淡水就被汙染了!這位船長!我們不需要很多淡水,只要夠我們支撐到回去就可以!!”
有著孔洞的白球?查爾斯腦中略過地圖上的標記,並沒有看到有這方面的記錄。
他想了想後,對著一旁的迪普說來點什麽。很快獨角鯨號的水手們扛著一桶桶淡水來到甲板上。
查爾斯也不想跟他們有任何接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讓力氣強大的諾登拋過去。
淡水桶打開後,饑渴難耐的亥克族並沒有先喝,反而對著船艙內喊著什麽。
沒過一會兩隻好似蜥蜴的反關節的怪物從裡面鑽了出來,把那喇叭狀的口器塞進水裡大口喝了起來。
“這幫大個子怎麽出來探索,把這東西也帶上了?”迪普撓著脖子上的鱗片說道
查爾斯看著神使身上那邪異的身體,“這東西應該有用吧,就是不知道能起什麽作用,別想那麽多了,諾登,再扔幾桶淡水過去,我們就走了。”
“哢哢哢”諾登張開猙獰大嘴相互敲打著白森森的牙齒後,再次開始動作。
跟他們簡單的交談幾句後,獨角鯨號開始移動,當那艘船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說實話,查爾斯感到有些驚訝,這種沒有危險的接觸真是好久都沒有碰到了。
重新回到駕駛艙內的查爾斯拿起地圖,跟之前他們口中的白球位置相互對比了一下,發現在他們口中,並沒有所謂的白球位置。
“是基金會忘了標,還是這白球是之後飄過來的??”
查爾斯想了想後,對著旁邊掌舵的迪普說道:“開過去遠遠的看看, 如果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把它當做一個新坐標。”
在半空之中,沒有任何參照語的情況下,唯有這種坐標越多,才越不容易迷失方向。
時間過得很快,沒過幾天,查爾斯終於看到了所謂的白色圓球是什麽東西。
那似乎是一個顱骨,但是又不是像,畢竟沒有哪個顱骨會發溫柔的月光。
看著遠處乒乓球大小的圓球,繃帶拿著規尺測量一下,向查爾斯匯報,那東西的大小跟一座島差不多大,
查爾斯拿出筆來,用尺子相互對比過後,在地圖上畫了一個點,標記出這東西的位置。“我們走。”
“查爾斯先生,我們不上去嗎?”站在他肩膀上的莉莉疑惑的問道。
“上去做什麽,又不是探索島嶼,哪怕要把它攻佔下來當中轉站,那也有別的探索者來做,別愣著,繼續出發,基金會探索的邊界已經快到了,我們的任務是盡快找到黑暗右邊的邊界。”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白色的圓球逐漸消失了在黑暗之中。查爾斯想了想。
把自己的日記本拿出來,他想要看看那白色球體到底是什麽東西,結果很領他感到意外,日記今天居然沒有寫。
這種異常剛還是讓查爾斯有些緊張,但是當他一連警惕了好多天后發現沒有任何危險後,他這才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