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藥劑瓶,理查德嘴角抖了抖,最後終於沒忍住開懷大笑起來。
“芬恩先生果然不愧為剛特家族的族長。關於靈魂方面的實力實在讓人佩服。”
旁邊的老人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查爾斯先生客氣了,相互合作而已。”
理查德用力拔掉塞子準備喝的時候,他的手指忽然松開,玻璃瓶直接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在場的兩人同時一愣。齊刷刷的看著那地上的向著四周流動的藥水。
聽到有動靜,伊麗莎白從外面走了進來。“查爾斯,怎麽了??”
理查德忽然動了,他用手撓著後腦杓,表情疑惑的向著四周張望著。“咦?誰看見我魚竿了?剛剛還在旁邊的,我要去釣魚了去晚了可沒地了。”
查爾斯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咆哮聲在船艙劇烈回蕩,“你居然想讓我消失?!”
見查爾斯真的醒來了,理查德也不裝了。撲到地上準備向著地上的古銅色液體舔去。
但是頭沒等伸過去,一個巨力從脖子處傳來,直接把額頭懟到液體之中。
“混蛋!!我瞎了眼了才跟你分配身體!!你這個被096添加出來的複製品!!”
查爾斯躺在地上的身體劇烈的抽搐起來。
“我是高志明,你也是高志明!我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敢說你心裡沒想過?我能先發製人,只不過老子在你玩女人的時候,比你更注意一些細節罷了!”
身體內的兩個人格開始爭奪身體控制權,超強的身體韌性加上超強的力量,讓身體迅速扭曲到常人難以接受的地步。
伊麗莎白焦急的看著,她想幫忙卻又不知道任何插手,便抬頭看向旁邊的芬恩。“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到底怎麽了?”
隨著查爾斯的身體劇烈扭曲,“啪嗒”一聲,身體迅速的左輪從查爾斯的槍套裡掉了起來。
理查德右手把左輪撿了起來,直接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你再動,那大家都別過了!!”
“哈哈哈!怕你?”查爾斯的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果斷控制手指扣動了扳機。
“碰!”槍聲響了起來,子彈並沒有讓查爾斯的腦袋開花,它從槍口射出來的瞬間,陷入某種虛無形態,當它出現在查爾斯腦袋的另外一側的時候,又重新化成實體打在旁邊的鋼鐵牆壁上,發出一絲火星。
這種變化是旁邊的伊麗莎白動的手,她手中的一個短杖隱隱閃著光芒。
趁著兩人格都有些詫異自己並沒有死亡時候,她迅速跑過去,抬起那高邦的高跟鞋一腳把他手中的槍支給踢飛了。
旁邊的芬恩·剛特也過來幫忙,隨著他雙手抬起,地上的查爾斯迅速漂浮到半空中,緊接著他們頓時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了,兩人的僵持終於停了下來。
伊麗莎白雙手捧著查爾斯的臉龐,眼中有些通紅的看著他,“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兩個不同的聲音從查爾斯的嘴裡傳了出來。
“這不關你的事情,先把我放下來。”
“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
“啪!”伊麗莎白的大手抓查爾斯的衣領,巨大的巴掌狠狠的甩在查爾斯的臉上,黑玫瑰的船長第一次把另外一面暴露在查爾斯的面前。
亮白色的頭髮如同雄獅的鬃毛般整個張開,那僅剩一隻的天藍色眼睛充滿著怒氣的瞪著查爾斯。
“不關我的事?你把你的命當成什麽了?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嗎?查爾斯!!”
看著伊麗莎白的眼睛,
查爾斯扭曲的表情慢慢回復正常,他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伊麗莎白狠狠的把她的手放開,面帶冷霜的向著一旁的芬恩·剛特走去。
“他們到底怎麽了?你最好別給我隱瞞任何東西?要不然我們的合作直接終止!”
芬恩臉上頓時有些緊張,連忙一五一十的向著伊麗莎白匯報著。
新島嶼的百分之二十五可是他為剛特家族選中的新定居點,合作要是失敗的吧,那麻煩可是大了。
而此時的理查德跟查爾斯心中的交流還在繼續。“你這個瘋子,結果你居然真的自殺?我們的目標忘記了嗎?那麽多困難都過來了,如果我們真要是死在自己手裡,那前面的整整九年我們到底在忙什麽?”
“那又怎麽樣?哪怕就是死,我也不會讓讓你控制我的身體一下,再也不會!”查爾斯的聲音充滿著恨意。
“好的,這件事我錯了,我居然連自己都背叛,我活該千刀萬剮,但是我也是為了回去有個完整的腦子啊,總不能我們回家, 讓我們老媽看到,自己兒子斷一隻胳膊不說,完了還是個精神病?”
查爾斯反諷道:“是啊,那我真應該謝謝你了。”
“事情總要解決吧,難道我們就在這乾耗著?我們的目標忘了嗎?我們的目標是回家啊,回到地表,我們把這件事情擱置了好不好?”
“你費盡心思的想把我殺了,結果現在就讓我擱置了,真有你的。”
“那要不然這樣,為了懲罰我,以後除了你睡覺的時間我可以出來外,平時身體控制權全都是你你的,怎麽樣?不管我們以後怎麽樣,先回到地表再說。”
查爾斯搖了搖頭,看向旁邊的正在對伊麗莎白快速說些什麽的芬恩·剛特,“讓他幫我做一瓶能讓你消失的藥劑,這件事情就是算過去了。”
這下輪到理查德不幹了。“憑什麽啊,那東西你要是拿了,趁我睡覺的時候直接灌下去,我豈不是涼透了?”
就在兩人還在為這件事情糾纏的時候,伊麗莎白帶著芬迪·剛特走了過來,她已經知道了查爾斯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伊麗莎白用手輕輕撫摸著查爾斯的臉龐,表情悲傷的看著他。
她從來都不知道查爾斯腦子裡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格。難道自己對他了解的還不夠嗎?
看著伊麗莎白如此表情,大腦中的兩人不在爭論了。
“沒事,一點小事情罷了。別太擔心。”
“拉著臉做什麽,笑一個,他說的是真的,這都是小場面,你只是見的少而已,我們平時經常這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