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非常普通的suv汽車在馬路上狂奔著,向著遠處的城區飛馳而去。
用黑色兜帽幾乎都要蓋住整個腦袋的高志明,小心地探出腦袋來,看向外面郊區房屋看去。
他不知道這地方在哪裡,唯一能知道的就是這裡好多或黑或白的外國人。
十分陌生的環境讓他感覺到拘束,本能地向著姐姐的懷裡靠去,當聞到那幽幽的香味,他心情這才稍稍放松。
趁著還沒有進入城區,開車的豺狗開始介紹。“那地方叫地下倫敦,本質上其實就是一大片廢棄的下水道系統。”
“剛開始是跟飛蛾還有破碎之神那類人的聚集地,但是漸漸知道人越來越多,變成了一個非常複雜的地方。”
“真是稀奇,imf居然還能讓這地方存在?”安娜望著越來越近的城區說道。
“地方只是外在,總部那些人知道忽然炸掉了這裡,那些人還會搭建其他的地方。”
“與其跟他們不斷的捉迷藏,倒不如放在這裡當一個魚塘,不斷的放魚線釣大魚。”
“所以那裡地方非常的不安全,不mf的影子可能會粘上來,甚至另外一邊的人也不團結,經常有些人謀財害命嫁禍給imf。”
安娜一邊伸手在高志明瘦小的臉上撫摸著,一邊帶著一絲玩味的看著他。
“按你的意思說,imf的影子特工早就把那破地方完全滲透了,你帶我們過去這就把羊送進老虎籠子啊。”
豺狗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但是高風險高回報,如果說想要加入什麽組織,又或者成立什麽組織想讓別人知道,去那裡絕對是最快捷的。”
“而且裡面魚龍混雜,各種人都有,可以獲得更多的情報跟信息,這可是網上不能比的。”
說道這,豺狗看了坐在副駕駛縮成一團的奧利維雅一眼。
“而且我們有奧利維雅,她現在雖然無法修改記憶,但是她已經可以讀取記憶。”
“有她在,我們可以輕易地觀察出所有人都內心到底在想什麽。”
聽到有人提自己,奧利維雅猛地醒過來,當見沒有任何人說話後,她又再次緩緩地閉上眼睛。
安娜有些嫌棄的看向副駕駛座上的那位隨車晃動的腦袋。“希望如此吧,怕是指望不上她了,讀取記憶還要花整整三秒鍾準備,速度太慢了。”
“而且imf的影子特工偽裝起來連自己都騙,想要她這個菜鳥分辨出一段記憶是否虛假,也太為難她了。”
奧利維雅的睫毛微微眨了眨,最終並沒有睜開。
安娜這次去那地方除了收集情報外面,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去觀察地表的其他勢力是怎麽樣的。
如果說想要創建一種勢力遮人耳目,那最節約時間的方式自然就是模仿。
“豺狗,為什麽那地方叫地下倫敦?”安娜忽然換了一個話題。
“建立這個地方的就是倫敦人,他的綽號叫阿瑞斯,他是明面上的管理者。因為懷念家鄉,所以才叫地下倫敦。”
“傳言說,他的實力驚人,擁有七間可以相互把副作用抵消的異常,但是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
“哼。”安娜的眼睛微微眯起。“先不管他實力如何,能八一個明面上人黑市維持這麽久,他不說對imf忠心耿耿,最起碼也是十分曖昧。”
“而且他這個人肯定非常會做人,否則早就被imf做掉了。”
“沒有人見過他,不過你確實說對了,我之前雖然不在情報部門工作,但僅憑猜測,就能猜到,他肯定跟總部那邊合作過。”
說話間,汽車已經開始進入市區,
這座城市從外面看十分的正常,跟普通的城市沒什麽區別,依然是高樓聳立,車來車往。但是安娜的心此時開始懸了起來,厚厚的帆布早已經蓋在了他們身上。
街道旁跑步的遛狗的喝著咖啡的,誰都有可能是imf的探子。
在一家不大也不小的旅店安頓下來後,他們開始為前往的地下倫敦做準備了。
三件純黑色的袍子,還有幾副墨鏡是他們的全部裝飾,
既然知道那地方有imf的特工還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自然要把任何身體任何記憶點全部隱藏起來。
安娜不需要這些,她這一次還是打算躲在地下行動,雖然imf早已經認為安娜已經死了,但是她不敢賭。
凌晨兩點左右,在豺狗的帶領下,他們走下了有些老舊滿是尿騷味的地鐵站。
這個時間段,地鐵站本應該停運才對,可偏偏卻還能運行。
一輛沒有開任何燈光的地鐵緩緩地開了進來。
就在車門剛要準備關上的時候,
進來了幾個穿著風衣的黑人,他們看了一眼高志明等人,警惕地向著其他車廂走去。
不只是他們上車,隨著地鐵一站站停下,還有其他人同樣也上車了,其他車廂同樣也有人影在晃動。
這些人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話, 既然都來這裡來那麽他們當然明白對方的目的。
當車廂內的座位快要坐滿一半的時候,地鐵在兩個車站之間停了下來。
地鐵門就這樣打開了,把所有人都扔在隧道裡面。
豺狗給了其他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用手指了指下方地鐵軌道。
在高志明驚訝的目光中,那軌道開始向下塌陷成一個洞口,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階梯。
人群中一些熟客大腳在圍欄上一踏,直接跳了下去。
樓梯的下面是由空曠的下水管道,建立起一條熱鬧的街道。
這條街道一路往前蔓延,誰也不知道盡頭在哪裡。
街道上的人大部分的裝束跟高志明等人一樣,用各種裝飾包裹住自己任何皮膚。
一部分是防止imf盯上,另外一部分自然是警惕四周其他人。
不過也有一些特殊的存在,。
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還是對自己的易容技術有信心。直接就把自己的容貌暴露了出來。
本應該是熱鬧的街道在這地方卻顯得格外地安靜,每個人都在盡可能地用手勢來交流,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一些顯眼的地方站了一些頭頂黑色頭盔的人,從他們的姿態上來看,這些人應該就是這地方的維護者。
街道兩邊的店鋪似乎在賣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安娜看到有人在賣乾屍。
還沒走多遠,前方人流開始有些擁堵,當他們走過後才發現,那些人似乎在默默地哀悼什麽。
一張巨大的遺像懸掛在牆上,遺像的下面,白花白蠟燭擺的到處都是。
遺像裡面的人,安娜認識,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