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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吏》一百五十三.杜大忽悠
杜廣國被“請”進了傳舍。
 傳舍的食宿條件都不錯,周圍的人們對他也很客氣,住著很舒服,只是行動不得自由,出入都有專人跟著。
 杜廣國也不著急,每天就是和那些衛兵和下人聊天,雖然那些人都不怎麽理他,他也毫不在意,依舊一見面就親切地打招呼,說著一些有趣的廢話。
 他有一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很容易被人接受。幾天下來,雖然人們仍舊不敢和他暢談,但是也不好意思總是冷著他,見到他會報以微笑,偶爾也會簡單地聊上幾句。
 杜廣國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被事先警告過,不許和他過多交談。他們不是不想理他,而是不敢。
 杜廣國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尤其是面對女人的時候。對於身邊伺候的侍女,他總是不經意地用言語撩撥,但總是點到即止,並不黏纏。
 他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雖說不上多麽英俊,也算相貌端正、風度翩翩,再加上言談有趣,一向很招女人喜歡,他自己也深知這一點。
 幾天之後,傳舍的侍女從開始的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到現在一見到他便面帶微笑,沒人時還會和他逗兩句趣。
 那上負責送飯送水的侍女,名字喚做春香的,每次進他的房間裡收拾,總是抿著嘴,眼睛並不看他,臉上卻帶著極力忍耐的笑意。
 杜廣國見了,愈發喜歡逗弄她了。
 這天,春香伺候他洗臉,杜廣國從她手上接過巾帕,手指有意無意地從她的手掌心劃過,春香臉上不由得紅了一紅。
 “春香,你這個名字真是名副其實,”杜廣國說著,將巾帕蓋在口鼻上,長長地吸了口氣,“便連你拿過的巾帕,都帶著一股春天的花香。”
 春香撲哧一笑道:“你又混說!”
 “你這麽一個妙人,每天悶在傳舍裡,實在是委屈了。”杜廣國擦著手,好似不經意地道:“好在只有我一個客人,不用做多少活,還算清閑。”
 “才不是!”春香低頭道:“好多人呢!”
 “也是,傳舍嘛,人來人往的,今天來明天走,都呆不長,不像我,住下來就不走。”杜廣國慢慢擦著手。
 “才不是!有不少人和你一樣,都住了很久了。”可能是沒別人在旁邊,春香今天的話比往日多些。
 “怪不得,我總聽到隔壁院子裡有人說話,怪裡怪氣的,好像老鴉叫一樣,呱呱呱呱的,一句也聽不懂。”
 春香忍著笑道:“哪有你說的那麽難聽,不過是人家的家鄉話。”
 於是杜廣國就方言大發了一番奇談怪論,春香邊聽邊笑,偶爾插上幾句。等到她端著洗臉水出去,杜廣國已經差不多弄清楚了,這傳舍中有冀州、梁郡,甚至巴蜀、安定的人,都住在這裡,但是互相之間都不相見。
 這必定是各地的使者說客,都是來這兒爭取鮑永的。杜廣國心道:“看來鮑永還沒有拿定主意,沒下決心要歸附哪一方,誰都有機會。”
 說是誰都有機會,可最有可能的是銅馬帝劉秀和建世帝劉鈺,因為劉秀的勢力與太原郡接壤,機會還要更大一些。
 如今赤眉軍勢力進入河東,上黨郡也歸附了,劉鈺的份量在鮑永這兒應該是重了許多,杜廣國想來想去,感覺自己還是有相當的機會。
 可是已經十二天了,鮑永和馮衍卻再沒見他,讓他空有一套說辭也無從施展。
 看來還得自己找機會,從別處入手。
 過了兩天,杜廣國打聽到了更多的消息,其中一條是:這傳舍的負責人是太原郡的都尉丞,每天都尉丞都要來這裡查看。
 這個都尉丞,杜廣國從田邑那裡聽說過,是鮑永的女婿,名字叫做張舒,人既能乾又知兵,深得鮑永信任。
 “見不到鮑永,能見一見這位張舒也好,有的話也可以讓他轉達。”杜廣國心道。
 於是他每天都以散步為名到處走動,每次都是先在自己的院子裡,然後走出去,在傳舍中到處溜達。這時,他的身邊總會跟著兩個下人,想必是都尉丞派來監視他的。
 一天早飯後,杜廣國在大門口和守衛們閑聊。
 其實一直是他自己在說,別人偶爾哼哈地答應幾句,能回他幾個字都算是多的。
 那守衛忽地閉了嘴,眼睛看向他的身後,低頭叫道:“見過都尉丞。”
 杜廣國回頭一看,見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兩個隨從。他的年紀不會超過杜廣國,瘦臉細眼,看起來頗有幾分文秀。
 杜廣國笑道:“在下黃龍杜廣國,見過兄台。”
 都尉丞便道:“在下張舒,幸會。”
 杜廣國裝傻道:“張兄年紀輕輕,卻已經是都尉,身居高位,前途無量,在下,在下佩服之余,想起自己一事無成,嘿嘿,還真有點慚愧。”
 張舒不經意地糾正道:“我不過是個都尉丞,哪比得上杜兄為皇帝使者,出使四方,杜兄才真正是年輕有為。”
 杜廣國道:“張兄,你這話錯了,杜某起步已經晚了,陛下身邊的少年一個比一個有出息,羽林軍的校尉個個都是十七八歲,屯騎校尉、越騎校尉、中壘校尉、長水校尉、上郡北部都尉,就沒有超過十八歲的。”
 “這些少年將領不過是與皇帝親近,得寵罷了,要說真本事。。。卻也未必就有。”張舒臉上雖然帶著笑,卻明顯看出有些不以為然。
 “張兄可又錯了,這幾個校尉可都是實打實的軍功打上來的,就說那個長水校尉王虎,不過是營中普通子弟,與陛下素不相識,幾個月的時間,便由隊率做到校尉。”
 “王虎?莫非是剛剛率八百先登覆滅幽州突騎,陣斬景丹的澗橋之虎?”此時這一場戰役剛剛傳揚開,王虎因在澗橋大勝被稱為“澗橋之虎”。
 “就是他,全殲幽州突騎,你說這算不算本事?當不當得校尉?”杜廣國道:“要說咱們這位陛下,那是真大方,只要你敢立功,陛下就敢封賞,絕不含糊!”
 張舒微微一笑道:“杜兄,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再聊!”回頭就走了。
 杜廣國看著他的背影,感覺自己是著急了一點,這些話說得稍微早了點,轉念又想:“哪有那麽多時間囉嗦?就應該直接把條件擺出來,當面鑼對面鼓地談。看這張舒,年紀輕輕,有些能力,自然是十分自負,功利心肯定重,要是許他一個都尉,說不準這事兒就成了。誰不願投個大方主人,平步青雲呢?”
 都尉和都尉丞一字之差,差距可著實不小,都尉是比兩千石的高官,主管一郡的軍事,都尉丞是都尉的屬官,秩俸只有六百石。兩者中間隔著一條深深的鴻溝。
 杜廣國在之後連著幾天“巧遇”張舒,每次都聊上幾句,張舒雖然話不多,可對他也算彬彬有禮,好像並不討厭與他交談。
 杜廣國本是個自來熟,初見的人都能打得火熱,何況是見過幾次面了,立即擺出一副把張舒引為知已的架勢。
 又過了兩天,他便成功地將張舒約到了自己的房間,二人推杯換盞,幾杯酒下肚,杜廣國已經摟著張舒的肩膀大叫兄弟了。
 “兄弟,大丈夫豈能久居人下,做這等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官?憑你的才能,若是能追隨皇帝陛下,豈止六百石?兩千石也做得!”
 張舒問道:“杜兄若能收了上黨、太原二郡,皇帝陛下會如何封賞?”
 杜廣國向前伸了伸脖子,一臉神秘地道:“不瞞兄弟,陛下說了,若我能收上黨、太原二郡,便以我為一郡太守!”
 張舒吃了一驚,一郡太守,地方大員,兩千石高官,就這麽輕易地扔出去了?看來這小皇帝是真大方。
 太守哪一個不是胡子花白,多少年熬上去的?三十多歲做到太守,那已經是少見的能吏,而杜廣國只有二十多歲,若是成為太守,那可說是官場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他可不知道杜廣國是順嘴胡謅,皇帝不過許了他一個比兩千石的太原都尉。
 “若兄弟能助我收了太原郡,我保你為太原都尉。”杜廣國立刻把皇帝封賞自己的官職扔了出去。
 張舒十分意動,他這個年紀成為六百石,已經算是少年得志,多虧自己的老丈人破格提拔。鮑永總是說他年輕,要多歷練歷練,可張舒覺得自己早就歷練好了,可以擔當更高的職位了。
 若是一下子能躍升為都尉,他能省掉五年到十年的努力。
 杜廣國又道:“陛下的意思,若鮑尚書歸正,或為上黨太守,或為司隸校尉,由尚書自選,在下覺得,當然要選司隸校尉,身在京師,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若是有鮑尚書在京師,兄弟你在郡裡提拔得會更快。”
 司隸校尉是京師地區的監察官員,位高權重,很適合鮑永這種耿直之人。
 朝中有人好做官,這是官場上顛撲不破的真理,張舒若是成為太原都尉,靠著京裡的老丈人,再進一步成為太守是遲早的事。
 杜廣國為張舒描述了一個極為美好的前景,張舒聽了也忍不住地心癢,兩人嘀嘀咕咕地喝到夜深。
 從此以後,二人迅速結為狐朋狗友,動不動湊到一處,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不知道在謀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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