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亂了起來,戴著墨鏡的卡多站在沙發上上躥下跳,四周是拿著各式刀劍的浪人和流氓,他們獰笑著,朝場間的佐井圍攻而去。
至於最開始流露殺機的再不斬,反倒饒有興趣地看著,被繃帶纏繞的臉上,無法讓人看清真實的情緒。
白在一旁有些擔心。
“再不斬先生,您身上還有傷,木葉的忍者已經出現在此了,這次的委托...”他猶豫道。
“只是小鬼頭的下忍而已,不足掛齒。”再不斬高昂著頭顱,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斬首大刀上,整個人看起來松松垮垮地,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如果場間的人沒聞到他身上藥草的味道,以及沒聽說他前幾天被木葉的下忍差點打死的消息,就真的信了他的邪。
可惜,現在除了白以外,恐怕所有人都已經不信任,且瞧不上再不斬了。
而此時的佐井,則同樣有些憋屈。
他的實力當然不弱,來之前也想過會有戰鬥,卻沒想到對手會是這麽多人。
房間雖然大,可對擅長拉扯戰鬥的他來說,難免顯得逼仄,而對手,卻是習慣了這種環境的流氓和浪人。
更何況,他還要將最多的注意力,放在再不斬兩人的身上。
是以,佐井一直在節約著查克拉,在以太刀拚過幾記之後,身形一閃,使用水墨替身術躲開攻擊的同時,整個人更是朝房外躍出。
“不能讓他跑了!”卡多大喊一聲,隨即看向再不斬,“你還愣著做什麽?只要殺了他,價錢我再加一半!”
“成交!”再不斬冷笑一聲,身影在此時化為一灘水漬。
卡多愣了愣。
原來在剛才的時候,房中的再不斬就只是一具水分身了。
白同樣追擊出去。
卡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轉眼看向聞聲而來的一眾手下,罵道:“還不去追!”
一群人頓時浩浩蕩蕩地下樓。
房間裡,眨眼就只剩下了卡多一人。
他深吸了一口雪茄,眼珠子亂轉,他知道這是木葉根部的忍者,更知道自己是被團藏盯上了。
或者說,是自己的錢被對方盯上了。
“該死的。”卡多暗罵一聲,跳下沙發。
他先往窗外小心看了眼,確定沒人之後,這才啟動了房間的機關,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了嵌在牆體中的保險櫃。
卡多想要跑路了,起碼眼下已經不安全了,得去下一個藏身之處。
他輸入密碼,打開了保險櫃,裡面竟然還裝著一個保險箱。
錄入指紋之後,再輸入密碼,保險箱開了。
裡面是成捆成扎的鈔票,還有堆砌的金條。
卡多舔了舔嘴唇,然後搓著手,就要取走。
“這麽多錢,得好幾麻袋吧?”冷不丁,身後有個驚訝的聲音傳來。
“是啊。”卡多下意識應了聲,但馬上就回過神來,原地一個蹦高,猛地朝後看去。
米色的風衣,黑色的合身長褲,以及忍者長靴,最主要的,是對方臉上那張白色帶著花紋的動物面具。
“根部的忍者!”卡多馬上認出了不速之客的身份,同時更知道這不是剛才的那個緊身衣小子。
淺司眼中帶著笑意,在看著這將近一人高的保險箱的時候。
這麽多錢,如果都是自己的,那不得發了?
如果用這些鈔票和金條,啪啪打在綱手的臉上,那得多爽啊?
奇怪,
自己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淺司微微晃了晃頭,甩出腦海中出現的羞恥念頭。 卡多趁此空檔,猛地抄起手杖,朝前刺出。
手杖上彈射出一截鋒利的刀尖,眼看就要扎進淺司的心臟,卻在半空頓住。
不是時間暫停了,而是卡多渾身在顫抖,緊握的手一下松開,金屬的手杖掉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淺司眼中三勾玉微微轉動,此時俯身,輕輕摘下了卡多的墨鏡。
“戴墨鏡,叼雪茄,你還挺社會的。”他轉著墨鏡腿,觸景生情,說了句前世的垃圾話。
卡多眼神中滿是迷茫,根本聽不懂。
淺司也不理他,一巴掌將他拍暈,然後並未去動保險箱裡的東西,而是轉過身去。
身後,幾步外,站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再不斬和白,以及被再不斬提在手裡的,已經昏迷了的佐井。
“果然,木葉的忍者從不會單獨行動。“再不斬說道。
但下一刻,他的語氣卻陡然一噎,如同看到了什麽極為讓人震驚的東西一般。
“再不斬先生!”同時,白也朝前一步,面色凝重。
因為他們看到了對面那人面具後,瞳孔中血色的勾玉。
“宇智波的族人,怎麽可能!”再不斬兩人很是驚訝,因為他們當然聽說過宇智波被滅族的消息。
淺司先是看了眼佐井,感知之中,這家夥還活著,他稍稍松了口氣。
“是再不斬和白啊。 ”他心底感慨一聲,尤其多看了白幾眼,心中不免浮現出一句話。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這麽可愛,一定是藍孩紙。
不得不說,火影裡一些人氣角色的顏值,還都是在水準線之上的。
淺司朝兩人伸了伸手,“可以先把我的同伴放下嗎?”
再不斬看了他一眼,大刀架在了佐井的後頸上。
“這麽在乎同伴啊。”他嘲諷一笑,轉而語氣冰冷,“既然這麽在乎他,那你先剁掉自己一隻手,不然我就殺了他。”
他眼中滿是戲謔,所謂同伴什麽的,只是可笑的說辭罷了,不過都是工具而已。
他最討厭木葉村這種虛偽的言論,就像之前碰到過的旗木卡卡西,以及那個黃頭髮的小鬼一樣。
這些人,太可笑了。
淺司靜靜地看著他。
“怎麽,不敢?”再不斬譏諷道:“我就知道你們木葉的忍者都只會說大話,真正要你們做的時候,一個個都成了縮頭烏龜!”
他猛地將佐井一提,道:“我現在就先殺...嘠?”
再不斬是想說先殺了佐井的,既是威脅,也是這幾日積壓在心頭的殺意作祟,但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對面的小子仿佛是想證明自己,也像是被自己刺激到了,竟是二話不說,一刀就砍掉了自己左手!
再不斬和白都驚呆了。
敢說敢做,這就是木葉的忍者麽?
真暴躁,真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