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宇智波 ()”
入夜。
巨大的獸類骨架上,佐助安靜地坐在那裡,看著天上的滿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為什麽會加入曉?”他低聲道。
身後走來的人腳步停了停。
“是為了向鼬復仇嗎?”佐助問道。
“嗯。”淺司應了聲。
“抱歉。”佐助眼簾低了低,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想對淺司說一聲抱歉,或許,是替哥哥說的。
鼬雖然放過了淺司,卻屠殺了宇智波一族,讓剛剛失去了唯一的親人的淺司,再一次失去了安逸的家。
之後,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卻被迫加入了根,承受了數年的黑暗。
那種日子,佐助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酸楚,而淺司竟能忍耐下來。
而做下這一切的,是宇智波鼬,他的哥哥。
“你不必自責,我該感謝鼬手下留情。”淺司說道。
佐助看過去,看著兒時的夥伴,依稀能看到曾經的熟悉,但更多的還是陌生。
他是如此冷冽,再不見當年的憊懶,原本的笑容與溫和,似乎早就拋卻。而始作俑者,卻與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佐助如何不感到抱歉呢?
可時過境遷,彼此早已不再是兒時那般單純,就算有再多的情緒,也會隱藏在心底。
更何況,現在的淺司是曉的人,佐助不會天真到以為,眼前之人還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夥伴。
時間在走,人也在變。
“你幫他們收集尾獸,是相信了他們的話麽?”佐助問道。
“他們說的有些道理,況且,只是為了力量的合作罷了。”淺司說道。
“力量?”佐助對這個詞很是敏感,畢竟他所做的一切,包括跟從前的決裂,不都是因為力量麽。
他低下頭,眼中浮現嘲諷。是啊,力量,低俗卻永遠也繞不開。
“鳴人是九尾人柱力。”佐助說道。
“我知道。”淺司點頭。
佐助看過去,神情平靜,“那你打算怎麽做?”
淺司眼睛動了動,“你會阻止我嗎?”
佐助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淺司同樣面無表情。
過了半晌,佐助移開視線,“反正他是個麻煩的家夥,總是叫囂著把我帶回村子,說什麽可笑的羈絆,如果你能殺掉他,倒是省下我的麻煩。”
“我會的。”淺司淡淡道。
佐助眼神一抬,猛地看去。
淺司居高臨下,同樣斜睨著他。
“他身邊的雜魚可不少。”佐助冷聲道。
“來多少,殺多少。”淺司平靜道。
佐助冷哼一聲,背對過去,不再看他。
“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敘舊。”帶土從不遠處走來,“宇智波的兩兄弟,聽說你們小時候還是好友?”
沒人理他。
帶土輕笑一聲,也不在意,“那你打算怎麽辦,要移植鼬的眼睛嗎?”
在之前拉攏佐助的時候,他就說過斑移植了弟弟泉奈眼睛的事情,那代表著新的力量,比萬花筒寫輪眼更加強大,而淺司當然也聽到了。
所以,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帶土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淺司。
但讓他有些遺憾的是,淺司的臉上絲毫看不出異樣,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天上的月亮,眼中盈盈落滿了星光。
“難道鼬沒有將止水的眼睛交給他麽?”帶土心中無比疑惑。
毫無疑問,他對鼬的忌憚,有一部分正是來自止水的眼睛。
可鼬赴死,在戰鬥中並未使用別天神,而他最可能將其托付的人,就是身為止水弟弟的淺司。
但通過觀察,宇智波淺司好像並沒有得到。
那麽,鼬將止水的眼睛給了誰?帶土心下難免有些沉重。
不過,更多的不是因為‘止水眼睛的存在’對他的威脅,而是‘如果淺司移植了止水的眼睛’所帶來的威脅。
別天神的瞳術,以及一個擁有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哪一個的威脅更大,不用多說。
這種不確定的因素,讓帶土格外介意。
此時,佐助說道:“不,鼬想看見的,和我今後要看見的,將完全不同。我無法如鼬所願,我要用自己的做法振興宇智波。”
淺司下意識看了這小子一眼。
“有點意思。”浦式忍不住笑了笑,“想不到這家夥年輕的時候,還挺會給人意外的。”
淺司這一次是認同浦式的。
……
回到據點裡。
除了水月等人外,鬼鮫也回來了。
佐助當仁不讓地坐在了議事桌的首位。
“鼬離開後,這次又輪到了他的弟弟...真是有趣的命運。”鬼鮫心裡想著,無聲一笑,並未入座,只是站在帶土的身邊。
他已經知道了身邊這位的身份,這讓他驚訝更感到興奮,對接下來的行動亦是前所未有的高漲。
“我們鷹的目的,是摧毀木葉。”佐助說道。
“就算如此,具體要怎麽做?”帶土一屁股坐到桌子上。
“我們要狙擊的是木葉上層,其他人基本不列為目標。”佐助說道。
“這小子還真心軟啊。”浦式歎息一聲,“也無怪他之後拿命來阻攔我了。”
淺司對此當然門清,此刻也不需要他說話。
鬼鮫開口道:“話雖如此,但襲擊木葉上層, 下面的人會化作盾牌,可沒那麽輕易辦到。光靠你們這個鷹,好像勢單力薄了點。”
“鬼鮫前輩。”水月嘁了聲,挑釁道:“不要太小瞧了我們啊。”
說著,他擰了擰脖子,“那時的玩耍還沒做出了結,這一次讓我們來點真格的。”
他說的,當然是那日在兄弟大戰時,他們兩人同樣有過一番較量的事情。
此時,水月眼眶一低,猛然抽刀,躍上桌子之後滑步砍去。
鬼鮫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但他並無動作,因為有人更快一步。
啪,帶土只是抬起胳膊,便招架住了斬首大刀。
水月一驚,“隻用手,就擋下了我的刀?”
“佐助,管教好你手底下的人。”帶土淡淡道。
“水月,你白癡啊,這時候胡鬧!”香磷連忙道。
“我的目標是那把鮫肌,我只是為了得到它,才跟著佐助罷了!”水月根本沒領會香磷打圓場的好意。
“好吧,你想打就盡情打,反正你現在還贏不了他。”佐助說道。
鬼鮫饒有興致地笑了笑,是‘現在還贏不了’麽?
“真會說啊,佐助。”水月哼了聲,“那你等著,改天我給你弄好吃的魚翅吃。”
“我也想吃!”浦式吸溜一口。
淺司想給他一拳。
帶土無視劍拔弩張的兩人,將斬首大刀輕輕格開,“如今曉也戰力不足,我希望能避免無謂的爭鬥。”
“你們也沒資格說別人嘛。”水月毫無畏懼之心。
“我們的利益是一樣的。”帶土說道:“今後,我想請鷹和曉聯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