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有了決斷之後幽幽子腰肢一展,換了一個鹹魚的姿勢。
不知道為何重新出海之後幽幽子感覺一直就沒有停下休息過。一手遮著腦門,然後吊著死魚眼看著天空,一時間不由的有些癡了。
不由的想起了想起了走出大學的那段日子,從興趣盎然最後慢慢磨平棱角,最後成為了那種鹹魚的模樣。
或許這就是生活吧……
總覺得自己已經變得不像曾經的自己了,想的東西變多了,需要顧慮的也變多了,那些不在意的東西也慢慢的變得在意了。真不知道那些小說中說的修仙真的有意義嗎,隨著時間的推移羈絆若是沒有增多那麽便和一具死屍又有什麽區別,鹹魚鹹魚,死魚才是鹹魚啊……
想到這裡幽幽子揮手招來了自己的琴,擺正之後輕輕的撥動了琴弦。
兩年的時間幽幽子的琴技並沒有提升多少,學琴並非為了炫技,只是為了抒情,誠然,技藝是必要的,但是過於花哨的技藝便有些舍本逐末了。然而事情沒有絕對,只是每個人所追求的不同。
琴弦鳴顫,如幽谷空響,悠悠出深谷,琴語無他,唯有一個靜字。
悠悠的琴聲在這大海之上格外的搶耳,被安排在甲板出休憩的人本就沒有太多言語,說什麽?是劫後余生的喜慶還是家裡長短,這些都不在氛圍之中,即便再怎麽憋悶,詢問一下同樣落難的人的名字,相互之間依偎在一起讓自己有個安心便足夠了。因此當琴聲響起之時眾人都不由的豎起了耳朵。不知為何,當琴音繞耳,心中的惶恐和後怕漸漸退去,苦難的神色陡然有些放松。
琴音湯湯而來,宛若山澗嬋娟溪流,滴滴答答西西刷刷,嘩啦啦的衝刷著身軀,一身的苦痛困乏在這一刻頓時被拋諸腦後,無意之中已經沉浸其中。
漸漸的,吃完了粥的人們眼皮不由自主的放下,神色松弛的陷入了夢鄉。
蕾玖坐在平時的休閑座椅處品著咖啡,苦水入口卻有薄荷的清涼,不由的停住動作搖了搖頭。“這一浪一浪的海水只會讓人心情漸漸煩躁,而這山林之水的靈動給人了家一般的松弛,只是……”
科雅微微一笑,舉起了杯子“還好我今天喝的是奶茶。”
蕾玖:( ̄ー ̄)
“罷了,這些人還真是好運,遇上了我們這個船長。若是在傑爾馬,他們雖然不會繼續奴隸的生活,但是也是乾苦力的命了。”
蕾玖搖了搖頭,要知道傑爾馬雖然名聲不好,但是傑爾馬的基本保障在世界來說都是比較高的。不過這其中有很多是雇傭生意的原因。
科雅咂嘴抱怨“所以才說她是個笨蛋不是嗎,她所做的事情很多她們不會知道的。”
……
芙蕾雅蜷縮著身體縮在了角落,渾身上下難以用上力量。身上的條條紅紫又時不時的陣陣劇痛。這疼痛讓芙蕾雅即便想要進入夢鄉也難以做到,只能這樣蜷縮著,蜷縮著等待著身體變的麻木。
突然,關著她的籠子被打開了,灰暗的世界沒有光,轟鳴的耳中沒有聲音,將自己拉出籠子的黑影似乎說了什麽,芙蕾雅不知道,雙眼早已經渾濁,雙耳鳴鳴作響,饑餓早已經讓她變得不知道是否還活著,就連大腦也早已經渾渾噩噩。
黑影似乎和她比劃了什麽,見到她完全沒有反應便退回了混沌的黑暗之中。
腦子突然有了一個聲音。
“可以離開了。”
“離開?”“什麽離開?”“是……得救了嗎?……”
這個想法的出現似乎觸動了什麽機關,芙蕾雅感覺頭腦變得清醒了一點,
眼中的世界也漸漸從混沌之中清晰了一點,耳中的轟鳴似乎也消停了許多。眼中,昏暗的牢房之中燃起了許多火光。
耳中,嘶吼的聲音此起彼伏。
“咕咕咕咕……”
肚子告訴了她現在需要做的事情。
“食物……”
嘴唇輕啟,缺沒有話語的聲音,只有微弱的呼吸聲。
離開……現在可以離開了……但是想要離開就必須活下去,活下去……需要食物。
鼻尖聳動,芙蕾雅本能的開始尋找食物,如果沒有食物,她根本走不遠。
或許是人類活下去的本能,這一刻芙蕾雅感覺空中一絲一縷的味道都無法逃脫自己的嗅覺,其中一縷香甜的味道格外讓人著迷。
那一定是水果!
……
這是一座沒有名字的島嶼,臨近著無風帶,因為海流的緣故一年有一半的時間會被海水淹沒,而另一半的時間則因為充實的關照和適宜的降水讓這裡植被瘋漲。
這樣的島嶼並不適合人類長期生存,甚至因為靠近無風帶連漁獲也幾乎可以忽略,但是這樣的島嶼卻因為其地理位置有著別樣的作用。
奴隸貿易的中轉。
之需要少量的食物和這裡收集的雨水便可以保證捕捉到的奴隸的生存,加上地理位置距離紅土大陸也已經不是太遠,幾乎不會有人靠近這裡,只要穿過無風帶,便可以直接抵達香波地群島。以前這個島嶼因為成本高昂的原因一般只會走一些值錢的高級‘貨’,但是自從扇姬魔鬼三角海域肆無忌憚之後奴隸商能走的路也不多了。這裡也被重視了起來。
不是沒有人想過解決掉這個大家掙錢的攔路虎,但是黑暗世界中她的賞金已經達到了十五億貝利,就這樣依舊沒有人成功過。她有著極強的見聞色,想要暗殺太難了,本身的實力又格外強大正面根本打不贏,而且人海戰術也沒有什麽作用,曾經有奴隸商人聯合起來動用了上千實力強大的手下一起在一天襲擊扇姬,結果他們統統有去無回。
那天有不少人在遠處觀望,他們覺得最不濟也能看到扇姬狼狽而逃的模樣。結果……
沒有人想提及那晚發生了什麽,只知道那晚之後無數的奴隸商人退卻了,他們要麽退回四海隻經營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要麽便轉行了。
為了避開扇姬的巡邏路線這才有了這座無名之島的繁榮。
而這座島嶼此時此刻卻亂作一團,營地之中有好幾塊地方都燃燒了起來。
“可惡,到底是怎麽回事,最多三天負責收獲的船就要來了,你們到底是怎麽辦事的!”
布魯塞爾驚恐與憤怒交織,厲聲高喝“是誰負責的奴隸出了問題,這裡的可不是我們一家的貨!”
因為利益,這裡的幕後老板和其他一些人達成了交易,共同經營這裡。而作為這裡的負責人布魯塞爾對於眼下的情況難辭其咎,如果不能找到原因,他會死的很難看的。那些老板可不會講什麽感情的……
“是拉瓦那邊,他那邊看守的奴隸最先暴動起來的,似乎有一個家夥是果實能力者。”
布魯塞爾眼睛一瞪“混帳,不是給他們說了每一個奴隸都要用海樓石檢查一遍嗎!他們是幹什麽吃的,屎吃多了嗎!!!”
嘴上罵的凶,但是布魯塞爾心裡卻踏實了,拉瓦不是他家的人,這樣的話他的責任已經不會太大了,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現在必須把那個家夥的罪給坐實了。
“阿五你給我帶人去把那些奴隸鎮壓了,放迷煙,順帶去吧拉瓦那邊的情況調查清楚,我們不能冤枉人,必須要有證據!”說完又拉上了其他幾個人“你們跟我走,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他們想要離開就必須來搶船,跟我去把船守好,船少了,那麽人也就可以少了!”
阿五心領神會帶著布魯塞爾的一些心腹手下便離開了,他強調的可不是真的調查,而是……實質性的證據。
眾人心中一凝暗罵布魯塞爾混蛋,船少了人也可以少,人是怎麽個少法?奴隸可以少嗎?不能,老板會發飆的,那麽他們便會成為老板的奴隸。這家夥在逼著大家拚命啊!只能慶幸這裡的奴隸基本早就已經餓的差不多了。
說簡單點,不管有沒有證據都要下黑手搞出證據。
沒有多久島上的戰鬥就進入了白熱化,一個瘦小的家夥領著一大群的奴隸攜帶者各式各樣的武器衝向了駐守的船隊,五艘船見機不對立馬揚帆準備先行出海,只要出了海,這些家夥可以輕松收拾。
“阿木哥,現在怎麽辦?!”
被稱為阿木的正是之前帶領著眾人衝來的瘦小男子。
阿木眼睛望向已經跑出幾百米的海船目眥欲裂,可是卻根本沒法,此時此刻隊伍的後方也已經響起了陣陣嘶吼,駐守的隊伍已經趕來了。
阿木咬咬牙“扎努爾我能將一艘船拉回來,但是那樣的話我就沒法戰鬥了。”“剩下的,只能靠你們了!”
扎努爾一愣,隨後眼神堅定的點點頭“一定!”
阿木點點頭,隨後單膝跪地,雙手撐住地面手一陣嘶吼“回來!!!”
他便是引起這一切騷動的惡魔果實能力者,標記果實,
可以給予某個物體一個標記,這個標記持續三分鍾,三分鍾之內他可以再次創造一個標記,發動能力便可以讓其中一個標記的物體回到另外一個標記那裡。他正是利用了這個能力將手銬取走,然後又將自己通過標記移動到了籠子外,再一步步偷到了鑰匙,最後引起了現在的騷亂。
伴隨著他的嘶吼,之前被他留下了標記的一艘船陡然顫抖了起來,隨後便突然從原地消失出現在了奴隸們的面前。
奴隸們一掃之前的絕望,一些便瘋狂了起來。
後方已經被追上了,他們知道,這將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向前可能是死亡,但是向後絕對是生不如死,沒有人想要成為奴隸,更別說他們大多是在這之前都是有著自己的財富的平民,雖然不說過的多好,但是有妻子兒女再怎麽都比成為奴隸好。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家中還有親人等待, 心中的畏懼便蕩然無存,咆哮是憤怒的怒吼,也是溺水者最為瘋狂的掙扎。
“可惡!我們怎麽會突然又回來了!”這艘船的船長驚恐不已,隨後心中便有了明悟。“能力者,一定是能力者!可惡島上的那群混蛋,絕對又沒有檢查!”
然而此刻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毫無疑問自己的這艘船已經成為了戰場,那些奴隸搭著人梯已經瘋狂的湧了上來,拿著那些不堪一擊的武器瘋狂的攻擊,甚至已經有人搶到了繩子放下,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猶豫的了,船長隨即便一咬牙抽出了自己的利刃“殺!給我殺!不能讓他們搶到船,不然我們都不得好死!”
另一邊布魯塞爾眼中血絲乍現“可惡,那些家夥已經在奪船了!”隨即手中的彎刀高舉“給我速度放快一點,抵抗激烈的都給我殺了!”
這時候已經沒有時間讓他去計較得失了,殺了可以將責任丟給拉瓦那個頭鍋,但是船放了自己就脫不了責任了!
只是此時此刻整個混亂的小島都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拖著一一個箱子向著另外一個安靜的方向離去。
當這個小小的身影剛剛靠近海邊海水中便有絲絲冰棱蔓延,一瞬間便將一片區域凍結了起來。
“逃……逃跑……姐姐說過,往人少的地方跑……”
“不要被人發現,不要被人看到。”
“隱藏自己……跑……”
“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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