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古隻身一人進入天井的同時,在聖靈殿一處會客廳裡,聖靈殿的大主宰閣下,聖靈世界的至高守護者巫冰河大人,正和一位豐神俊朗的男人品酒賞月。
“聽我屬下匯報,說宇龍遇刺的事情和我有關系,你聽說了嗎?”
聽完巫冰河的詢問,坐在他身旁的男人並未直接回答,而是端起手邊潔白如玉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隨後,他才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作為宇龍的兄長,同時也為了維護我皇甫家族的顏面和尊嚴,我自然會動用一些有些偏激的手段。在此,我謹代表皇甫家族,對大主宰閣下表示由衷的歉意。”
“如果你真的惹怒了我,那你這會還能夠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和我一道品酒賞月。今晚請你過來,並不是要聽你說這些客套話。”
放下手中的酒杯,巫冰河抬頭望著暗月,輕聲說道:“雖然世人皆說,聖靈殿和聖靈城是聖靈世界最強大的城邦。但是你我都清楚,這第一把交椅,早就不是我巫家坐著了。”
“大主宰閣下深夜邀我前來,莫非是想一吐胸中鬱氣?只可惜皇甫宇豪人輕言微,就算有心想要幫助大主宰閣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哼,這麽多季過去了,你這家夥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還真是從未改變。”
巫冰河輕笑一聲,隨即繼續說道:“這麽多天過去了,你們皇甫家族應該已經查到了納蘭靈兒如此偏愛那個少年的原因了吧。”
見皇甫宇豪輕輕點頭,巫冰河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既然皇甫家族知道了納蘭靈兒的打算,為何還在盡快動手?難不成真要到了納蘭靈兒那個賤人突破到大乘境界,皇甫家族才知道為時已晚了嗎?!”
“還請大主宰閣下息怒,我皇甫家族的確已經知曉了納蘭小姐的計劃。然而眼下的情況,卻並不允許我皇甫家族和你納蘭小姐撕破臉皮。”
面對巫冰河的怒火,皇甫宇豪沒有絲毫的驚慌,從容不迫的神色從未在他的臉上消失過。
“那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納蘭小姐背後的勢力不是我們皇甫家族能夠撼動的。更何況我們也沒有出手對付納蘭小姐的理由,冒然出手,只會讓我們皇甫家族成為眾矢之首。”
此刻,皇甫宇豪和巫冰河聊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一旦傳出去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因此在兩人的四周,看不到其他任何一個人,這就導致倒酒這樣的事情,都需要兩個人自己親自動手。
“如何,皇甫家族能夠得到助力,那麽,你有把握戰勝納蘭家族嗎?”
拿起桌上的酒壺替身旁的皇甫宇豪滿上酒杯,巫冰河輕聲開口,說了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
“大主宰閣下,外界都傳聞,說您和納蘭小姐的感情十分深厚。可今日相見,我卻覺得這傳聞貌似有些不切實際。”
皇甫宇豪並沒有直接回答巫冰河的問題,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那你有沒有聽過另外一個傳聞,那就是我的脾氣並不像我的名字那般冰冷,相反,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可以控制好脾氣的人。這個傳聞,倒是名副其實!”
“既然大主宰閣下都這樣說了,那我便代表皇甫家族,正式和您定下契約。納蘭小姐即將突破大乘境界之日,就是我們動手之時!”
“一言為定!”
兩隻潔白如玉的酒杯在半空中輕輕相碰,杯子裝著的美酒也因此灑了出來。
聖靈殿的另一頭,成功越過金屬大門的姬古終於得以進入到聖靈殿的禁地之中。
然而他還來不及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就被空氣中迷漫的靈氣所震撼。
“這裡的靈氣濃度,怎麽比靈能室裡面還要高?”姬古皺著眉頭,感受著四周濃鬱的天地靈氣。
作為神獸,姬古對於天地靈氣十分敏感。可也正因為如此,他一旦身處靈氣過於濃鬱的地方,就會感覺不適,呼吸也會變得困難起來。
沒時間細細探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姬古開始往天井的深處走去。繞過一處牆角,姬古的視野之中頓時多了一座呈寶塔狀的八邊形法壇。
“就像秦時月那家夥說的一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納蘭靈兒那個瘋婆娘為了晉升大乘境,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一邊在心裡問候納蘭靈兒的祖宗們,姬古一邊悄然靠近那座足有好幾層樓高的法壇。
當姬古來到法壇的跟前時,他頓時被納蘭靈兒的大手筆給震懾到了。
因為這座被命名為滌靈壇的巨型法壇的表面,竟然全部覆蓋了由青晶製成的薄板!
大略估算了一番之後,姬古驚訝的發現,如果要用青晶將這座法壇給完全包裹起來,只怕需要聖靈殿開采出好幾年的青晶分量,才能做到這一步。
“媽的,納蘭靈兒這個敗家玩意,真當聖靈殿是他家的東西,想怎麽用就怎麽用嗎?!”
咬牙切齒的口吐了一句芬芳以後, 姬古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開始仔細的檢查起自己面前的巨型法壇。
不多時,姬古就在法壇的最頂層,發現了刻在青晶板上的靈力回路。
“看來因為皇甫宇龍遇刺的事情,這瘋婆娘已經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了。只不過,你做的越多越快,距離你自己的死期就越近!納蘭靈兒,這就是你勾結巫冰河那個混蛋暗算巫老頭的下場!”
心中冷哼一聲之後,姬古便從人形重新變為獸形,隨後用自己鋒利的獸爪開始一點點改造起青晶板上的靈力回路。
為了不被納蘭靈兒的手下發現異樣,姬古並沒有對靈力回路的主回路進行改造,而是在某些節點進行了一些細微的改動。
如果不是對靈力回路十分精通和了解的人,是絕對發現不了姬古的這些“小動作”的。
然而正是因為姬古的這些“小動作”,這座法壇上的靈力回路早已和設計之初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