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月,你快來看,這副畫好好看呀!還有這個花瓶,居然是這種形狀,簡直令人大開眼界。”
都靈城最大的一家畫廊裡,此刻的柳央央就像一個無比興奮的小朋友,在典雅堂皇的畫廊裡四處遊走,不時發出一聲聲驚歎。
而跟在她身後的秦時月臉上則帶著淡淡的笑意,同時不緊不慢的欣賞著走廊兩側的畫作和藝術品。
本來這家畫廊是隻對會員進行開放的,可當侍從看清秦時月和柳央央所乘坐的馬車之後,高冷的氣質在瞬間消散,隨即換上一副無比熱忱的笑容,將這對小情侶迎進畫廊。
尤其是當秦時月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掏出了八十枚金加隆辦了兩個會員身份之後,侍從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更加真誠了。
為了更好的服務這兩位身份尊貴的會員,畫廊的老板不僅親自出面當了一回導遊,還特意讓侍從關上關閉畫廊的大門,不再接待其他人。
同時,當秦時月向老板表示,如果自己的女伴看中了畫廊的一些畫作,後者是否可以忍痛割愛時,畫廊老板當即點頭如搗蒜。
要不是秦時月堅持一定要付錢,老板都決定直接白送了。
能夠坐上白石堡最高檔的黑色馬車,眼前這兩位年輕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
畫廊老板曾經有幸參加過一次都靈城議長舉辦的晚宴,當時白石堡也應邀前來赴宴。
正是那一次,畫廊老板第一次知道了,如果在都靈城內看到一輛純黑的馬車,那麽坐在車廂裡的,一定是獵魔人組織的四位首席。
所以得知眼前的這對情侶是坐著黑色的馬車來的之後,畫廊老板立即放下身段,親自來服務秦時月和柳央央二人。
一個多小時以後,心滿意足、神清氣爽的柳央央帶著滿臉的笑容走出了畫廊。
目送著二人上了那輛黑色的馬車逐漸遠去之後,畫廊老板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只是臉上肉疼的表情卻是怎麽都掩蓋不住。
沒辦法,那位堪比女神般美麗的少女眼光實在是太毒辣了,在繪畫方面的天賦實在太高。
雖然這位姓柳的少女僅僅隻買下了三幅畫,但是這其中的每一幅都是畫廊裡的精品。
沒有了這三幅畫,只怕畫廊在短時間內都無法開張營業了。
車廂裡,柳央央靠在柔軟厚實的坐墊上,接著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美好的曲線展露無遺。
只可惜這樣美好的畫面,只有秦時月一個人可以欣賞。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人類在繪畫上竟然有如此深入的研究,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這便是不同文明所蘊含的驚喜之處。就像秦人部族一樣,他們雖然生活很艱苦,但是在藝術創造方面,不也有許多閃光之處嗎?”
趁著兩人交談的功夫,黑色的馬車緩緩駛過好幾條街道,然後在一家成衣店的門前停了下來。
“嗯,我們來買衣服的店幹什麽?”
從車廂裡走下來,柳央央望著面前店鋪上剪刀與軟尺的標志,帶著些許不解的語氣對著秦時月問道。
“那天剛進都靈城的時候,你不是對那些女士身上穿的裙子很感興趣嗎?反正今天是出來逛街玩的,不逛逛成衣店,總感覺缺少點靈魂。”
說著,秦時月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而且我們身上穿的衣物和這裡的人相差太大,很容易被人注意到,這樣對你的人身安全不利,何況那位主宰送了一大袋子的金加隆給我們,不用完的話,我們帶回東夏也沒用。”
既然有了這麽多逛服裝店的理由,柳央央自然就不會和秦時月客氣了。
推開成衣店的大門,望著琳琅滿目的各類服飾,柳央央的大眼睛裡已經開始再往外面冒星星了。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秦時月就會向巫霜小仙女表示由衷的感謝。
多虧了她自帶儲物空間的幻靈戒,否則自己就會淪落成人形自走貨架。
原本秦時月想著帶柳央央來成衣店,除了可以給自己的女朋友買幾件她喜歡的衣服,同時也能夠打發一下時間。
可沒過多久,秦時月就對自己的這個決定後悔莫及。
“時月,你來試一試這件衣服。”
“我就不...”
“這件衣服跟我身上的裙子是一套的,你就試一試嘛。”
聽到這句話,秦時月哪裡還敢再說一個不字,只能從服務員的手中接過衣物, 然後帶著一臉慷慨就義的表情走向換衣間。
在秦時月試到第四套衣物的時候,柳央央終於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然後讓服務員把這件衣物打包起來。
整整倆小時以後,柳央央雖然還想再看看其他款式的衣物,但無奈某個家夥已經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於是善解人意且非常體貼的少女趁著服務員打包衣物時,給了秦時月一個小小的獎勵。
“今天我玩得很開心,有你陪在我身邊,這種感覺真好。”
在秦時月的唇上輕輕一觸後,柳央央的俏臉上便飛起兩抹好看的紅暈。
如此美景,頓時讓某個本已精疲力盡的家夥瞬間原地滿血復活。
付完錢的秦時月當著服務員的面,將櫃台上十多個紙袋收進幻靈戒的儲物空間之後,正準備和柳央央一道離開成衣店時,嘈雜的人聲頓時從門外傳了進來。
被推開的成衣店大門外,一大群人簇擁著一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魚貫而入,將店門塞的是滿滿當當。
見到這種情況,秦時月和柳央央也懶得和這幫人擠,稍稍後退一步,打算等這群招搖過市的人進店之後再離開。
只可惜,麻煩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蹦出來的。
被一群人如同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的年輕人,在經過櫃台時下意識的往秦時月倆人所在的位置掃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年輕人便再也邁不開腳步。
與此同時,像是察覺到什麽了一樣,秦時月也將視線轉向了人群中的年輕人。
然後,一絲不悅便在極短的時間內爬上了秦時月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