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睡袋、雨衣、手電筒...”
華科大學生宿舍區後面的一處小廣場上,秦時月手裡拿著一份列表,一邊念一邊對比著身邊堆成小山的物資。
為了這一次的西盟世界之旅,秦時月可謂是煞費苦心,花了幾千塊從網上買了一大堆的各種物資和裝備。
很顯然,上一次的聖靈世界之旅,讓秦時月心有余悸的同時,也教會了他一個道理。
並不是什麽世界都跟東夏這般安寧穩定,井然有序的。
尤其是從帕裡斯的描述中,秦時月已經對西盟世界有了大概的了解。
因此為了這一趟的異世界之旅可以過得更舒適一些,秦時月也當真是下了血本。
而且趁著這幾天,秦時月又去拜訪了幾次道門華都辦事處的負責人水月道長,希望這位長輩能夠幫自己處理一下葉家轉來的五千萬。
秦時月很清楚,葉家能夠讓銀行在短時間內完成如此巨額的交易,他可沒有這個本事。
所以為了能夠讓這筆真·巨款早點成為龍虎山的資產,秦時月只能找到水月道人,讓她去和銀行交涉。
能夠成為道門在華都辦事處的負責人,水月道人自然有自己的人脈和背景。短短一天時間,就幫秦時月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不過當銀行把錢劃走以後,看著自己銀行帳戶上那可憐巴巴的存款,秦時月差一點就反悔了。
此外,他還拜托了水月道人找人“解決”袁大頭,這才會有那天這位院主任突然變臉的精彩戲碼。
這並非是秦時月喜歡抬出道門來以勢壓人,實在是不這樣做,他就甭想從袁大頭手裡拿到那張有後者簽名和印章的請假條。
比起秦時月這邊求爺爺告奶奶裝了一大圈孫子才拿到請假條不同的是,柳央央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簡簡單單一句話,我要去外面采風畫畫,便順利從她們學院的主任那拿到了假條。
對此,秦時月只能表示,這個看臉的社會還能不能好了?
咳咳咳,扯遠了。
總而言之,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又搭進去一大筆資金以後,秦時月總算是完成了前往西盟世界的全部準備。
將所有的物資和裝備清點一番,確認沒有遺漏以後,秦時月一個揮手,地上這一大堆的家夥什一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雖然早已知道秦時月有一個傳說中的空間法器,但是不管親眼看過多少次,柳央央還是會覺得無比神奇。
“時月,如果到了西盟世界我們沒錢吃飯的話,你就用這枚幻靈戒來變魔術吧,保證能夠讓我們吃香的喝辣的。”
“我堂堂一位金丹境十二階的修士,還要靠這樣的手段吃飯?”
秦時月十分自戀的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到時候就是餓死,也絕對不會用幻靈戒來當什麽變戲法的。
“行了,你準備了這麽一大堆的東西,可是這西盟世界怎麽去我都不知道,你知道嗎?”
“這個簡單,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世界壁元,以及壁元上的破洞嗎?我們可以通過那個破洞離開東夏,前往西盟。”
“雖然聽你說起來好像很簡單很容易的樣子,但是我總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危險?”
被自家的女朋友這樣一說,秦時月原本到嘴的話都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了。
“央央,我們這樣做的確可能是有點不太好,但這是事出有因嘛。如果不用一點特殊手段,我們還怎麽把帕裡斯送回去呢?”
“你說的也對,那好,為了防止你在西盟世界玩到不肯回來,所以我要跟著你一起去!”
聞言,秦時月頓時就是一張黑人問號臉:“?!”
......
由於世界壁元的破洞在天上的緣故,秦時月只能把出發時間定在深更半夜。
否則大白天的,底下的人看到有兩個人在天上嗷嗷飛,那場面,絕對能夠讓負責掩蓋消息的道門有關部門負責人血壓飆飆的。
除此之外,秦時月還從帕裡斯那裡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西盟世界的晝夜和東夏世界的晝夜是相反的。
所以,秦時月選擇從東夏世界的深夜出發,達到西盟世界的時候就正好是大中午。
大白天的,就算是人生地不熟,也能大致的了解附近的環境。
晚上十一點半,秦時月和柳央央帶著姬古在華科大後面的小吃街搓了頓豐盛的宵夜以後,吃飽喝足的一行人來到離小吃街兩公裡外的一處爛尾樓工地。
動用神識將爛尾樓附近掃了一圈,確認沒有其他人以後,秦時月不再耽誤,伸手將柳央央摟入懷中,接著體內靈力從腿部噴薄而出。
伴隨著呼嘯的風聲,柳央央將眼睛睜開一絲縫隙,便發現原本的爛尾樓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藍色的天幕,而腳下變得越來越小的繁華都市。
“沒事,有我在呢,只要你不恐高,就可以隨便看。”
見自家男朋友打了保票,柳央央索性睜大了眼睛,只見四周都是如輕紗般的雲藹,腳下華都的繁華夜景已經越來越遠,逐漸看不清楚。
不過最讓柳央央感到意外的是,在秦時月的身後,姬古竟然也能夠禦風飛行,而且看他的神色,似乎早就習以為常,絲毫不覺得驚奇。
“時月,姬古的實力,是不是比你還強一點?”
“嗯,他的確是比我強,而且強了不止是一點,是很多。所以這一次去西盟世界,你就撒開了玩,想去哪就去哪。”
秦時月的意思很簡單,有自己和姬古的保護,柳央央可以去西盟世界的任何地方而不會收到傷害。
但是他並不知道,柳央央已經從她的師傅狗頭主宰那裡知曉了西盟世界的情況。
身為金丹境的秦時月都會對西盟世界帶來巨大的衝擊,那再加上一個實力更強的姬古,只怕對西盟世界造成的影響只會更大。
只怕這一次去西盟世界,就真的只能是一日遊了。
想到這裡,柳央央突然就覺得自己對於西盟世界的向往沒那麽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