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價,五千萬!只要你們葉家能夠拿出這筆錢來,那麽今天發生在莊園裡的所有事情,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看見。”
臉上寫滿“真香”的秦時月微微一笑,然後朝老者伸出了五個手指。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老者身邊的明耀就直接炸毛了。
“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腦子留在了床上?!五千萬!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說出這種...”
“夠了!”
明耀包含憤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老者一聲呵斥,立即讓後者沒有說完的話全部給咽了下去。
教訓完明耀,老者這才繼續和秦時月之間的談話。
“區區五千萬,我們葉家還不至於拿不出來。不過就算是我葉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拿出這麽多現金出來。”
“放心了老爺爺,我這個人是最講道理的。你剛才說的事情,我是非常理解的。所以,一個星期以內,把這五千萬打到我的帳戶上就可以了。”
“不過,首付必須要有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千萬,這個不過分吧?”
“自然不會,我年輕時好歹在商場也摸爬滾打過,少年郎你剛才的話合情合理,一點都不過分。”
老者微微一笑,仿佛一口氣就要白送出去一千萬的人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
“能夠認識老爺爺您這樣通情達理的人,實在是我的運氣呀。”
“哪裡哪裡,能夠見識到少年郎這樣的青年才俊,著實是讓我大開眼界,當真是後生可畏呀。”
看著詳談甚歡的一老一少,站在輪椅兩邊旁的葉清苑和明耀母子倆人都傻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這母子倆,他們也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尤其是明耀,在他的印象裡,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從來沒有剛才誇秦時月那樣誇過自己。
如果不是這會自家老媽就在身邊,明耀身子都要覺得那個面目可憎的家夥才是老者真正的外孫。
“既然一切都談妥了,那我就不打擾老爺爺你們一家人了。今天來得匆忙,也沒有帶水果禮品啥的,下次登門拜訪,我一定補上。”
“誒,區區虛禮何足掛齒,能夠和少年郎相識一場,我就非常高興了。老吳,代我送一送少年郎。”
說罷,一直站在輪椅後面一言不發的老管家便走了出來,然後站到秦時月的身邊,準備送他離開。
“不勞煩老管家了,路我都熟,不會走不出去的。老爺爺再見,葉阿姨再見,明耀道友再見。”
直到秦時月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洞外面良久,明耀這才反應過來。
他正要開口說什麽,可輪椅上的老者卻並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這兩天把東西收拾一下,老吳你送明耀回鄉下的祖宅去。”
老管家點頭的同時,明耀卻瞪大了眼睛,臉上已經被難以置信的神色給完全佔領。
“我不去祖宅,我要留在華都!”
對於明耀的抵製和反抗,老者置若罔聞,他轉過身子,抬起手,然後給了前者一個清脆的耳光!
啪!
伴隨著一聲脆響,明耀捂住自己通紅的臉頰,整個人已經完全陷入否定和自我否定這奇特的狀態之中。
“記住,這是在通知你,而不是跟你商量。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另外,從今天開始,小苑你不準再去書房碰那部電話!”
“我知道了。”
沒有反駁,沒有抵抗,葉清苑就這樣老老實實的應下了老者的命令。
“好了,我也累了,小苑你派人把這些破爛收拾一下。還有,一定要把錢打過去,少了一分錢,我唯你是問!”
“是,父親,我馬上去辦。”
當葉清苑抬起頭時,輪椅和老者,還有老管家都已經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
見老者已經離開,明耀連忙來到葉清苑的面前,正準備開口,後者卻冷冷的望著自己的兒子。
“如果你還想說什麽不想去祖宅的話,那對不起,你的另外半邊臉只怕也要保不住了。記住,在你外公還沒有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葉家永遠都是他說了算,也只有他說了算。”
說完這句話,葉清苑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隻留下明耀一人張大嘴巴站在原地,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從葉家莊園裡走出來,秦時月臉上的笑容早已煙消雲散,來到馬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秦時月報出華科大的名字以後,便靠在車椅上一言不發。
之前在葉家的別墅裡,秦時月之所以會突然改口索要“封口費”,是因為他明白,葉家是絕對不會出賣邪靈會的。
雖然葉家在華都的確是手眼通天,但是在道門的面前,葉家卻連當一個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很顯然,輪椅上的老者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斷然拒絕自己的第一個要求,然後爽快至極的給了自己五千萬的“封口費”。
當然,秦時月早就已經想好這筆錢該怎麽花了。
除了稍微留下一部分老爹的養老金和自己的生活費以外,這筆錢他會全部上交給師傅,或者說上交給龍虎山。
秦時月很清楚, 雖然因為昆侖山靈脈泄露,導致東夏如今的靈氣開始變得濃鬱起來,但是想要修煉成為實力高強的修行者,錢財這種身外之物卻是必不可少。
就在秦時月還在想著接下來自己該怎麽行動的時候,微信的消息提示音卻把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打開手機,秦時月便看到師傅謝問天發來的一連串語音消息。
當聽完最後一個語音消息,秦時月便明白師傅突然發消息來的目的了。
謝問天發了一大堆消息,目的還是為了之前的公園乾屍事情。
根據調查,道門已經得知有人在公園被襲擊了,雖然人最後沒事,但是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面對這種情況,道門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無奈如今道門的大部分人手都前往西南去調查邪靈會的總部,華都這邊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於是乎這件事情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落到了秦時月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