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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從亮劍開始》第五十四章,生意難做,各懷鬼胎
  又是一天早晨,袁晨銘從床上坐起來,兩眼無神的盯著對面的牆。

  等待消息的日子是最煎熬的,究竟怎麽樣了,倒是有個回應啊!

  “咚咚咚。”伴隨著敲門聲的,是蔡水根的聲音:“客人起來了嗎?我送熱水來了。”

  袁晨銘感到詫異,他沒叫這件服務啊!不過旋即想到了,換上衣服打開了門,把蔡水根迎了進來:“這熱水送的剛剛好,正好要用。”

  關上門,他又小聲道:“我的事兒,是有消息了?”

  蔡水根點點頭,一大早小石頭就把消息帶回來了,但不是什麽好消息。

  沒有人願意告訴別人壞消息,因為那種失望帶來的消極情緒,會傳導到知道這個消息的兩個人。

  可又不得不說。

  “什麽……唉。”袁晨銘聽完後吃了一驚,隨後深深的歎了口氣。

  其實他早該預料到的,這筆錢不是小數目,八路軍也很難拿出來。

  奢求太多就是強人所難了。

  蔡水根見他果真是很失望的樣子,有些不忍。上級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盡力提供幫助。

  而他們什麽忙也沒有幫上,他不由得感到慚愧。

  想了想,蔡水根還是決定提前說一下他的思路:“我聽掌櫃的說,機器是日本人的,要從太原運過來。咱們也可以不花錢,弄過來。”

  意思就是搶了。

  袁晨銘多通透啊,一點就明。

  日本人的東西就是敵人的東西,搶敵人的東西天經地義。

  不過,那樣的話他的香煙工廠就沒法在安定縣開了,除非他不要命了。

  “我還得再考慮考慮,求個萬全之策。”袁晨銘既不讚同也不反對,而是留下一個模棱兩可的態度。

  蔡水根也知道這不是一下就能決定的,“熱水我放下了,那我就先去忙了。”

  “好,水根,你這服務態度沒的說,我得跟掌櫃的說說,給你加工資啊!”袁晨銘笑著把人送到了門外。

  瞅瞅左右住宿的客人沒有動靜,他又關上門回屋考慮去了。

  如果要把香煙工廠開下來,買機器的錢就是最大的問題。

  解決了這一困境,後面還要找場地,找工人。采購原材料,改進生產線,設計包裝,打廣告,組織銷售渠道。

  可以預見的,麻煩事是一件接著一件,不會容易的。

  可是好處也是顯而易見,做成功了他就會有錢,有錢他就能解決很多煩惱,吃喝住行聊妹子等等。

  如果,按照蔡水根這個思路,工廠肯定就得開到根據地了,那地頭熟,袁晨銘也都認識,能幫上忙的人也不少,困難相對來說也就少了許多。

  就是,那樣的話八路顯然出力更多,大頭就歸八路了。

  而且他在根據地,就是有錢也沒什麽可消費的呀!

  與他原來的設想完全相反。

  關起門來考慮利弊,不知不覺肚子都咕咕叫了,一看時間十點多了,早飯都忘了。

  那就得行動起來。

  腳步如風,刷刷的走到前廳,袁晨銘說:“掌櫃的,兩個火燒一盤醬驢肉。”

  “好勒,馬上就來。”掌櫃的下意識的答應了一聲,抬頭一瞅說話的人,就覺得有點納悶。

  為什麽,因為袁晨銘剛來的那兩天,點菜很大方,撿貴的好吃的點。可後來就有點扣扣搜搜的,基本不怎麽點肉。

  今兒又怎麽變了性子?舍得花錢了。

  其實主要是袁晨銘意識到了,

他再怎麽節省錢,也不夠機器上的幾個零件。  那還省個屁呀,揀好的吃唄,虧了什麽也不能虧了自己啊!

  菜一上來,一口火燒一口醬驢肉,滿嘴的香。袁晨銘高興得要飛升,他要的就是這個味兒。

  孫有福在櫃台敲著算盤,長時間低頭脖子困了,就抬頭看看。見袁晨銘吃得香,他也有點流口水了,心想這一會讓寶祿也給他切上一點,過過癮。

  正琢磨著,就有客人來了。

  “呦,黃隊長。”孫有福低頭看了眼時間,“這還不到飯點兒,您怎麽就來了?”

  “我不是來吃飯的。”

  “那您是來找人?”

  “對,我找他。”黃金標用手一指袁晨銘,十分肯定的說道。

  “找我?”袁晨銘覺得納悶,黃金標是什麽人他知道,日本人的狗腿子,警備隊長。

  和他又有什麽關系?

  他們兩個甚至之前沒說過話。

  黃金標大馬金刀的坐在他對面,“認得我是誰吧?”

  “警備隊的黃隊長,我當然認識。就是不知……您來找我什麽事兒?”袁晨銘很從心的配合道。

  他可記得,無論是日本人還是狗漢奸都是不講道理的,隨便給他安個私通八路的罪名,就能把他帶到生不如死的地獄。

  老老實實配合那不叫慫,那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黃金標對他的回答似乎也很滿意,衝他點了點頭說:“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嗎?”

  “不知道。”

  “給你提個醒,卷煙廠的黃三兒,那是我的遠房表情。”

  這回袁晨銘倒聽明白了,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明白,是黃廠長讓您來找我的?因為我也要開卷煙廠。”

  “你說的一半,黃三兒那個廠子其實就是我的。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你這個廠子究竟要怎麽開。”黃金標點了一根煙,看上去絲毫沒有盛氣凌人的樣子。

  可那只是表象,聽說有人要搶買賣,就直接找上門來,那還不是欺行霸市的惡霸嗎?

  不過,黃金標的話還是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按理說這樣的人物應該是上門警告,不準他再開同樣的工廠。

  而不是說商量商量怎麽開,這還要怎麽商量。

  黃金標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明白了。

  “你這個卷煙工廠,我覺得還是可以開的。畢竟我那個不成器的親戚,搞的那個狗屁香煙太難抽了,也掙不了幾個子兒。”

  “你這個卷煙工廠開起來,好好做香煙肯定能掙錢。就是這個分成,咱們得商量商量,你看三七分成如何?”

  跟這種幫會老大,兼握槍杆子的漢奸頭子商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袁晨銘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問:“您拿三成,那您出資多少呢?”

  “三成?”黃金標擺了擺手:“你理解錯了,三成是你的。至於說出資,城南我還有一塊地,就以那塊土地充當資本吧!”

  氣抖冷,還有比這更無恥的嗎?

  打日本來了,城中的富戶逃的逃死的死,空下的地多了去了。

  城中的地還真不值幾個錢,而且以黃金標的實力,那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幾乎一毛不拔,就要佔七成收益,簡直就是強盜行為。

  袁晨銘都想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他:“你還要點臉嗎?”

  拿這張臉,是不是都能擋住八路的子彈了。

  可能也只是想想,真讓他做,他也不敢。

  黃金標的槍就別在腰間,更別說這是日本人和漢奸的地盤,收拾他那是分分鍾的事兒。

  強壓著怒火,袁晨銘說話的時候都在顫抖:“黃隊長,拿七成收益,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空口白牙就想拿走,那也太容易了。”

  黃金標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把煙頭掐掉,也拿出了正經的態度。

  話要是不說清楚,很有可能就崩了。他是來求財的,不是來氣人的。

  “袁晨銘,對吧,我給你算一筆帳,你就明白我為什麽要拿七成。”

  他掰起手指數了起來:“工廠開工,第一你得納稅。日本人的稅可不少,什麽共榮共存,清繳稅,治安稅……”

  黃金標一口氣念出了十幾種,然後扭頭看了一眼孫有福:“掌櫃的,你給小兄弟說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稅,佔你幾成利潤?”

  孫有福翻了個白眼,說起這些亂七八糟的稅,他也在心痛:“還幾成利潤,光是交這個稅那個費的,我這買賣能不賠本就算好的了。”

  “再加上那些吃飯不給錢的,我是天天在賠錢。”

  黃金標一攤手,一副你看啊,我說的沒錯吧!

  聽完這些,袁晨銘的著實吃了一驚。他相信掌櫃的是不會騙他的,不至於。

  可這些稅種也著實有些多了,聽掌櫃的這意思,日本人是趕盡殺絕啊!

  黃金標待他接受了一些,繼續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稅,加起來最少得傾吞你一半的收益。”

  “接下來縣衙門的,你得打點吧!那幫人吃人不吐骨頭,怎麽著也得吃掉你一成的收益。”

  “偵緝隊那王八蛋,比他們還黑,也得吃掉你兩成收益。”

  “這些加起來就有八成了,我們警備隊保護你們的安全,也不能乾看著。怎麽著也得拿兩成。”

  “算下來你就打白工了,還得把自己貼進去。”

  袁晨銘已經麻木了,不悲不喜,不煩不憂。合著按黃金標的這番計算,他開卷煙工廠是為了這幫鬼子漢奸打工。

  他還真他喵高尚啊!

  聖人啊!

  黃金標給他數完了自己乾的壞處,又開始講跟他合作的好處。

  “兄弟,你想想能打白工嗎?我也不能讓你打白工啊!”

  “七成的收益交給我,日本人那我出面,縣衙門的偵緝隊那邊我通通讓他們滾蛋。”

  “你呢,只需要安心的,踏踏實實的好好乾。啊!”

  “把卷煙工廠做好了,咱們一塊發財。”

  袁晨銘無言以對,黃金標簡直就是一個邏輯鬼才。

  跟他做生意,健林得流淚,雲雲得憔悴,花藤要心碎,蓋茨會崩潰。

  南山必勝客跟他比起來,那都是客氣的了。

  簡直隻手遮天的土皇帝一個。

  他賣力的籌錢買機器建工廠,生產出來的卷煙掙錢了,最後隻拿三成收益。

  還是黃金標賞他的,那他不成跪著要飯的了嗎?

  幸虧沒人跟他說,別人想跪著要飯還沒這門子,那他就不是心累,而是心碎了。

  一陣沉默後,袁晨銘下了決心。

  既然都玩兒賴的,那就別怪他玩狠的。

  他擠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臉:“黃隊長說的有道理,您的要求我同意了,七成收益歸你。”

  “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這批機器是從馬會長那裡進的,他要一筆定金才肯發貨。”

  “定金是整批機器貨款的十分之一,我想黃隊長拿七成收益,不會連這一筆小小的錢都不願意拿吧!”

  見到黃金標有些猶豫,袁晨銘逼迫道:“那樣我就要懷疑你的誠意,考慮是否在這兒建廠了。”

  很容易算的一筆帳,拿出買機器的十分之一貨款,就能獲得十分之七的收益。憑空就翻了七倍。

  如果一毛不拔,投資取消,那就連一毛錢也掙不著。??

  “好,那就這麽定了。這一筆錢我來出,可如果你的廠子辦的不好,那我就有權收回我的投資。”黃金標也不甘示弱的在話裡打了個埋伏。

  卷煙廠開起來可就由不得你了。

  到時候還不是任他搓扁捏圓。

  袁晨銘哪管這些,他當即站了起來:“那咱們就一言為定。我看黃隊長也是個爽快人,那咱們也別磨嘰,現在就去找馬會長把這事兒定下來。”

  “爽快!”黃金標覺得他很上道:“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那咱們現在就走。”

  一直在櫃台那兒旁觀的孫有福,此時有些急了,他忙上前拉住了袁晨銘:

  “我覺得這事兒你還得慎重考慮一下,錢夠嗎?如果不夠,你讓黃隊長怎麽辦呢!總不能把機器退了,那太浪費事兒了。”

  黃金標聽著有些不對味兒,可又沒想明白哪裡不對味。

  袁晨銘拍拍掌櫃的手臂,安撫道:“掌櫃的放心,我自有主意。你先忙,我們走了。”

  孫有福不好再說什麽,他也不敢太得罪黃金標。只是看著他們離去,良心上感覺過意不去,多少有些自責。

  應該早點提醒的,年輕人不知社會險惡。跟黃金標這樣的人做買賣,那還能有得了好。

  “唉!”

  又歎了一口氣,轉身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蔡水根出來,孫有福忙拉住他,把剛才發生的事兒講了一講,最後說:

  “水根,你能說會道,等他回來你勸勸他,讓他早點兒走吧,不然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蔡水根一下就想到了早上他和袁晨銘說的話,沒想到這麽快就做決定了。

  “水根,我說話你聽了嗎?”

  “明白了掌櫃的,回來我就跟他說。”蔡水根答應一聲,又說:“後廚沒面了,我出去買點棒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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