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斯的皇宮周圍圍滿了戒備森嚴的衛兵,所有民眾都退到了八百米之外,隻得遠遠的觀看著這場堪稱普瑞斯有史以來,最為驚人的事件。
“哎呀,真是不錯的風景呢……”卡爾跪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被兩名刀斧手給推上了行刑台,對身旁的普瑞斯國王道:“這裡的人很是愛戴你呢,普瑞斯四世——伊瑟爾。”
“……卡爾,這麽多年來,你可是頭一次直呼我的名字。”普瑞斯國王露出了一副五味雜陳的表情,對面前一往如常的友人說道。
“呵呵,這麽多年來,你也是頭一次露出這種表情……”
“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阿爾多斯在與我舉杯相飲之際,你把自己的鼻屎偷偷彈進他的杯子裡……據說他可是記恨了這件事好久呢……”
“哈哈……虧你還記得啊,那種事情,我早都忘光了……”卡爾的面上微微一笑,好似懷念起了當時的場景。
“再後來,阿爾多斯發生了那件事後……你被你的父親瘋狂的訓練……記得那時,你可經常跑到皇宮來跟我抱怨呢……罵那個貴族,並直接問我的父親:“為什麽會有貴族的存在?”這個問題……仔細一想,你不論是戰鬥,還是對於人生的理念,都比我成功呢……”
“哪有的事,伊瑟爾……”卡爾微微一歎,用目光仔細的掃視著行刑台下的景物……對於自己守護了如此之久的都城,在這最後之際,自己之想把所有的東西,都保留在自己的記憶裡……
“……卡爾,你想活嗎?”普瑞斯國王沉默了半晌,不顧刀斧手的驚歎,繼續道:“如果你想活,是可以的……我活了大半輩子了,丟一些名聲,不算什麽事……”
“……謝了,我的朋友。”卡爾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你能對我說這種話,就已經足夠了,你的名聲……可是比什麽都重要啊。”
“如果你需要……我不介意,如果你想活,我能幫你。”
“算了吧,也許我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去了……”卡爾將眼睛閉了起來,普瑞斯的風光,已然被自己珍藏在了記憶裡。
“我也差不多,該去陪阿爾多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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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還有多久行刑啊?”一名戴著面具,穿著一身黑衣,胸前掛著一個照相機的男子拍了拍一名衛兵的肩膀,貼著耳朵對其問道。
“啥?還剩半小時,早著呢……對了,不讓其他人進去,你往哪走呢?”那名衛兵見男子要往裡走,連忙攔住了其。
“哎呀,大哥……我是記者,就行行好,讓我們過去唄。”男子從衣服中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小袋子,將其晃了一晃,發出了一陣響聲,朝衛兵遞了過去。
“嗯……不錯,進去吧,有別人攔你和我說,我罩你……對了,你把面具摘了。”
“這……恐怕不行。”
“呵?叫你摘你就摘,你要是捅出了簍子,惹怒了那些勇者與三羽,我可罩不了你。”
“這……我的臉因為整形過多,已經毀容了……我怕露出來,引起更大的懷疑……”
“哈?沒關系,我最喜歡和長得醜的人交朋友,有多醜,我也不怕。”那名衛兵說完,摘下了那男子的面具……
“媽呀!”那衛兵被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引起了無數的目光。
“天啊!怎麽有人長得這麽醜!”
“我的眼睛!要爛了!”
“X的!宇智波帶土?”
無數名衛兵見了那男子的容貌之後,
都大聲的驚叫道,引起了一陣騷動。 那男子的臉卷成了一個螺旋的模樣,瞳孔巨大無比,見不到些許的眼白,臉上的痘痘數不勝數……若說這是一名怪物,恐怕也沒人會不相信……
“這樣可以了嗎……”
“可……可以了!快戴上面具吧!”衛兵連連點頭,聲音顫抖道。
男子戴上了面具,隨後指著自己身後高矮不一,有男有女,亦是戴著面具,穿著黑色衣服,清一色扛著攝影設備的一群人對衛兵問道:“這些人也是記者,可以讓他們一起進去嗎?”
“這……恐怕不行,都得脫了面具排查。”
“……他們的臉,也是和我一起整容過了……很遺憾,都失敗了,如果要看的話沒有問題。”
“那……那就算了……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帶你們進去吧。”那名衛兵面色一變,看著其他衛兵亦是點了點頭,便不再遲疑,領著一群記者朝行刑台的方向走去……
“這些人是誰?你膽敢把通緝犯帶進來!?”一道蘿莉音傳來,只見香草叉著腰,指著其中一名戴著面具的人喊道。
這正是與背包俠所戰鬥過的香草,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短袖,一副元氣滿滿的樣子。
“我……我不是通緝犯啊……”那名戴面具的男子有些慌張,結巴道。
無數名衛兵立刻圍了過來,皆是拔出了腰中的劍,團團將這群面具人圍住。
“哼,你就是星雲吧?那個欺負瑞依姐姐的吸血鬼的隊友……現在給我脫下你的面具!”
香草信誓旦旦的說道,通過系統給出的面板,自己能夠斷定這個人就是星雲!
“那……我脫了……”那男子似乎有些掙扎,微微將面具摘下……
“媽呀!”香草驚叫一聲,如同那個衛兵一樣,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男子的長相更為離譜,一半黑一半白的膚色,如同芝麻粒大小的豆豆眼,與伏地魔旗鼓相當的鼻子,極厚的嘴唇……以及可以戳死人的尖下巴。
“草!這又是什麽玩意啊!”
“這下巴!難道就是他的第三隻手嗎!?我只有第三隻腿啊!”
“還有這和陰陽人一樣的臉!這他X的是絕?!”
“……香草閣下, 如果要懷疑別人的話,還請先說出依據。”那名衛兵也許是有了第一次的驚嚇,第二次就顯得並非那麽恐怖了,冷靜的對香草說道。
“對,對不起……可能,可能是我真的看走眼了……你快把面具戴上……”香草聲音顫抖道,緊緊的閉著眼睛,不敢再多看這男子一眼。
那男子把面具戴上後,為首的男子對帶著眾人進來的衛兵問:“這裡有廁所嗎?我想上個廁所。”
“這……恐怕不行……”
“那我就在這尿了……”
“呃,千萬別……這裡是皇宮門口,不能忍一忍嗎?”
“……那怎麽辦,我尿褲子上嗎?”
“嘖……我和你去廁所,讓其他人就在這等著吧……反正也不能再前進了,你們要拍攝的話,只能在這裡。”
“真的嗎?”
“真的,前面的都是些和怪物般強大的勇者……我只能帶你們到這裡了。”那衛兵看了看被驚的身形不斷搖晃,路都有些走不穩了的香草的背影,緩緩說道。
“那我突然不想尿了,對了,那袋錢還我。”
“什麽?”
“崽子,老子叫你把那袋錢還過來!”那男子突然暴起,一拳打在了那衛兵的腹部,用另一隻手奪過了其腰間的包裹,摘下了面具,對身旁一臉震驚的無數衛兵喊道。
“老子肯尼斯·德爾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