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劍,很抱歉,與冰山雪地法師塔的傳送陣的鏈接已經消失了……我只能將你送到冰山雪地之內,你必須自己趕路,去獨自完成自己的任務。”傳送師微微欠身,指著自己身後的傳送陣說道。
普瑞斯的傳送陣位於普瑞斯都城的西部,而傳送陣的建立,則是需要兩名傳送師建立起鏈接,在同時發動著法術,從而達到空間遷躍的效果。
“……我知道了,請現在就開始傳送吧。”零劍冷靜了下來,攥著手指頭,想起了愛思塔麗特對自己說過的話……
“如果師傅有一天會成為普瑞斯的敵手,那你一定要像這樣子,千萬不要留情……”
零劍走進了已經準備好了的傳送陣內,心中五味雜陳。
“師傅……可千萬別和我開這種玩笑啊……”
……………………………………
“嗚吼吼吼……”一隻巨熊的身體倒了下去,零劍拿著長劍,將其的毛皮剝了下來。直接裹在了自己略顯單薄的盔甲之上,隨後繼續的朝法師塔的方向跑去……
零劍已經趕了大約兩個個小時的路了,距離法師塔的路程,也只剩下一半了……零劍不清楚自己會不會趕到法師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零劍正這麽想著,便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影,而那人影所面對的方向……正是自己的方向,好似在等待著某人一樣。
“零劍,你來了。”隨著距離的拉進,人影的面容漸漸清晰了起來,正是自己的師傅——愛思塔麗特。
愛思塔麗特的神情很是平靜,其衣服中露出的雪白肌膚,被嚴寒凍的有些發紅,在其高挺的長靴之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可想而知,愛思塔麗特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師傅,跟我回普瑞斯,我會向國王大人解釋清楚的……”零劍見了來人,壓抑住了心中的激動,故作淡定的說道。
“我拒絕,我已經犯下了對於普瑞斯而言,不可饒恕的罪行……零劍,我是不可能“活著”和你回去的。”愛思塔麗特的笑容有些淒美,緩緩的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師傅,我不想與你戰鬥。”零劍的表情十分複雜,明明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可當真正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卻又有些無所適從了起來。
“理由呢?零劍,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愛思塔麗特沉默了一會,握著長劍,冷聲的朝著零劍走了過去。
“我記不住了,你說的話那麽多,早就給忘乾淨了。”零劍的面色極其掙扎,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語。
“那好吧……我會一字一字的說,讓你重新記起來的。”愛思塔麗特面色變得十分冷峻,手中的長劍應聲而落。
“鐺!”零劍瞬間拔出了腰中的長劍,擋下了這一擊。
“魅影十字軍的最重要的三件事物是什麽?”愛思塔麗特一邊大聲的問道,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揮出了一道強力的橫斬。
“我忘記了!”零劍用手中的長劍架下這記的斬擊,大聲的回答道。
“是信仰!”
“鐺!”
“是誓言!”
“鐺!!”
“是劍!”
“鐺!!!”
愛思塔麗特每說一個詞,二人的長劍便會爆發出一次脆響。零劍緊咬著牙,不去回應愛思塔麗特的話語。
“魅影十字軍,如果背棄了自己的信仰!”
“鐺!”
“背棄了自己的諾言!”
“鐺!!”
“背棄了自己的劍!”
“鐺!!!”
“那對於魅影十字軍而言!結果應當如何?”愛思塔麗特大聲的對光是招架,
而不進攻的零劍質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在大聲我也記不起來!就算你說了一百遍,我也會在瞬間就忘記的!”零劍大聲的對愛思塔麗特回道。
“答案很簡單!”愛思塔麗特大聲說道,手中的長劍被一道湛金色的光芒給包裹了住。
“那個背棄了所有的魅影十字軍,只能以死謝罪!”
零劍的面色十分複雜,認出了愛思塔麗特的招式……這正是救贖·怒劍狂花的準備動作, 便也不再猶豫,同樣讓金芒附上了自己的長劍。
“……師傅,無名他一直都喜歡你啊。”零劍緊了緊手中蓄勢待發的長劍,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你……那麽,我所對你說過話,還剩下最後一句,你能自己回憶起來嗎?零劍?”愛思塔麗特的聲音又變得柔和了起來,帶著釋然的笑容對零劍問道。
“如果師傅有一天會成為普瑞斯的敵手,那我一定要像這樣子,千萬不要留情……”零劍的表情有些慘淡,好似機器般的複述著當時的話語。
“什麽嘛,記的很牢嘛……”愛思塔麗特笑了出來。
“……師傅,你還記得我在你的第一堂課上,所提出的那個問題嗎?”
“‘既然是以守護為目標,為什麽要用劍呢?’是這句嗎?”
“沒錯……我想我大概清楚了,師傅守護的是普瑞斯都城。而我守護的,是師傅的信念……這些都是只有用劍,才能做到的守護。”
“說的很好,那最後這招的名字,就由你來念吧。”愛思塔麗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看著面前已經淚流滿面的零劍說道。
“救贖……怒劍狂花……”零劍斷斷續續的說道,眼淚從下巴滑落,滴落在了長劍上。
“真是沒有氣勢!重新念一遍!”愛思塔麗特的聲音再次大聲了起來,將手中的附滿了湛金色光芒的長劍揮出。
零劍緊咬著牙,將帶著金芒的長劍亦是揮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道。
“救贖·怒劍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