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大陸的某個林野小路上,一名留著深色卷發,塗著紫色眼影的少年掐著一個人的脖子,冷眼看著其在自己手中掙扎。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握著兵刃的屍體,這些屍體的胸口都有一個血淋淋的大洞,這些正是出自少年的手筆。
“咳……怪物,我們追蹤了你兩個月,你為什麽要對我族做出這等事情!”那名被捏住脖子的人面色猙獰,瞪著雙眼,憤怒的對少年質問著。
少年冷笑道:“你們果真是維斯家族的殘黨。那就告訴你吧,這仇,是你族十五年前犯下的孽障,怨不得我!”掐住其喉嚨的手越來越緊。
“哢嚓!”這是脖子被掰斷的聲音,少年手上的那人已經沒了氣息。
一個破舊的大院內…………………………
“……回來了?”一名年齡稍大,瞎了一隻眼睛的男子坐在一個凳子上劈著柴。望向剛回來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的動作,沉著聲對其問道。
少年徑直朝其身邊走過,面色依舊是那般平靜。
“又是一身血味呢……還要這樣到什麽時候?”男子頓了頓,快步走到其的身邊直視著其的雙眼。
“陳叔,每次都問這一句……你應該清楚的吧。”少年面容不改,對上了其的雙眼。
“不要在做這樣的事了!族人們一定是希望德爾克少爺能夠成家立業,而不是為他們復仇!”陳叔亦不退讓,對其語重心長的勸解道。
“如果不是您,是換作其他人和我說這話,它的胸口已經被我洞穿了。”
“那樣正好,沒有了族人們的陪伴,少爺跟著我這無用的管家長大,已經變成了一個隨意殺人的惡魔……我倒想去地下讓族人們好好的數落一番,也算不負您父母的在天之靈。”陳叔絲毫不懼,定然的看著德爾克的雙目。
“……我知道了,今天又去了哪裡做工?”德爾克的目光有些躲避,岔開了話題。
“給張家的人劈了些木柴,給李家的人做了一會短工,今天的收成不錯,可以給少爺做一桌好菜了。”
陳叔每說一句,德爾克的心裡頭便是一酸。從小到大,自己這一身拳法,都是在其手把手的細心教導之下才達到這般的高度,而且生活的一切開支,都是由其獨自承擔……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叔叔的范疇,堪稱是自己的再生之父。
“辛苦您了,以後我會聽您的話……但這次除外……殺害我族的仇人,只剩最後一個了。”德爾克的語氣依舊是那般堅毅。
“明白了……我先去準備飯菜,少爺先歇息一會吧。”陳叔歎了口氣,這場勸解不歡而散,其慢吞吞的朝著廚房走去。
德爾克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拿起了一旁的舊貨水壺猛灌了幾口,沉默的看著空蕩的庭院,回憶頓時湧了上來。
那是兩年前,一支軍隊攻陷了自己所在的這個村莊。努亞斯家族則是修煉著所有古代拳法的族派,對入侵者奮力抵抗……而抵抗的人被全滅。當時身為管家的陳叔拚死帶著年幼的德爾克逃跑。那隻瞎掉的眼睛,正是在逃亡的時候,被追兵的暗箭射瞎的。
而經過十五年的現在,努亞斯家族的所有招式,都被德爾克融會貫通,而復仇的對象,也被其殺的只剩最後一位。
“路易斯家族。 ”
分割…………………………
一個村落裡,
幾名老者站立著聊著天,其中一名老者說道: “你聽說了嗎?幾個月前,給我們村送過糧食的維斯家族被滅了!而且是一個還沒成年的小毛孩做的!”
“那不是一般的小毛孩,那是努亞斯家族的唯一幸存者……不光是維斯家族,其余幾個大族也被這怪物隻身一人給屠殺了……年紀輕輕,就得到了努亞斯家族的所有傳承。只可惜是個殺人魔。”
另一名老者說完,歎了口氣。在他的印象中,維斯家族是一個經商的大族。每次這個村子入冬,維斯家族的首領都會無條件送過來許多糧食,如果沒有這些糧食,不知道又會餓死多少人……不曾想到,竟會在一夜之間被人滅門,真是令人感慨不已。
“對了,維斯家族的戰鬥力不強,那其他的團體呢?那又是怎麽回事?”
“其他的團體也雇傭過許多傭兵,結果無一生還……這小子的力量,恐怕已經超越了當時努亞斯家族的所有先祖……竟還如此年輕,恐怕能與其比較的,也只有路易斯家族的天才‘阿茲恩’了吧,那也是個怪物。聽說遠在西方的普瑞斯都城,一度想邀請其成為法師塔的劍技講師,甚至連法師塔的校長——埃蘇德都來到了這,就是為了見阿茲恩一面!”那名老者逐漸激動了起來,其余老者都被其的內容吸引了。
而被其內容吸引的,遠不止這些老者。
“那麽,要怎麽樣才能見到他呢?”
正是德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