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天,村莊的大部分人都變成了失去理性的喪屍,無數房屋被燒毀,無數條河流被汙染……只剩下極少數人苟延殘喘,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
“呵呵……這次瘟疫的效果意外的不錯,該死的老東西,這責任……你背的起嗎?”電棍站在遠方的一個山上,雙手環胸,殘忍的看著亂成一團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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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大人,請快逃吧,瓦幾內拉已經完了。但您不同,您絕不能在此殞命!”伯爵的樣子十分狼狽,手中的寶劍被染成了血紅色,忍著淚對面如死灰的領主說道。
“逃?還能逃到哪去呢……弗拉德-特佩斯,從此以後,你便是瓦幾內拉的領主……”領主掏出了一枚樽印,將其遞送到伯爵的手上。
“而我,將與瓦幾內拉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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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爸爸……”莎瑞拉哽咽道,拚命的敲打著被阿爾多斯用法術加固後的窗戶。
“放我們出去啊……”斯特拉緊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落下來。
阿爾多斯的情況很不理想。在卡爾離開之後,其使用了一些控制類的法術,將所有想要向這跑來的喪屍束縛住。
可喪屍越來越多,成百上千的喪屍朝這撲來,阿爾多斯一個疏忽,腳後跟被一名躺在地上的喪屍給咬了一口。
“撕拉!”肉體被撕裂的聲音從阿爾多斯腳下傳來,一對巨大的利爪,將這喪屍撕成了兩半。
“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阿爾多斯看著眼前的惡魔,緊咬著牙說道。
怪人呆愣在了原地,低著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再看了看正在使用著著法術的阿爾多斯。
“不……不是我!我是怪人啊!我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這模樣!我什麽也不知道!”怪人連忙擺著手,這倒是讓釋放著法術的阿爾多斯有些震驚。
“怪人……你不是最討厭這個稱號了嗎?我相信你……反正我也要變成喪屍了。”阿爾多斯收回了手中的法術,苦笑著說道。
“看在……請你吃過幾次飯的份上……你幫我個忙……行嗎?”阿爾多斯已經察覺到了身體出現了異狀,緊咬著牙關,用盡全身力氣說出了最後的話語。
“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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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下起了暴雨,澆在了所有人的身上,王城所剩的幸存者行屍走肉的前進著。
“……還剩下多少人。”伯爵原本金色的秀發一日斑白,其跪在了地上,疲憊的轉過了身,望向身後的騎著戰馬的爵士。
“領主大人……就剩下我們兩個了,其他的士兵被喪屍咬過之後……都自盡了。”爵士下了馬,也是癱在地上,對伯爵說道。
“還是叫我伯爵吧……爵士,士兵們都是好樣的……唯獨兩個貪生怕死的人活到了現在……爵士,你,怕死嗎?”伯爵自嘲道,隨後笑著問著爵士。
“大人啊……比起變成那種怪物……死亡,有什麽好怕的呢?”爵士掏出了腰間的佩劍,將其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噗嗤。”殷紅的血液灑在伯爵的臉上,伯爵扶住爵士倒下的身體,隨後悵然的望向雨聲愈來愈大的天空,也是舉起了腰間的血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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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的利爪穿透了阿爾多斯的心臟。
“謝……謝……”阿爾多斯的身體應聲倒下,其死亡時注視的方向,是自己哭成淚人的兩名女兒……
怪人沉默的看了眼莎瑞拉與斯特拉,又看了看已經解除了束縛,正欲爬向莎瑞拉與斯特拉的喪屍們,面色陰冷的擋在了房屋前。
“雜碎們……再敢往前一步,就將你們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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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蘇德大人……請下令吧。”數百名武裝精良的聖騎士站在埃蘇德的身後,其中一名為首的聖騎士,行著禮對其請示道。
“……淨化,瓦幾內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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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已記不清自己解決了多少名喪屍了……也沒敢轉過頭再看一眼莎瑞拉與斯特拉的臉龐,他只是一味的殺戮著……終於,再也沒有一名喪屍敢衝上來了……
“阿爾多斯?可惡……是你殺的嗎?”卡爾狂奔了過來, 看見了阿爾多斯的屍體,憤怒的對身後堆滿了屍山的怪人問道。
“啊……是我殺的,快去救他的兩個女兒吧。”怪人的面色麻木了,也不打算辯解什麽,指了指窗戶的方向,身影緩緩淡去了。
怪人醒來之後,在自己的窗外找到了昨日丟掉的鐵珠……本以為會派不上用場,只是拿來當個念想……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怪人離開時,最後看到的畫面,是卡爾衝向了莎瑞拉與斯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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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村民都死去了……只有我和姐姐活了下來。”斯特拉全然不顧小虞姬已經驚掉的下巴,繼續說道。
“之後,卡爾收留了我們……我們在那修習了一年。在我們幼年之時,父親就扎實了我們的魔法理論基礎……僅僅在一年內,就完全開發出了自己的戰鬥風格。”
“在之後,我們參與了聖戰……與無數優秀的冒險者一起,雖然最後的結局是失敗,但卻也使我倆的實力達到了很高的境界。”斯特拉喝了口水,一口氣說完一個故事,讓她有些口渴。
“不……不是,既然已經被淨化了,為什麽伯爵與爵士,還有怪人他們都還活著?”
“……怪人他一直活著,從未死亡,你們湊巧打破的封印,估計是他自己設下的……當時我也沒想到,他會是我的救命恩人。”
“而伯爵與爵士……則是被我無意時賦予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