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鱗甲人統領與阿絲翠德對打的時候,主戰場已經分出了勝負。
山黛、瓦萊麗、薩塔娜,沒一個是會手下留下情的,之所以不放大招,是因為擔心把對手嚇趴下了。
只是,哪怕僅僅用普通手法,鱗甲人也經不住她們一擊。
等鱗甲人和無人機前仆後繼得,連製造材料都消耗殆盡了,督戰的高層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但這時候,再做什麽都已經遲了。
隨著對手減少,山黛沒興趣再玩下去,一掌下去就是清場——把方圓幾萬裡內所有的人用心靈能力控制住,然後連人帶垃圾,一起仍進新開辟的黑暗空間。
她心意一動,瓦萊麗這個仆人,哪怕遠在另一個行星也心有所感,頓時也開始放大招。
使用控血能力,范圍內的活人和遺體紛紛凝聚成血滴,向她處匯集。
薩塔娜也不甘示弱,展露出蛇身,一頭秀發如美杜沙一樣變為蛇發,十萬條小蛇無限延伸去打掃戰場。
……
第七艦隊。
山崎通過薇薇安明了狀況,忍不住歎了口氣,為了這無謂的殺戮。
為什麽要殺死鱗甲人?明明隔著五百多光年,他們不可能大舉進犯地球。
只是因為鱗甲人有侵略性?那麽,他們又怎麽樣呢?
從侵略的角度來說,他們的所作所為,跟鱗甲人並沒有什麽不同,不是嗎?
惠特尼·弗羅斯特端著紅酒,坐在山崎旁邊,一直盯著男人的臉。
看他表情變來換去,好笑的問道:“你在困惑什麽?”
山崎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我們的行為並不正義。”
惠特尼·弗羅斯特抿了口酒,“自然沒有正義可言,只是為了生存,弱肉強食,劣者淘汰。”
“地球上所謂的動物保護,國家森林,等等環境政策,目的不是保護動物和森林。”
“而是通過保護它們,來優化人類生存的環境,保護人類的持續存在。”
山崎點頭,“我明白,但從生命的角度說,這也是文明的進步。”
惠特尼·弗羅斯特冷笑,“根本沒有,你信不信,如果給他們足夠強大的力量,他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人們只會不斷的征服,奪取,並在其上加以正義之名。”
山崎無力的倒在椅子上,“我信,因為我現在就在為一個正義之名而苦惱,而那不是說給別人聽的,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這簡單,他們是宇宙強盜,我們是在剿滅強盜。”
“再怎麽是宇宙強盜,也不該禍及全族,就像一個人犯錯,最多誅殺他全族,但滅了他所在的整個國家,這就完全沒有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想留著他們,讓他們來報仇?”
“我知道這是婦人之仁,但我無法說服自己,我能說服自己的,就是我無法掌控局勢,這才好過些。”
惠特尼·弗羅斯特笑著展懷,“覺得冷,來,我給你溫暖。”
山崎擺手,“謝了,不必。”
“老哥,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山黛出現了,抓著桌上的點心就吃。
然後複製出一盆溫牛奶,把小貓放在桌上,讓它自己吃。
“情況怎麽樣?”
“就等她們收尾了。”
山崎皺眉,“把這個星系的所有人都殺了?”
山黛聳聳肩,“為什麽不呢?”
“包括那些奴隸?”
“當然,
否則留著讓他們逃跑,傳遞消息嗎?” 山崎無奈的攤手,“我無話可說。”
山黛咧嘴大笑,“老哥你慢慢鬱悶去吧,不爽的話,就想象一下,這一幕要是落在地球上會怎麽樣。”
“我想過,所以沒有阻止你,”山崎苦笑,“不得不承認,對地球來說,你的方式最好。”
山黛致意,“哈,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山崎忍不住歎息,“一個生命的壯大,往往都是靠吸取別的生命的養分,就像人活著得吃東西,唉。”
山黛不管他,看向惠特尼·弗羅斯特,“接下來需要人留守,你願意留下來嗎?”
“我?我能拒絕嗎?”
“當然可以。”
“不會殺了我吧?”
“沒那個必要。”
惠特尼·弗羅斯特松了口氣,“那請允許我拒絕,離得實在太遠了,如果不是有您一路補充能量,就算是這艘母艦也需要耽擱好多天才能回到地球。”
山崎琢磨道:“讓瓦萊麗留下,我會建設個魔法傳送陣,方便她的意識體來回,只要在地球給她造個臨時的身體就可以活動了。”
山黛擺手,“不用那麽麻煩,挑個俘虜改造一下就行了。 ”
山崎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不留活口嗎?”
“呃,”山黛啞口無言,換了個話題,“那讓銀衣留個分身好了,反正通訊也方便。”
山崎搖頭,“不是不信任銀衣,只是她若是失控會非常麻煩,還是留在身邊好。”
“算了,那就瓦萊麗吧,只要把外出的艦隊殺光就行了。”
“有多少?”
“嗯,”山黛掰手指,“一共23支艦隊,最遠在一千光年外。”
“這樣啊,看來需要不少時間,”山崎琢磨,“那我造一個身體,留在這裡陪她好了。”
山黛失笑,“老哥啊,你可以去當情聖了。”
惠特尼·弗羅斯特張了張口,最後沒有說話。
聽山崎這麽說,她倒是想留下來了,如果跟山崎獨處,想必有大把的機會。
只是這事情太詭異了,她實在難以想象,還是再看看吧。
反正她還有另一份任務,到時候再要求不遲。
……
薩塔娜與瓦萊麗的戰鬥很快,至少鱗甲人統領沒有想到,她們居然那麽快。
橫掃九顆行星所有的基地,無論鱗甲人,還是那些奴隸,全部變成了養分,沒留一個活口,連遺體都沒有。
等鱗甲人統領發現他的部下已經全滅的時候,他也就剩下一個腦袋了,被提在瓦萊麗手上,他的身體被薩塔娜吸成了飛灰。
“我會回來的。”
“我等你。”
瓦萊麗直面那怨毒的眼神,把他腦袋凝成一滴血進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