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8日,晚上,餐廳。
山黛對於經紀人文森特的話拍手叫好,她是真的感覺不錯。
雷克多對此沒有多少主意,而錢是山黛的,雖然她還小,但也就應了文森特。
文森特與女伴相識而笑,他可沒說會確保投資一定會賺錢,如果賠了,那說不定就會全沒了。
而清算的時候,他還能拿回那40萬美元報酬。
有了這個打底,晚餐氣氛頓時活躍起來了,可謂是賓主盡歡。
……
另一邊,巴斯哈特少年教導營,山崎在囚室裡做瑜珈,因為沒其它事情做。
突然間,山崎感覺到有人,還能聞到香氣。
睜開眼,發現囚室裡多了一位美女。
來的正是克拉麗莎·沃特,她來向山崎問話,確認他是不是值得搭救。
不過見到山崎,克拉麗莎卻感覺有些,怎麽說呢,沒來由的親近。
克拉麗莎緊皺眉頭,這難道是這個男孩的心靈力量?
不,不對,如果這個男孩有這樣的力量,他用不著殺人,教授也不會不知道。
山崎先發話了,“你是誰?”
克拉麗莎詫異,“你不害怕嗎?”
“我為什麽要害怕?”
“你不害怕我殺了你?”
“那又怎麽樣?”
“啊?”克拉麗莎愣了,然後失笑,“也是,你太小,還並不懂得死亡的恐怕。”
“我懂,兒童之家有接葬禮的活兒,我知道什麽是死亡,”山崎認真的說道,“正因為我懂,所以沒什麽可怕的。”
“呃……”克拉麗莎忍不住戰栗,這孩子的心性,太可怕了。
不,等等,這就是那力量?
克拉麗莎忍不住伸手放在山崎的腦袋上,探查結果卻是沒有任何異常,這孩子就是一個普通人。
可是,普通人為什麽會讓她覺得親近呢?
普通人見到她只有兩種反應,一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二是因她的氣息而害怕,後者更多。
山崎被香氣弄得不舒服,“你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克拉麗莎收回心神,“啊,我想了解你的事件,我想幫你。”
“哦,是這樣的。”山崎開始說口供內容。
克拉麗莎聽完兒童之家的內容,立刻搖頭,“你在說謊,不要騙我,我能感覺到。”
山崎搖頭,“抱歉,我不能多說。”
“為什麽,你要明白,我真的可以幫你。”克拉麗莎很不滿,感覺被小看了。
“我明白,但我真的殺了人,我理應坐牢。”山崎的用意是要保護山黛。
“你真這麽想?”
克拉麗莎很意外,山崎這個答案太老成了,不像小孩子。
“是的。”山崎點頭。
“好吧,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克拉麗莎摸了摸山崎的腦袋,“好自為之。”
看著克拉麗莎消失在陰影裡,山崎揉了揉眼睛,這也太厲害了吧,這樣的話,有什麽地方能關住這女人?
陰影中,克拉麗莎捂嘴輕笑,她並沒有走。
不知道怎麽的,她就是對山崎很感興趣,所以決定多觀察,反正她有時間。
……
另一邊,城中,酒店。
地區主教弗朗西斯借著聚會,向受邀前來的劉易斯·比恩律師了解山崎的情況。
實際上,這聚會就是他找人幫忙弄的,他想知道有沒有可能讓山崎改口。
他想讓山崎認罪,
去當一個小偷,而不是一個受害者。 他可以從其它方面補償山崎,但決不能讓托馬斯神父死得不名譽。
雖然弗朗西斯主教沒有明說,但劉易斯·比恩律師很清楚其中的意思,他明確表示,可以試試,但不能保證。
山崎是個奇特的孩子,對於坐牢顯得很平靜。
要知道一般成年人都很難接受單獨關押,那種孤獨是致命的。
但他卻能在那裡練瑜伽練一整天,顯得怎麽說呢,陰沉得可怕。
……
夜裡。
聚會散場,埃德加·西蒙議員由助理送回家。
埃德加在書房打電話給地下工廠,卻發現沒有人接聽,沒有在意,以為他們還在享樂。
……
另一邊,聖教堂。
弗朗西斯主教向大主教匯報情況,然後見上司臉色也不好,就試探著提議,是不是可以請人來給山崎洗腦。
結果被瞪了一眼,弗朗西斯主教訕訕的退下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中世紀了。
神父中有人作出不名譽的事情,眾人還能理解,神父也同樣是人嘛。
但利用能力者去洗腦,現在信息很發達,這要是被媒體曝光並炒作起來,那會讓所有人懷疑他們也是被洗腦的。
那亂子就大了,不是幾隻替罪羊可以承擔的,說不定整個教會都能被掀掉。
……
1月19日,星期一,紐箹。
雷克多與克羅迪婭一早就在希勒儲蓄銀行門口排隊,等銀行一開門就去開了帳戶。
然後抑製著緊張,一個個把那些銀行卡裡的錢轉帳。
雖然仍有搞錯時差的失誤,但總算順利完成。
等司機帶著山黛找來時,700多萬美元全部轉到克羅迪婭的帳上,雷克多完成了他的承諾。
克羅迪婭很感激,對雷克多的信任和好感,讓她抑製不住悲傷,抱著他痛哭,發泄恐懼與害怕。
雷克多卻有些尷尬,畢竟是位美女啊。
……
之後,先去文森特家,送雷克多去辦手續。
山黛與心情大好的克羅迪婭,悠哉悠哉的乘坐吉特司機的車去觀光。
……
下午,底特箻。
埃德加·西蒙議員在下班後發現不對勁,前往地下工廠。
埃德加議員一緊門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等見到了現場, 更是頭疼,因為濃鬱的血腥味,還有血跡。
可是人呢?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咚……”
千頭萬緒梳理不清,感覺一團漿糊的埃德加議員發泄式的踹了一通柱子。
等冷靜下來了,意識到不對,這裡會不會被警察抄了?
埃德加議員頓時汗如雨下,連呼吸都停止了。
壓抑著似乎要跳出來的心,張望再張望,聆聽再聆聽。
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松了口氣,自我安慰,如果有警察,這會應該把他抓了。
不止是警察,若是這裡被任何人抄了,那現在也該來抓他了。
現在既然沒有人出現,那這裡還沒有暴露。
是出去辦事了?
埃德加議員只能一邊等待,一邊仔細搜索工廠。
保險箱沒動過,倉庫不想被洗劫過,車子也在。
等等,他們的車子都在啊。
埃德加議員很痛苦,“誰能告訴我啊,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沒有人回答,只有些嘲笑似的回音。
埃德加議員揉揉發脹的太陽穴,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工廠。
留著,還是舍棄?
舍棄的話,這些貨怎麽辦?
埃德加議員舍不得,於是抱著僥幸心理,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現在,先打掃衛生,消除他存在的痕跡。
哪怕工廠以後被發現了,只要跟他無關,那也沒影響。
反正他在這上面已經賺了上千萬美元,足夠拉選票維持他議員身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