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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漫中的黑暗征戰之途》第四百五十五章 黑暗中的兌變
  山黛以為是山崎的主意,反正哥哥罪名輕了是真的,這就足夠了。

  她不明白其中的問題,也不想明白。

  出了庭,山黛跟雷克多說了聲,蹦蹦跳跳的去上洗手間。

  ……

  洗手間。

  山黛洗過手,感覺被人拉了一下,然後就穿過了牆壁出現在一個牆角,同時眼前一花,發現面前站著一個人——山崎。

  “哥、哥?哥!”

  看到山崎,山黛不可置信,然後撲到他的懷裡。

  “好了好了,別哭啊。”山崎其實也哭了。

  “我才沒有呢。”山黛抹乾眼淚,警惕的看著旁邊的克拉麗莎。

  山黛小聲道:“哥,我們快走,不要被人看到了。”

  克拉麗莎輕笑,“我是克拉麗莎·沃特,是你哥哥的新娘。”

  “啊?”山黛發愣,完全搞不清狀況了。

  “她有很神奇的能力,能夠在陰影裡行走,是她帶我出來的。”

  “真的?”

  “是的,總之,她晚上去找你,到時候再慢慢談。”

  “哥,你還是跟我一起去紐箹吧。”

  “不用了,我要回去坐牢。”

  “哥!”

  “我真沒事,我就是想看看事情會發展成怎麽樣。”

  “放心吧,我會照顧他的。”克拉麗莎笑道,“告訴我你在紐箹的住址,晚上我去找你。”

  “好吧,你可一定要來哦。”山黛說了地址。

  “放心吧,我們晚上見。”克拉麗莎放出山黛。

  山黛眼前一亮,再看去,山崎和克拉麗莎都不在牆角了,也沒有在走廊上。

  山黛揉了揉眼睛,這也太神奇了。

  “哥?你還在嗎?”山黛感覺山崎就在旁邊。

  “我還在,等你和同伴匯合再走。”

  “你在哪裡?隱形了嗎?”山黛沒摸著,實際上是穿過了山崎的身體,但雙方不在一個空間。

  山崎感覺也很有趣,“我們在影子裡,快回去吧,以後有時間玩。”

  “收到,那我走了,晚上一定要來哦。”

  “知道了。”

  跟著歡快的山黛,看她與雷克多匯合,山崎的心情也好了。

  克拉麗莎發現了辛西娜與蘇珊似乎在跟蹤山黛,不過山黛似乎知道,以為她們也是一夥的,也就沒多說,只是記下了。

  ……

  而雷克多發現山黛的心情非常好,有些搞不懂,最後歸結於山黛不懂什麽是坐牢。

  雷克多也沒多說,高興總比悲傷好。

  ……

  下午,巴斯哈特少年教導營。

  審判出來了,獲得緩刑的山崎按理說應該從重刑犯的單間移出去,但並沒有。

  不但沒有,而且連放風時間都被剝奪了,電視機也被抬走了。

  要知道,人是社會性的,獨居的人也有各種生活,上學上班購物等等,這都是在社交。

  而單獨關押,全天24小時待在狹小的房間裡,沒有人說話,沒有社交活動,只有自身。

  那種生活,呵呵,誰以為輕松,可以試試。

  只有兒童圖書沒拿走,但教育什麽的根本沒提,顯然是放棄了。

  山崎沒有說一句話,經歷過黑暗洗禮,他兌變得更加成熟,他變得沉靜。

  實際上,他的心智在複蘇,雖然沒有記憶,但智慧仍然在。

  ……

  眼睜睜的看著獄警拿走了本就不多的東西,甚至連抬著電視機走了,

等他們關上鐵門離開,克拉麗莎迫不及待的現身了。  “這恐怕是某種報復,針對你給教會帶來的麻煩,那些大人物決定廢掉你的人生,這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山崎點頭,“我知道,等我撐不住的時候,我會終止,在此之前,請你不要幫我。”

  “什麽?”克拉麗莎愣了,這完全不像一個孩子會說的話。

  “我很想試試,我究竟會不會廢掉。”山崎冷聲道,“克拉麗莎,如果你真想成為我的新娘,並且是一輩子,那麽請尊重我的這個決定,如果你不認可,你可以離開。”

  克拉麗莎又好氣又好笑,“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你可以輕易帶我走,但那有什麽意義?”

  “意義?你想要什麽意義?”

  山崎搖頭,“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身體力行去尋找生活的意義,生命的意思。”

  “生命的意義?”

  “對。”

  克拉麗莎看著那張稚嫩的小臉上,那叫認真的表情,“好吧,有意思,我挑選的丈夫,果然是個特別的人。”

  “去找我妹妹,照顧好她。”

  “我會的。”

  克拉麗莎送上了一個吻,然後消失了。

  山崎摸了摸額頭,他現在有些懂得新郎新娘會做什麽了。

  ……

  不久之後,會面室。

  劉易斯律師帶來了新的文件,他並沒有說審判的事情,只是說以後他有空會來看山崎的,讓山崎安心的住著,一直到21歲就能出去了。

  福利什麽的,根本就沒提了。

  事實上,審判結束, 福利機構就轉移了重心。

  劉易斯律師交代完畢就立刻走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看著現在的山崎,心中發寒。

  ……

  出了會面室,山崎被押送回囚室。

  山崎走的很慢,就當是在放風散步了,同時也在記住路線。

  他不知道為什麽要記,就是感覺記了比不記好。

  山崎還在觀察,觀察那些人與設備。

  巡邏獄警們的路線,他們沿途做了什麽,記住他們的聲音,他們的腳步聲,甚至能看出他們的步伐間距。

  監獄的一扇扇門怎麽開,怎麽關,拿扇開,哪扇關,走廊過道燈光的陰影,可以躲藏的角落。

  操場上院牆上的探照燈,回憶夜晚時透氣窗上的亮光,推測它們的投影面積,轉動角度,大概速度。

  整個少教營的布局,可供離開的出入口,等等。

  山崎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不知道他是怎麽明白這些的,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記住,更不知道為什麽能記住。

  山崎只是用心去記了,當回到囚室時,這短短十幾分路程,就看穿了很多東西,也許還不夠越獄的,但足夠在監獄裡活動了。

  當然,山崎並沒意識到會用它們,要用它們。

  山崎進囚室後就上床了,裹起不厚的毯子,保持溫度。

  克拉麗莎走了以後,溫馨的囚室變得冰冷,7歲的山崎需要自己熬過漫長的冬夜,北緯40多度的寒夜。

  沒有暖氣,沒有熱水,沒有厚被子,只有毛毯囚衣,以及淡而無味的麵包與土豆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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