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德爾城堡。
山黛與戴安娜公主和諾瑪女王過來吃晚餐,順便通知山崎亞特蘭蒂斯的事情。
山崎強打精神聽完,卻發現沒有足夠的情報,乾脆也不想了。
“哥你接下來幹什麽?”
“行醫啊,我這只是休假,只有七天。”
“還真無聊。”
“諾瑪女王,我想請你幫忙。”
“好的。”
“你都不問……”
“這很好猜,山崎先生你應該是想處理伊溫小姐她們的後事吧。”
“是的,那就謝謝了。”
“哥,我以為你會坐船回去呢。”
“我沒時間,不想讓她們等。”
“其實我覺得這樣也好,要不,我把骨灰做成什麽物件?留個念想也好。”
“不了,還是不要糾纏她們了,就讓她們活在我的記憶裡吧。”
……
晚上,山崎在靈堂守到半夜,算計時間差不多了,讓諾瑪女王開空間門去華國東北遼河。
隨行觀禮的還有山黛,德洛麗絲、江淑湄、露西娜,以及血怪凱瑟琳。
還有戴安娜公主,特地換了身黑紗禮服。
天空發白,但還沒亮,啟明星與殘月相應,別有些傷感味道。
朝陽升起之時,山崎在一個依山伴水的地段,站在河邊的山崖上,一把一把的灑掉了卓雁蓉與梅兒的骨灰。
腦袋裡想著過去種種,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布滿了臉頰。
罐子最後交給血怪凱瑟琳,被震得粉碎,也隨風而去,散遍山河之中。
時間還早,山黛提議去附近的奉天,去吃東西,還從水晶球裡拿出了三輛汽車。
山崎看車型是徳國車,於是讓她換成了米國車。
山崎不知道國內的情況,但歐洲的大戰舉世聞名,徳國車也好,瑛國車也好,都可能吸引來對立方的注意,還是用中立國的車子更方便。
……
奉天,大清入關之前的都城。
城門口,送菜的排成長龍,一個個入城。
山崎等人的車輛倒是暢通無阻,還獲得了門衛殷勤的招待。
山黛也爽快的賞了小費,一把米國銀元,讓他們樂得合不攏嘴。
早上嘛,送菜的兜裡還沒著落,沒什麽油水。
……
找了一家大酒樓,餛飩,湯包,牛肉面,酸菜味羊肉餃子,外加四個清淡小炒。
原本是要加錢的,畢竟現在是早上,酒樓那上夜班的大廚還在睡覺。
不過小二看有許多洋人,一路叫著進去了,驚動了大掌櫃,然後大廚也被弄起來了。
最後人家也沒敢多收錢,算是禮送出店,整個就是拿他們當瘟神。
……
此時,太陽高升,街面上的商店也開門了。
女士們逛街購物,男士拎包打下手,分工明確任務繁重。
山崎注意到,街面上有很多櫻花國人的店面,但也沒在意,不過麻煩很快就來了。
原因是女士們為了遷就德洛麗絲,說的是德語,而櫻花國與徳國是交戰狀態,同時東北此時可以說是櫻花國的勢力范圍。
結果,有櫻花國密探把徳國人出現的事情報了上去,於是櫻花國駐此處理特殊事務的特務們就來抓人了。
只是這些人剛露面就被諾瑪女王控制了,讓他們去後巷靠牆排排站。
如果不是山崎阻止了血怪凱瑟琳,他們就被爆頭了。
諾瑪女王探查隊長的記憶,告知原有,眾人也就沒了逛街的興致。
諾瑪女王控制周圍的人,山黛收了三輛車,然後一起從空間門返回城堡。
街上行人清醒過來,繼續做各自的事情,櫻花國的特務們從後巷出來,發了瘋的尋找,但卻一無所獲,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麽離開的。
車輪印顯示,是憑空消失了。
而女士們的相貌路人說不清楚,最終只有山崎那顯眼的身材與光頭面貌,被記錄下來。
……
比俐時,列日。
同樣是在朝陽中,山崎在默茲河畔的小山上,悲傷的灑掉了伊溫與小伊爾絲的骨灰。
相比之下,每每想到卓雁蓉與梅兒的離開,是那種刻骨銘心,撕心裂肺的痛。
伊溫與小伊爾絲,是那種喘不上氣,無法呼吸的痛,因為小伊爾絲還只是個路都走不穩的嬰孩。
……
再次回到城堡,山崎開車去了新兵訓練營,找希曼少校。
“你來啦,請坐,軍醫的生活怎麽樣?”
“還好,少校先生,我就直說了,我想要升職,至少是少尉。”
“是因為城堡遇襲的事情?想申請編制,建立一個貴族警衛隊之類?”
“不全是,就是這一圈走下來,感覺如果沒有軍職,在軍營裡很難與人相處,你的東西說征用就被征用了。”
希曼少校吸了口煙鬥,“呵……大少爺終於發現了,人生不是那麽理想化。”
山崎苦笑,“請不要取笑我。”
“好,那你有證明嗎?證明你行醫的功勳?”
“這個,我一路跟隨海爾曼嬤嬤,她可以幫我證明,這行嗎?”
“嗯,一位嬤嬤的人品還是值得信賴的,說說你們的行程,順便寫下來。”
“是這樣的。”
山崎一邊說行程,一邊寫。
並在希曼少校的提點下,寫了些戰地醫院同僚的名字,治療患者的名字及所屬部隊番號。
寫完後,希曼少校看了一遍,“看不出來,西線戰鬥你差不多是從頭跟到尾啊,列日,馬恩河,安特衛普,伊普斯。”
“可以嗎?”
“少尉絕對沒問題,不過少尉你就滿足了嗎?”
“還可以再升?”
“當然,你可是侯爵夫人的丈夫,侯爵夫人的城堡又遇襲了,而現在物資吃緊,所以只要你再拿出些物資,我相信可以打動陛下。”
“那要多少物資?”
“這很難說,看你能拿出多少物資,據我所知城堡裡有20000噸糧食,對不對?你要是能拿一半出來,上尉不成問題。”
“明白了,那我就全拿出來,免得被惦記。”
希曼少校被煙嗆到了,“咳咳,你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
山崎搖頭,“我也沒說是您,只是這場戰鬥已經變成了僵局,物資會是徳國的致命傷,這樣大規模囤積物資只會惹事。”
希曼少校愣了,“你就這麽不看好?”
山崎看向窗外的操場,未成年的新兵在緊張的訓練。
“新兵在激烈的戰場上,死傷率超過7成,徳國有多少人可以死?”
“我相信琺國也差不多。”
“但瑛國調來的是殖民地部隊,印渡人,他們數量要多的多。”
希曼少校沉默了,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煙,然後緩緩吐出。
“走,我帶你去見將軍。”
……
隨著2萬噸糧食與上千噸凍魚凍肉被運走,換來了一套少校軍服,以及一個自由警衛團編制。
不列入正規軍,人數與一切軍需自理,活動地點只能在斯皮德爾城堡莊園范圍。
大致的人員數量與武器裝備需要報備,內部軍職自由使用,但不被認可。
山黛沒興趣,山崎也沒想建團,要軍銜只是為了方便行走,少校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