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與燈籠團達成協議,他認為是平等的協議,燈籠團那邊認為是城下之盟的約定。
反正不管怎麽理解,戰爭暫時停了,冥河星系的怪物們意猶未盡的撤退了。
正面的燈籠團紛紛大松了口氣,他們太擔心戰火會波及身後的那些生命星球。
負面的燈籠團紛紛走了,去尋找新的戰場,能打得過的戰場,想辦法增加實力。
……
山崎和混沌女巫熊堡皇后,綠皇后暴君特哈利,血與死亡的女魔神阿基瓦沙三位約定,以後必須去找她們,然後才被放走。
山崎擦著不存在的虛汗,在山黛和暗夜女神克拉麗莎兩人幸災樂禍的笑聲中,跟她們一起登上了飛船。
又花了半個月時間,這才返回地球。
此時,地球人已經在進行太空采礦了。
拉的合作夥伴是汽車人,他們可以在真空生存,正適合救急,算是上個保險。
……
山崎本來想立刻走的,不過有個麻煩的留言。
懲罰者小隊她們追查到線索了,當年動卡斯特一家的真凶,是瑪格亞聯盟家族中的古耶家族。
麻煩在於,瑪格亞聯盟家族的聯盟族長,正是盧奇諾·內法裡亞,也就是山崎的女朋友之一,惠特尼·弗羅斯特的親生父親。
現在古耶家族的人不知所蹤,麗莎·卡斯特就要盧奇諾·內法裡亞交人。
而盧奇諾·內法裡亞也不是吃素的,他有自個的強力武裝,並不畏懼懲罰者小隊,只是顧忌懲罰者小隊的朋友,還有山崎。
加上惠特尼·弗羅斯特從中協調周旋,雙方這才沒有打起來,等著山崎回來當裁判。
……
地中海北岸,意達利的一個莊園。
山崎一進來就感覺到了劍拔弩張的氣氛,雖然還沒有看到人。
惠特尼·弗羅斯特迎了出來,送上一個如釋重負的擁抱。
“親愛的,你總算來了。”
“辛苦你了,來,讓我見見懲罰者小隊。”
“好的,她們在這邊。”
……
懲罰者小隊,麗莎·卡斯特,傑奎琳·福爾斯沃思,梅根·普契努,貓女塞琳娜·凱爾,霍莉·羅賓遜,前特工吉賽爾。
她們被安排住在獨棟別墅裡,其實已經知道山崎來了。
所以惠特尼·弗羅斯特帶山崎進入別墅時,她們已經都在大廳了。
“好啊,你這花心大蘿卜,終於過來了。”傑奎琳·福爾斯沃思幸災樂禍的噴火,絲毫不給山崎留顏面。
山崎沒好氣的說道:“別亂往我頭上套,這事情跟我沒關系。”
霍莉·羅賓遜振振有詞,“別不承認,我打賭你肯定早知道了,可就是不說。”
山崎搖頭,“拜托你們別添亂,這是麗莎·卡斯特的事情,怎麽決定,由她說了算。”
梅根·普契努提醒,“她自然是要報仇了,能耐下心情等你,就是給你面子了。”
“我首先要找回我的家人。”麗莎·卡斯特冷冷的說道,其實是強按捺著激動。
也是這麽多年的經歷,讓她仍然能夠冷靜。
山崎攤手,“我無法給你如何承諾。”
麗莎·卡斯特心中一顫,“魔法也不行嗎?神術呢?”
“其實有一種召喚術,叫做真名召喚術,可以用真名喚回指定的意識體,前提是他們的意識體還存在。”
“什麽意思?你是說他們已經沒辦法復活了?你已經試過了?”
“不,
我想說的是,我希望你能夠正視死亡,沒有人是不死的。” “什麽意思?”
“死亡有時候是一種解脫,你確定,你的親人復活以後,他們會是快樂的嗎?”
“呃……”
“在品嘗過短暫的重逢喜悅過後,會是更加短暫的復仇快樂,然後就是漫長的生活,伴隨著漫長的回憶,那些痛苦的過去,會糾纏他們一生。”
“不,不要再說了。”麗莎·卡斯特忍不住尖叫,振臂跺腳之間,別墅地面多了個凹陷的坑。
山崎歎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讓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但你現在也應該體會了,哪怕是你,這個我被用花言巧語,塑造起來堅強的戰士,也無法承受過去的重擔。”
吉賽爾看旁邊,“花言巧語?”
“簡單說,就是因為遭受過苦難,所以就能名正言順的去解救同樣遭受苦難的人。”傑奎琳·福爾斯沃思攤手道。
霍莉·羅賓遜咂嘴道:“懲罰惡人只是救人過程中的順便,不是為了仇恨,目的也不是殺人,完全站在正義的高度。”
梅根·普契努活躍氣氛,“這家夥太能說了,我們當時就被他蠱惑了。”
山崎很無力,“能回歸正題嗎,姑娘們?”
貓女塞琳娜·凱爾點頭,“當然,你們完全可以當我們不存在,就是貓兒一樣,喵!”
山崎哭笑不得之余, 決定不理這些家夥,繼續勸說麗莎·卡斯特。
“總之,你家人過去遭遇的那些事情,實在太沉重了。”
“你之所以還能冷靜,是你要報仇。”
“雖然你沒有表現出來,但我知道,一直以來支持著你前行的,都是仇恨的力量,並不是我說的正義。”
“哪怕你表現出來的是正義,但你其實是在復仇,只不過是為其他人。”
“結果也許沒有什麽區別,但出發點不同,你的收獲也不同,你的心一直沒有擺脫黑暗。”
“你都如此了,你的家人又會怎麽樣?”
“如果他們復活了,他們應該會故意在你面前表現出堅強的樣子,不讓你擔心。”
“而背地裡,他們恐怕每天都會做噩夢。”
麗莎·卡斯特握緊拳頭,“你,是讓我放棄我的家人!”
山崎搖頭,“沒有啊,他們一直活在你的心裡,你永遠記著與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是你最美好的回憶。”
麗莎·卡斯特怒道:“那你到底是什麽意思!給我說清楚了。”
“就是,看人急,很有意思啊。”諸女紛紛指責山崎。
山崎頭痛,“都別鬧,這是件嚴肅的事情。”
“麗莎,我能理解你對家人的思念,所以我幫你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修改他們的記憶。”
傑奎琳·福爾斯沃思點頭,“這辦法不錯,什麽都不記得了,也就沒有痛苦了。”
山崎瞪她,示意她閉嘴,“他們不記得,但全世界的人都幫他們記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