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張恆趕來了,一路上罵罵咧咧,憤憤不已,現在又讓服務員攔住,生成買個位子才能進去。頓時,張恆的鼻子都要氣歪了,直罵:“這個死郝知,老子饒不了他。”
瞄了瞄,張恆看到了郝知,正在那吃著呢,問題是在他對面還有一個女孩子。
郝知是面向張恆的,在郝知的對面是白苗苗,所以張恆走來時只看到白苗苗的一個背影,長長的頭髮,背影很好看,不知道長什麽樣,不過好看不好看關他什麽事,非要把這個求人幫忙還理直氣壯的郝知痛罵一頓。
“你個混球,有事拜托老子,讓老子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你卻在這兒泡妞,你還是不是人啊。”
未到近前,張恆就憤憤不已的埋怨,因為實在太來氣了,電話裡郝知說什麽走不開,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結果就是在這兒泡妞呢?
混蛋,太混蛋了!
張恆走路帶風,帶著起床氣,怒目著郝知,恨不得拿鞋拔子扔了過去。
這時,郝知也注意到了張恆。
見張恆一副要吃人的神情,郝知暗自好笑,心裡稍稍的有點兒過意不去,有事拜托張恆,還讓張恆親自來跑一趟,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郝知咧嘴一笑,很不好意,忙道:“來啦?來來來,吃點兒,我買了四個人的位子,另外兩個位子讓給你了,你隨便吃,隨便喝。”
這是要堵張恆的嘴呢。
可張恆是什麽人?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區區自助餐就能把他的嘴堵住了?
不。
不可能!
張恆氣憤不已,口吐芬芳,道:“打住,來來來,你給老子說說你有什麽事走不開?呵呵,老子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這就是你說的急事?”
說著,張恆坐在郝知對面,這才是瞄了白苗苗一眼,瞄了一眼,忽然一怔,第二眼又看了過去,頓時張恆愣住了,這個妹子太漂亮了吧。
張恆為人不錯,只是平生兩大優點兒,也是兩大缺點,一個是不學無術,一個是喜歡妹子。
沒有妹子時,糙漢子一個,有妹子時,文質彬彬。
愣了愣,張恆立馬一改氣急敗壞的調調,紳士的問道:“郝知,這位是?”
呵呵。
郝知怎麽會不了解張恆呢,脫褲子都知道放什麽屁,道:“我一個朋友。”
“哪種的?”張恆意味深長道。
這下郝知不樂意了,因為張恆就是個花花公子,顯然是把他想歪了,把他想歪了不要緊,但白苗苗可不是那種女孩,道:“滾蛋,想什麽呢。”
這時,白苗苗抬了抬眼皮,但對張恆只是掃了一眼,根本沒理會。
白苗苗這個反應,很正常。
不過在張恆看來,那就是有點兒生氣了,為什麽生氣?顯然是他說錯話了唄。
因為,張恆也看出來了,對面的女孩氣質出眾,不可能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孩,多半是大家閨秀,再說以郝知的性格,不會和亂七八糟的女孩在一起。
張恆不敢亂說了,立馬收斂了些,道:“抱歉,抱歉,我這張臭嘴。”
張恆有個好處,就是根據對方的不同而行事說話。
張恆可以和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策馬奔騰,也可以和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孩隻談風花雪夜。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原則。
張恆可以說是一個花花公子,見一個美女勾搭一個,但絕對不是一個渣男。
這也是郝知能和他相處到一起的緣故。
現在郝知見張恆收斂,這才介紹了一下白苗苗,而後道:“沒吃呢吧。”
“沒,早餓了。”
張恆也很隨性,對於衣食住行,個人不會太挑,這時他忽然想了起來,道:“對了,你剛說什麽?你買了四個人的位子?”
“對,怎麽了?”郝知詫異道。
張恆鼻子一歪,氣道:“我剛還買了一個位子呢,太坑了,不行,不行,必須吃回來。等著,我去拿。”
說著,張恆起身。
“我和你一起。”
郝知也站了起來,趁此可以和張恆說一下要調查的十一區,當著白苗苗的面不太好說。
“你等會,很快的。”郝知對白苗苗道。
“好。”
白苗苗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一顰一笑,一言一行,讓人賞心悅目。
“走吧。”
兩人一起去拿吃的了。
走遠了些,張恆一臉羨慕嫉妒恨,都不責怪郝知把他叫來一事了,道:“老實說,從哪兒認識這樣一個妹子,我怎麽就認識不了。”
“廢話,誰讓你天天不是夜店就是酒吧。”郝知白眼。
張恆不情願了,道:“怎麽了?那兒妹子多啊,身材一個比一個正點,還聽話。”
“是是是,那你覺的正勁的女孩會天天去夜店?還讓你三言兩語就勾搭上了?你認的那些妹子,你圖人家身體,人家圖你幾個錢。”
郝知嗤之以鼻道。
這一說,張恆如夢初醒一樣,拍了一下腦門,道:“咦,等一下,你說的好有道理。”
見張恆一本正經的想這個事,郝知無語,又是好笑,道:“好了,言歸正傳,我說正事,之前和你提過的山莊,這個你沒有忘記吧?”
“廢話,我能忘了嗎?現在想想都來氣,一個正點的妹子沒勾搭……不對,不對,你剛說的很有道理,我覺的以後還是要和一個正勁的女人過日子,所以我在想要不要下定決心不去夜店了。”
“……”
“你說,我經常去一些什麽地方好?陽光樹蔭下?下雨天的屋簷下?話說這些正勁的, 長得好看,相信愛情的,會一直愛我的妹子一般去哪裡?”
“老子……呼,我說正事呢!”
郝知真想一腳丫子踹過去,正事還沒說就先跑題了。
“你說,聽著呢。”
說是這麽說,但張恆一臉不在意的樣,怎麽看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郝知收了收想踹出去的‘風神腿’,道:“那個山莊在十幾年前燒死過十幾個人,位置大概在南城郊區一帶,你一定要幫我仔細查一下,多問幾個老輩人。對了,山莊的主人姓白。”
張恆‘哦’了一聲,心不在焉的樣子,頓了頓,回神道:“這個啊……不是,憑什麽啊,你不會去查?”
郝知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被亡靈纏身了吧?他不想張恆也牽扯進來。
不過這時張恆瞄了瞄位子上的白苗苗,又道:“不過給我這麽一個漂亮的妹子,我也舍不得。行吧,老子答應你了,這個恩情你先欠我的。”
“!@#¥%……”
郝知再次有打人的衝動,這個張恆的腦回路,還真是奇葩,讓人捉摸不透。
頓了頓,郝知又道:“對了,再找個算命的,要很準的那一種,你就說讓他算一下,最近我和誰待在一起。”
“你不是和那個妹子麽?再說了,這你都信?”張恆奇怪。
其實,郝知要算的不是白苗苗,而是看門老人,至於算命的靈不靈,就當試試了。
郝知不再墨跡,道:“行了,就這樣,等會我生日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