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般是思考,而一般思考,往往就是猶豫不決。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後,對方還是不罷休,還是要選擇帶走郝知。
這一次,根本不廢口舌,直接動手。
‘嗖’!
兩人一同動手。
那方塊K明顯更快一點兒,還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家已經過來了,抬手又是對郝知一掌拍了過去。
‘啪’!
又打中了。
“!@#¥%……”
頓時,郝知倒飛了出去,在空中他直口吐芬芳,TM的第二次啊,又讓人家給拍飛了,太丟人了,這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其實,他已經在小心防備了,可還是中招了。
他感覺腦子有反應過來,只可惜身手實在跟不上,根本做不出反應。
事實上,這就是練過和沒練過的區別,那郝知的身體素質豈是一般讓人可以比的?即便對方再強也比不了,但人家都是練家子,長期的訓練,身體都有記憶了,可再瞧瞧郝知,原先一個富二代,有神秘能力之後也一直是‘好吃懶做’,身不跟腦再正常不過了。
當然對方也實在是強,超於常人的那一種。
這時,就在郝知讓方塊K拍飛的時刻,梅花三也緊隨其後,欲對郝知出手,其實就是擼走了,強行擼走的那一種。
他們看出來了,看門老人固然難以對付,但拿下郝知不成什麽問題,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而事實也如此,面對方塊K,郝知都應付不了,只有讓人家拍飛的份,現在加上一個梅花三,怎麽可能是對手呢?
不過看門老人也不會袖手旁觀。
其實,看門老人能做出所有反應,但他總是在對方動手後才出手,這樣一來,至少是被迫防衛,而不是主動滋事。
‘嘩啦啦’!
來自來處來的粗黑鐵鏈滑動。
那粗黑的鐵鏈以迅猛之勢直直的撲向了正欲擼郝知的梅花三。
“小心!”
方塊K驚聲提醒,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嘩啦啦’!
梅花三反應不及,一跟粗黑的鐵鏈直接勒住了他的脖子,且順勢繞了三圈。
“嗯!”
梅花三驚覺,身形讓一拽,他一個回旋,雙手一把抓住了粗黑的鐵鏈,穩住了身形,不過脖子上的鐵鏈,他怎麽也是扯不開的。
‘咚’!
這個時候,郝知很不體面的摔倒在了地上,當然,沒有什麽事,他拍拍塵土,站了起來,鼻子都氣歪了。
‘嘩啦啦’!
再次,一根粗黑的鐵鏈出現,這次是針對方塊K。
那方塊K還想出手相救梅花三,但眼下只能先顧好自身,不然談何救人?
只是這一次,看門老人認真了,粗黑的鐵鏈迅猛異常,快到肉眼捕捉不到,方塊K不過是躲了兩次而已,在第三次是就很乏力,躲不過來了。
‘嘩啦啦’!
鐵鏈一樣繞住了方塊K的脖子。
這不過是眨眼一功夫的事,剛起身的郝知愣住了,看著眼前的一幕,兩人全讓鐵鏈勒住了脖子,好像還挺好對付的。
不過這要下死手,可不太好吧?
愣了愣,郝知忙又屁顛、屁顛的回了去,道:“老爺子,可千萬別啊,不至於。”
他怕看門老人下死手。
其實,看門老人哪有那麽魯莽,不過是勒住了而已,控制住了而已,並沒有勒緊,但顯然他也是不愉快,他面無表情,帶著寒意,道:“這件事到此結束,不然我只有讓你們消失了。”
郝知一聽,擔憂了,看門老人是為了他好,可對方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一時他犯難了。
他忙對梅花三提醒道:“喂,你們打打我就好,我沒什麽可說,這位老爺子……可不是很好說話,也不是在開玩笑。”
“……”
梅花三沒出聲,他掙脫了一下,掙脫不開。
而方塊K就剛毅了許多,甚至是迂腐,道:“為守護人世而死,不丟人,只是小看你們了。”
現在郝知也大概知道對方的存在,可以給一個大義上的一個定位,從單純的好壞層面而言,自然是好的了,他不願看到衝突大到不可挽回的地方。
“老爺子,要不我還是……”
郝知太心善,三觀很正,他是知道看門老人的性情,一位有著自己認知的老人,在這個基礎上,作出的判斷,往往都是極端的。
他也看出來了,方塊K是很剛毅、執拗的那一種,兩人是針尖對麥芒,不退一步,必有傷亡。
可這樣的傷亡,沒必要。
所以,他選擇自己退一步。
不過看門老人依然打斷,但這次不是否認,而是很在意方塊K的說辭,可以看的出往日平淡的老爺子,在這個時候,有點兒激動了,只是不那麽明顯。
但是奇怪,他出聲又不方便了:“你守護人世,可是為什麽……我們。”
短短的一句話,費了半天勁兒,還沒說完整。
一時,郝知詫異,這是怎麽回事,看門老人是言語少,但不是結巴,另外之前他似乎也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但是一會後,看門老人似乎又恢復正常了,道:“選擇吧。”
‘選擇’自然是說方塊K和梅花三的態度了,如果是一直堅持到底,抓著此事不放, 那相信看門老人也會下狠手。
“老爺子,可別啊。”郝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那方塊K還真不是被嚇大的,立馬就出口表明態度:“動手吧。”
頓了頓,他又以弱不可聞的聲音自語道:“早想結束了。”
梅花三並沒有表態,一直沉默,當然他也沒有表現出服軟的態度,只是一直在掙扎,試圖擺脫這種控制。
看門老人什麽人,也不墨跡,當即催動鐵鏈,就要下死手。
‘嘩啦啦’!
鐵鏈一點點縮緊。
“老爺子,別啊,我跟他們走得了。”郝知著急了,因為他還是分辨得出好壞,這件事上,就他和對方而已,是他錯了,越界了。
只是,看門老人不聽。
‘嘩啦啦’!
鐵鏈不斷的在勒緊,方塊K和梅花三也是硬氣,沒法發出一點痛苦的聲音,至於衣袍下什麽表情,看不到。
郝知有心阻止,可實在有心無力啊,而他又怎麽能忍心對看門老人下重手呢?
一時,他進退兩難。
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忽然,‘嗖’的一聲,一個人影在眼前一閃而過,直奔向了方塊K和梅花三。